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這麼大的嘛?”
被打了的周岐山也沒有惱火,笑意滿滿的看着夏以安,這倒讓小姑娘覺得自己的氣量小了。
“我要起牀了。”
夏以安嘟囔着下了地,纔不管周岐山在幹什麼,反正現在還不想見到他。
周岐山看着彆扭可愛的夏以安,也是什麼話都不說,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裡穿衣打扮。可他不知道的是,在氣頭上的女孩子,不去哄一鬨是不行的。
這不,從妝奩上的鏡子裡,看着周岐山若無其事地裝着衣服收拾自己,夏以安心裡便不開心了,腦海裡全是林姑娘給自己說過的那個詞語:狗男人。
狗男人沒說話,也沒過來哄哄小姑娘,而是直接離開了。
等周岐山離開後,外面候着的松枝等人才敢進來伺候。
松枝發現公主臉色不太好看,又瞅了眼凌亂的牀鋪,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看來公主是被累着了。
“公主,您瞧這個好看嗎?”
松枝從梳妝匣子裡拿出一支金簪,現在公主可是要好好打扮了,不然怎麼抓住王爺的心啊。
“不好看。”
夏以安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松枝是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爲是累到沒休息好那。
這主子發話了,自然是不敢不停,在匣子裡挑挑揀揀的,還是找了個之前戴着的,給插到了夏以安的髮髻中。
“王妃,可以過來用膳了。”
青竹負責膳食的擺放,也不知怎得,今天早上的飯菜格外豐盛,打眼瞧過去,還都是些大補的東西。
不懂就要問,夏以安看着青竹:“今日怎麼都是些進補的食材?”
青竹不知道怎麼回答,平時清冷的小丫頭這時也紅了耳朵,現在整個王府都知曉了,昨夜裡王妃喝多了,輕薄了王爺,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
這話自然是說不出來的,除了夏以安,整個王府都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見這丫頭說不出個四五六來,夏以安也不想追問,一大早上就生氣總歸是不好的。
她纔不想變成醜姑娘。
“王爺那?”
嚥下一口淡粥,夏以安還是很好奇周岐山去了哪裡,這不就忍不住想知道這狗男人做什麼去了?
“王爺一早出了府,去了哪奴婢是不知道的。”
王爺的去處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知曉的。
夏以安也知道,只是問一問,知道很好,不知道那也沒有辦法。本來話題就要結束了,但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昨日裡的那個藍曉是怎麼回事?”
突然闖進自己院子的藍曉,這事可是還沒有解決啊。
松枝在一旁聽到了這件事情,很是激動,畢竟這可是大八卦的事情啊,哪能少得了她啊。
“公主,這藍曉可以說是王爺的遠房再遠房的表妹了,前些年家中遭了災,便拿着族裡靠關係得來的王爺的手寫信,裡頭說了可以照顧下族中有難的親戚。藍曉得了這消息後,便拿着這信來到了京都,求王爺收留她。”
松枝一口氣說了不少,聽的夏以安都有些愣神了。
“松枝,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啊。”
夏以安很是奇怪,這小丫頭說的是真是假?
“我這可是從林叔那裡得來的消息,公主你信我,千真萬確。”
夏以安有些不相信,詢問的眼神看向青竹,沒想到對方點了點頭。
好吧,是她低估了松枝的能力了。
“然後那?”
“林叔說,當時這信是他呈給王爺的,只不過當時王爺在忙要事,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讓林叔自行安排了。沒想到這人就是塊狗皮膏藥,現在怎麼撕都撕不下來了。”
聽着松枝的話,原來周岐山都不曉得這人是誰,只認得自己那封手寫信啊。
夏以安心裡有了底兒了,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麻煩啊。
這也算是今天聽到的好消息了,方纔心裡還有些不舒心,現在全好了。
心情好了食量自然也是上來了,今天早上夏以安就比平時多用了個豆沙包。青竹瞧着王妃心情好了,有些事情就可以說了。
“王妃,昨日裡王爺讓暗一把那人丟出去後,發生了些事情。”
“嗯?”
夏以安不明白,還能有什麼事?
松枝一邊在收拾東西,一邊豎起耳朵來聽着,這般不避諱,肯定不是什麼自己不能聽的。
青竹也是發現了松枝的小動作,但她什麼也沒說。主子都沒發話的,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介意的,畢竟也不是自己的事情。
“昨日裡,那人在王府門前好一頓哭訴,話裡話外都是說王妃您善妒不容人。”
青竹稍微做了下總結,也不往看看夏以安的表情,要是氣壞了可不值當。
夏以安倒是沒生氣,只是覺得這藍曉的手段也沒有太厲害,自己身爲公主,眼裡容不下駙馬的女人也是正常的事,就算這駙馬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外人也不能置喙什麼。
畢竟,自己纔是正兒八經的皇族。
“既然這般,那就去瞧瞧吧。”
夏以安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今日也沒有什麼事可做,那便去會會遠房表妹,讓她知道,什麼才叫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