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撿起手帕,看着手帕上的冰花以及寒雪兩字,使勁嗅了一口手帕上的香氣,嘟囔道:“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帶手帕,還真麼香,寒雪,真是人如其名,冷冰冰的,一定還是單身漢。”
若是讓尉遲寒雪聽到這番話,定會把鄭羽吊起來,狠狠的抽他小屁股,你眼瞎啊,男女都不分!真真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一番打鬥後,鄭羽也覺得此處不安全了,再次騎上馬,足足行了數十里才歇息。
話說尉遲寒雪回到軍營,熊已經被兵士們解決,一句話也沒說,匆匆就躲進了營帳,俏臉通紅,面如桃花,惹人憐愛,看得跟隨她多年的衆將士一陣目瞪口呆,“這女魔頭今天吃錯藥了?怎麼會有如此女兒的一面!”
尉遲寒雪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滿臉通紅,面如桃花,想到與鄭羽的漣漪臉上就燒得厲害,自己冷凍了二十多年的心彷彿此刻也解凍了,又有些患得患失,自己以後還能碰到他嗎?
“哎呀,討厭死了,怎的會想那個混蛋。”尉遲寒雪一陣嬌羞,渾身紅得像煮熟的大蝦一般,但心中也很是恐懼,自己若是真的與他無緣再見那可怎辦?
就這樣,帝國高高在上的寒雪長公主在嬌羞,害怕,竊喜,患得患失中度過一夜,想了一夜,竟沒有合過眼!
在一座怪石嶙峋,沒有一草一木的怪山頂上,有一塊光滑猶如平鏡般的石頭,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盤膝而坐,手中拿着一根浮塵,仰頭望着夜空。
“戰星與南方羣星相聚,不分彼此,而夜梟之星卻與帝星相接近,中間涇渭分明,勢如水火,看來無法避免一戰啊。”老者微微嘆息,隨後又擡頭看着星空:“凰星黯淡無光,幾乎毫不可見,竟然有人暗中操作!”
老者微微一笑:“天命不可違,人魂化器靈,借器而重生,宿命終究註定,只可順天而行,不可逆天而爲,逆行倒施終究死於非命,即使你能擾亂天機如何,世界不會因你一人之力就可改變,歷史的長河也不會因爲你而改變,現在我不知,殊知未來我還能不知?”
老者說着,手中浮塵一揮,竟發出一道金色的匹練,直指向那黯淡無光的凰星。
隨後,在金色匹練消失的那一刻,凰星猶如被點燃了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竟比戰星與夜梟星更甚!。
突然,凰星毫無徵兆的快速移動起來,在眨眼間竟脫離了凰星和夜梟星的範圍,來到一處沒有星星的地帶才停下。
老者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變化,這一瞬間的變故幾乎讓老者眼珠子給瞪了出來,半響才艱難的說出話:“無盡深淵!邪魔之域!”
老者聲音沙啞,身體不停的顫抖着,“爲什麼會這樣?”
隨後,更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老者口中的無盡深淵,邪魔之域竟不斷向着帝星羣方向移動,很快便到了帝星羣附近,從外圍開始吞噬一顆顆的星星,很快便將整片星域吞噬!隨後又向南方羣星移動,先是吞噬了戰星!
看到這一幕,老者眼中竟流出兩行熱淚!“世界末日啊,世界末日啊,此妖魔如此厲害霸道!無人能敵啊!”
就在老者已經快崩潰絕望之際,南方羣星中一顆紫色的星星衝入了無盡深淵,大放光彩,竟點亮了戰星,隨後紫色的星星變暗淡下去,最後徹底消失!
由於心境受挫,老者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天空竟裂開一道道裂縫,最後破碎!
但這並非真正的天空破裂,而是老者佈下的天機陣法,雖然吐出鮮血,但老者卻是哈哈大笑:“有轉機!有轉機哇!哈哈哈!”
在帝都,某座不知名的山上,一個全身都被黑袍包裹着的人看着天上,眼中盡是血紅,他所看見的跟那老者看見的差不多,但當他看見本來已經暗淡下去的凰星竟然再次發出光芒,兩隻猩紅的眼球差點從眼眶中跳出!
“怎麼會!”那人聲音嘶啞的吼道,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機關算計,掩蓋天機,篡改天機,到頭來竟是無用功嗎!”黑袍人大聲吼着,非常不甘,頓時一口逆血從口中噴出,神情瞬間萎靡了下來,與那老者一樣,心境受挫,陣法無法保持,瞬間破碎,而在破碎的瞬間,卻是看見凰星落入無盡深淵的那一刻,再一次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知道陣法破碎!
“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黑袍人嘴角仍掛着鮮血,但卻絲毫不在意,高舉着雙手,大聲吼叫着:“蘭心,我會復活你的,我會復活你的!”
再來說鄭羽,渾身是傷,並且森林中悶熱潮溼,對於傷口的影響非常大,而且傷口發炎腐爛得肉會引來大量的蟲子和食腐動物,這讓鄭羽非常苦惱,打也打不走,打散了一些沒一會又來了,完全沒用,能做的就是儘快趕路,不停的趕路,以至於白天馬連一口水都喝不上,這樣一天下來,馬直接口吐白沫,罷工了,鄭羽不得不放棄呃夜晚也繼續趕路的想法。
但這一天的趕路也不是沒用的,鄭羽這一天就跑了上百里,距離基地也僅僅還有不到千里的距離!而且更讓人興奮的,是附近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家了。
看着口吐白沫,已經倒在地上,不省馬事的馬兒,鄭羽一陣嘆息,馬是好馬,速度夠快,就是持久不行啊。
要是馬能聽懂人話,定會起身與鄭羽好好理論一番:哥馬不停蹄的給你跑這麼遠,居然還說我持久不行!我蹄子都磨穿了啊,你還有沒有人性,馬也是有馬權的!
不得已,鄭羽由於身上沒多少銀子,在附近的農戶家中買了一匹驢子代步,這下速度可不是慢了一星半點,跟前幾天比起來,完全是猶如龜爬啊,特別是此時已經出了森林,周圍已經沒有了大樹,完全就是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下!這短短數百里的距離,讓鄭羽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