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我正抱着丫丫在鎮上轉悠,沒想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唐三胖,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啊?”我有些吃驚的看着唐三胖,問。
“聽說黑水鎮的尤家和正一教槓上了,所以我就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個賣棺材的。尤家和正一教開戰,那絕對是會死人的啊!這有死人,我就有生意可做嘛!”唐三胖笑呵呵的說。
“你還真是個奸商,發死人財!”我說。
在跟唐三胖閒扯了幾句淡之後,他便去忙他的去了。
這唐三胖在黑水鎮出現,難道真的只是爲了賣賣棺材嗎?我怎麼感覺,這事兒好像有些不對啊?
想不怎麼明白的我,趕緊回了家。
老酒罐這傢伙,依舊是在那裡喝着酒。看他那樣子,好像還挺享受的。
“又有人來了。”我說。
“誰又來了啊?”老酒罐瞄了我一眼,問。
“唐三胖,他說他是來賣棺材的,你信嗎?”我問。
“賣棺材?這黑水鎮能賣幾口棺材啊?唐三胖那棺材,價格這麼貴,誰買啊?”老酒罐說。
“這麼說,那唐三胖出現在這裡,並不是爲了賣棺材,而是有別的目的。”我說。
老酒罐點了點頭。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問題就是,郝天機和唐三胖都來了,佘桂花會不會跟來啊?畢竟,丫丫可是佘桂花的孩子,郝天機來打丫丫的主意,她是絕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晚上的時候,紙人丫丫突然跑到了我屋裡來,用小手往門外指了指,意思是要帶我出去。
我也不知道紙人丫丫這是要帶我去幹嗎,不過在想了想之後,我還是跟在它的屁股後面,同它一起出去了。
紙人丫丫帶着我出了鎮,爬到了鎮後面的那小山上。
在山腰那裡,站着一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老太婆。
那老太婆該不會是佘桂花吧?
待我走近一看,這老太婆不是佘桂花還能是誰。
“媽媽。”紙人丫丫懷裡的丫丫,一看到佘桂花,立馬就喊了這麼一句。
佘桂花走了過來,對着我笑了笑,然後說了聲謝謝。
緊接着,她就從紙人丫丫手裡,把丫丫給抱過去了。
“你是想要把丫丫抱走嗎?”我問。
雖然佘桂花是丫丫的親媽,但她要真把丫丫抱走,我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我這把老骨頭,沒幾天活頭了,我就是來
看看丫丫。”佘桂花說。
“哦!”一聽佘桂花這話,我頓時就大舒了一口氣。
“秦泣,你跟我老實說,你真願意這麼一直帶着丫丫,把她養大嗎?”佘桂花問我。
“我一直把丫丫當成親生女兒在看待,肯定會一直帶着她的,誰都搶不走。”我說。
“這我就放心了。”佘桂花說。
說完之後,佘桂花便走了。
她這是個什麼意思?我之前還以爲,她會跟我說點兒有用的呢?沒想到,她居然就只跟我說了這麼兩句廢話。
佘桂花就這麼就走了,我要是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因此,我也沒有再多待,而是抱着丫丫,帶着紙人丫丫,回家去了。
我記得在我出門的時候,老酒罐是睡着了的。怎麼我一回來,老酒罐這傢伙,就在院子裡喝起小酒來了啊?
“是不是孤枕難眠,睡不着啊?師孃就在竹林小築的,要不我去幫你把她請來,讓她給你暖暖被窩。”我跟老酒罐開起了玩笑。
“沒大沒小。”老酒罐罵了我一句,然後說:“你要是真有本事去把你師孃給我請回來,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算了吧!師孃那麼兇,我可不敢去招惹,還是你自己去吧!”我說。
“你這大晚上的,是跑出去幹嗎去了啊?是跟尤小希約會去了嗎?”老酒罐問我。從他說這話的時候的語氣來看,好像他還不知道,佘桂花已經到黑水鎮來了這事兒。
“我倒是想跟尤小希約會,不過沒機會啊!”我笑呵呵的看了老酒罐一眼,然後說:“佘桂花來了,你知道嗎?”
“佘桂花?”老酒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後問:“她找你幹什麼?”
“她什麼都沒幹,就只是抱了一下丫丫,問我願不願意一直帶着丫丫,並把她撫養長大,我說願意,她說她就放心了,然後就走了。”我說。
“這佘桂花,她到底是要鬧哪一齣啊?我怎麼有些看不懂呢?”老酒罐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別說你看不懂,我其實也沒看懂。”我說。
“你個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說我比你笨是嗎?”老酒罐還真是小心眼,我就隨口開了句他的玩笑,想佔佔他的便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我可沒說你比我笨啊!只是,這人老了,身體機能等各個方面,那都是會有所下降的。因此,你這腦子,反應稍微慢那麼一點兒,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反正都已經有好久沒跟老酒罐開玩笑
了,今天既然已經開了頭,那我索性就跟他開下去。
“想捱揍了是不是?”老酒罐沒有跟我客氣,直接拿起手中的酒葫蘆,對着我的腦殼頂就是一下。
老酒罐就是這樣,在說不過我的時候,老是喜歡用暴力進行干預。在捱了老酒罐這麼一下之後,我立馬就閉嘴了。因爲,我要是繼續在嘴巴上佔便宜,那我肯定是會繼續捱打的。
第二天一大早,老酒罐就把我從美夢中叫了起來,他問我想不想去看熱鬧,說今天回水凼那裡,有熱鬧可看。
回水凼的熱鬧,那是必須去看的啊!於是,我趕緊穿好了衣服,跟老酒罐一起,去了回水凼。
在我們到的時候,回水凼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有尤家的人,有正一教的人,還有北斗派的人。此外,那唐三胖也在。
不過,我看了半天,卻沒能發現那兩個本應該出現的人。這兩個人,一個是佘桂花,另一個是郝天機。
這麼大的熱鬧,那兩位居然沒有出現,這個讓我真的很有些意外。
“那兩位居然沒來。”我有些奇怪的,對着老酒罐問道。
“不是沒來,只是還沒有現身而已。”老酒罐說。
這時候,七叔站了出來。
“今天,我們尤家請來了北斗派的高人,來除這在黑水鎮爲禍了好幾十年的水鬼。”
七叔說完,便把紅娘子請到了臺上。
搞了半天,七叔請的高人,就是紅娘子啊?至於正一教,原來跟我和老酒罐一樣,只是來打打醬油的。
“老酒罐,對於七叔請師孃來滅水鬼這事兒,你怎麼看啊?”我笑呵呵的問。
“我能怎麼看?七叔這老狐狸,居然用這種方法來算計老子。臭婆娘也是,接這活兒之前都不跟老子商量一下,擅作主張!”老酒罐氣呼呼的說。
“那今天,你到底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啊?”我笑呵呵的問。
“我要是不出手,你覺得可能嗎?”老酒罐白了我一眼,然後說:“你沒看到,梵音也站在紅娘子旁邊啊!”
此時的回水凼,看上去倒是風平浪靜的。不過這風平浪靜下面,絕對是藏着暗涌的。
此時,老酒罐在那裡倒是氣定神閒的。但是,我這的小心臟卻砰砰的跳個不停,而且還感受到了一股子強烈的不安。
尤家的人弄來了一艘小船,放進了水裡。紅娘子和梵音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們,居然站到了船上,還拿起了漿,看樣子她們是準備直接往回水凼中間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