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建設、裝修、醫療設備,藥品器械等等,全都由米奧科技提供贊助,缺的只是醫護人員。
這次援建任務,時間緊,任務重,以是通過分配名額的方式,直接分解下放到了省內各大三甲醫院。
雲市一院分得了五個名額。
其中神經外科作爲省內知名的醫療團隊,自然是跑不了的。
陶樂聽到消息的時候,秦風已經談完了話,也表過了態,從醫務處出來了。
“秦學長。”她迎上前去問道:“你決定了?”
“當然。”秦風笑了起來:“其實我一直都有一份情懷,想要去一趟藏省,在那裡行醫,生活,幫助需要我們的藏民們。”
“前兩年也有過機會,但那時候我資歷尚淺,沒有搶到名額,這回總算輪上了。”
陶樂就有些羨慕。且不說援藏本身就責任重大,意義深遠,充滿使命感與榮光,就是藏省本身,她還從來都沒去過呢!
她眼中流露出來的這種小嚮往,立時便被秦風看出來了。
“學妹啊,援藏這種事,就交給學長吧。只是那邊到底條件艱苦,還伴有高原反應,長期生活,困難很大。”
環境與條件的難處,並沒有澆滅陶樂眼中閃閃發光的小星星,反而讓它們更亮了一些。
秦風無法,只好把現實性的問題擺了出來。
“神外科只得了兩個名額,人選都定好了:副主任醫師谷秋玉,再加上我。”
“谷副主任就不用說了,這回籌建三甲醫院,她是要過去頂大梁的,直接在那邊擔任科主任。”
說到這裡,秦風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有了這一層資歷,回來直接就能晉升主任醫師,所以她是志在必行。”
“讓我去,是侯主任和谷副主任共同的意見,當然,也正合我的心意。怎麼,你還想把我給頂下去不成?”
陶樂明白過來,原來援藏本身,也是與晉升掛鉤的。
很多位子,大家都夠條件,都想要,到時候拼的就是情懷了。
豁出一年或者幾年的激情與熱血,去艱苦環境下鍛鍊過的人才,自然比始終待在溫室裡的更有競爭力。
這麼一說透,她反而更想去了。
“沒事學妹。”秦風意氣風發地安慰她道:“別擔心,你先好好學好,完善本領,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的。”
“嗯。”陶樂也明白這次是肯定行不通了,只好乖巧地應了下來。
然後她就想起了還欠着秦風的那頓飯。
“學長什麼時候出發?”她問道。
“明天放一天假準備——後天就走。”
“這麼緊?”陶樂皺眉道:“那走之前,就來不及替你餞行了,待回來再爲學長接風!”
“好。”
臨並不覺得秦風走得快。這一切本就是他全盤統籌安排的結果。
喀林市爲什麼會憑空得到了一座醫院與設備,爲什麼援建的必須是洪省,都是經過了一系列的安排與打點地。
說實話,他後面還做了上百個預案,一旦這個名額沒有落到秦風頭上,又或者是不願意去,他也有辦法。
好在這小子自己知情識趣,懂事地離開了,倒是省了自己很多手段。
爲殿下分憂,是他這個忠心耿耿的統子的職責。
還是殿下說得對,陰私手段能不用就不用,這不咱就正大光明地把人調走了嗎?
走要走大道,大道上風光好。驕陽如火照當空,私底下陰謀沒處跑。
臨哼着自編的小曲,心情十分不錯。因爲殿下他老人家,在得知此事後,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完全不在意他的自作主張。
果然是尊貴光明,心胸如海,兆億人民的偶像與引領者,無比偉大的西穆殿下啊!
西穆在金手指空間裡,度過了難以想象的無盡歲月。
藍星的飲食文化,比他想象的還要博、大、精、深。
其中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菜系,又遠不及華國菜系的繽紛絢麗,多樣複雜。
好在他悟性極高,過目不忘,且動手能力極強,對於味道本身,也有極精微的品鑑能力。
這大概就是能者無所不能的道理了。
即便如此,當西穆離開空間的時候,也依然產生了恍惚的感覺。
“恭喜殿下。”臨第一時間祝賀道:“用時一百五十二個藍星年零二百三十一天,五小時四十三分十六秒,您已經是藍星當之無愧的廚藝第一人了。”
西穆冷峻的面上綻出了微笑,這一笑,如同雲銷雨霽,彩徹區明,令人不敢直視。
“準備食材吧。”他吩咐道:“我要爲樂樂,親手備下一頓美食。”
陶樂換過了衣服,剛要下樓,電話就響了。
“師妹。”蘇玉章的聲音並不如平時那般溫潤,似乎強自壓抑着怒氣: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無論是醫學會,還是老師和我們幾個師兄,都不會眼看着那起子小人,平白糟踏你的名譽。”
陶樂聽得愣住了:“師兄,出什麼事了,你能不能講清楚一點?”
這回愣住的人輪到了蘇玉章:“原來你還不知道?”
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立即小聲道:“蘇理事,這事兒,那邊肯定是先通知了咱們,陶老師應該還沒得到消息。”
蘇玉章就點了點頭:“沒事兒。不遭人妒是庸才,師妹你木秀於林,就引來了小人惡言中傷,勿須在意。”
放下電話,陶樂還是有點莫名其妙。
蘇師兄到了最後,也沒把話說清楚,搞得她雲山霧罩的。
他是說,有人在背後說她的閒話嗎?
這得是多強大的八卦能力啊,竟然都能傳到師兄、老師和醫學會那邊了?
這樣的實力,用在她這個小大夫身上,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一下電梯,陶樂就聞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香氣。
怎麼說呢,之前小七做菜,也會傳出香氣,但跟今天這種相比,差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是米奧科技升級了她的廚藝系統嗎?陶樂一邊想着,一邊打開了門。
小七熱情地迎了上來,接過了她的包包,又爲她脫掉了大衣。
陶樂換過家居服,洗過了手,這才抱起了早就候在一旁的西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西穆,表情好像有點怪怪地,似乎有點忐忑,又有些興奮與歡喜。
她下意識地多打量了他幾眼,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地上的三花貓。
他的後者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不再是之前千篇一律的沉靜馴從,而是一種三觀破碎的無奈與沉寂。
這真是太奇怪了。然而吃貨的本能,還是將她引向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