周岐山忍不住的在心裡唾棄自己,再呆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隨意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看着周岐山匆匆忙忙的走了,夏以安也是鬆了一口氣。
來到周岐山剛纔就坐的地方,撿起那本被人拋下的書,打開一看便羞紅了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書是從自己屋子裡拿的。
夏以安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夜幕降臨,大家都各自安寢,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休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明天的反擊了。
也就剛剛天亮,夏以安便從夢中醒來,沒有驚擾其他人,只是自己換好了衣衫,來到了小院裡,瞧着新種下去白菊也是可愛的緊。
“公主,您怎的都不叫我一聲。”
松枝剛想敲門進去,不料夏以安都起了,來到公主身邊,將手中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可要仔細這公主的身子,可不能再受了涼。
夏以安也沒有推脫,只是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讓它更妥帖些。
“就是想出來走走,沒什麼大事。”
帶着松枝回到了房間,坐在妝奩前,任由自己的小丫頭打扮自己。
今日夏以安想跟着周岐山去瞧瞧那齣好戲,只是不知能不能跟着去,若是不能,自己就去那大理寺刷刷公主的威風。
但不管今日去哪,夏以安都還是想要低調些,最起碼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品味欠佳。
松枝也是知曉夏以安的喜好,便把妝發弄得樸素精緻些,左右也是很適合她。
夏以安起這般早還有個原因,就是怕周岐山早早的出發,自己連去問問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現在時辰尚早,別說去問了,連用早膳都還來得及。
松枝讓人送來了早膳,自己在一旁伺候着,時不時的瞅瞅外面的時辰,生怕誤了主子的事。
夏以安吃的也是有些急了,三口並作兩口的,一不小心還被嘴裡的乾糧噎了一下,嚇得松枝趕緊盛了一小碗湯水,給順了下去。
就在夏以安奮戰的時候,青竹從外頭回來了。
“王妃,王爺說了,今天這事兒想讓您一同去,不過還要等王爺把早膳用了。”
聽着這話夏以安可高興了,這都不用自己去問了:“那王爺可吃了早膳?”
要是周岐山已經吃了早膳,那自己現在就過去找他。
“還未,送信的人來說,王爺的早膳纔剛剛備下。”
聽到這裡夏以安徹底的不着急了,這正主都要好一會那,便用正常的速度把剩下的早膳用完了。
站在一旁的青竹看見夏以安是真的吃不下了,這才招呼人把東西扯走。之後便是松枝服侍着夏以安,把需要外帶的東西全都備好。
“王妃,這是王爺交代的,看您喜歡哪一個。”
說着,青竹雙手合十,清脆的聲音從掌間發出,七個嬌俏的小丫頭一溜煙兒的進來了,還一個比着一個的排好,每個丫頭手上都拿着一頂帷帽。
不同的是,顏色。
也就是七個顏色吧——紅、橙、黃、綠、青、藍、紫。
其實,在青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夏以安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些拒絕。
但是沒辦法,王爺下的命令是一定要去做的。
“王妃,這是王爺爲您選的,不知今天想要帶哪個。”
瞧着這幾頂惟帽,夏以安一個也不想戴。
但她又知道那人的脾氣,爲了不爲難青竹,夏以安只能很認真的在七個小丫頭面前晃來晃去。最終,還是選擇了顏色相對來說比較淡的淡綠色。
很不情願的戴上了這惟帽,又帶着松枝和青竹朝着王府的正門走去。
也就將要到門口時,就瞧見了周岐山的身影,外面的馬車也已經備好了。
因爲這惟帽的事情,夏以安有些不想瞧見周岐山,便佔了戴着惟帽的便宜,很隨意的朝着周岐山行了個禮,反正自己戴着這東西,又有幾個人看得見?
周岐山大老遠便瞧見了夏以安帶着自己給她訂做的惟帽,遠遠的瞧着就很好看。
先讓夏以安進了馬車,自己緊接着跟了進去,看見小丫頭進了馬車也沒有摘下惟帽。
“阿寧這般不覺得悶嘛?”
“不覺得。”
倒不是不覺得悶,只是不想摘下來看見這醜醜的惟帽,雖然戴着也能瞧見吧,但是眼不見心不煩,摘下來還怎麼光明正大的閉上眼睛不去瞧着它?
既然小姑娘不覺得,周岐山也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就當是小姑娘非常喜歡這頂惟帽吧。
還想着要不要再去轉轉,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顏色一起買回來?
馬車慢慢的駛向刑部,後面還跟着季青和林菱。
只不過現在的林菱,正趴在馬車裡,身上是一套破爛的囚服,還有好些血跡和被抽打出來的破損,透着這些破洞,好像還能瞧見些紅腫的皮肉。
待她擡起頭來,臉上的樣子已經是松露的臉皮了,頭髮也是被她自己揉搓的不像樣子。
要不是林菱正啃着蘋果,真的還以爲她是剛從大牢裡拖出來的死刑犯那。
等到了刑部門前,外面的季青輕咳了一聲當作信號,林菱瞬間就藏起來蘋果趴在了馬車上,呼吸都變得微弱了起來。
此時掀開車簾的季青,看到這般演技的林菱,也是在心裡暗暗地豎起了大拇指。
只不過戲要做全套,季青很是粗魯的把林菱從車上拽了下來,此時的林菱腳一碰到地,就癱軟了,要不是旁邊的季青扶的牢,還真就掉到地上了。
又是被林菱的演技折服的一天。
這邊下了馬車的夏以安,看着有些“狼狽”的林菱,瞬間就覺得這小姑娘是真的厲害,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是受了酷刑折磨的。
就這樣,周岐山帶着他們走進了刑部大門。
“王爺!”
還沒等走進內堂的,楊明哲倒是先出來了,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夏以安身上瞟了一眼,然後朝着周岐山行了一禮。
“起來吧。”
周岐山的聲音裡雖然沒有不耐煩,但也不喜這人突然就蹦躂出來。
“王爺到此,可是有什麼事?”
楊明哲搓着自己的手,舔着一張臉詢問着這一句話。
夏以安在旁邊聽着,真心覺得這父女倆都是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