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一個年輕小夥,怎麼思想還沒我一個老頭子開放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別說你這是走過場,做假戲,就算是假戲真做,那又有什麼嘛?外面那麼多搞一夜情的,不也一樣結婚生子嗎?”
老酒罐又在那裡跟我說起了他的流氓理論。
“我看你還是別叫老酒罐了,我以後直接改稱你爲老流氓吧!”我笑呵呵的說。
“你敢?”老酒罐睜着一對比牛還大的眼睛瞪着我,說。
“人家尤小希是正經姑娘,我不能這麼對她,這會讓我良心過意不去的。”我說。
“你還良心過意不去,你真以爲那七叔,是真心實意想要把閨女嫁給你啊?我估計他已經在前面挖了不少的坑,就等着你往裡跳呢!”老酒罐說。
這時候,有嗚嗚哇哇的聲音,從竹林那邊傳來。
水鬼來了。
老酒罐繼續在那裡喝着他的小酒,對水鬼來了這事兒,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
“水鬼來了。”我提醒了老酒罐一句。
“嗯!”老酒罐點了點頭,說:“是該來了,要是再不來,老子都該睡着了。”
撈屍人來了,他還是穿着那蓑衣,把斗笠壓得很低,將整張臉都給遮住了。
“楊八斤,黑水鎮的事,礙不着你吧?你沒事兒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啊?”撈屍人跟老酒罐果然很熟,連寒都不用寒暄,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了。
“做人留一線,你利用那些水鬼,滅尤家的門,真的好嗎?”老酒罐這意思,好像是想好好跟撈屍人談談。
“尤家這是自找的,再說,這是我和尤家之間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撈屍人這語氣裡,透着一股子威脅的味道。
“我跟尤家,又沒什麼交情,所以尤家的事兒,我才懶得管呢!不過,尤老七說要把他女兒嫁給我徒弟。要是這樁婚事真的成了,我和尤家,也算得上是親家了。尤家有事我可以不管,但親家有事,我要再袖手旁觀,那可就有些不地道了。”老酒罐說。
“你什麼意思?”撈屍人問。
“我的意思就是,在我和尤家成爲親家之前,你不管幹什麼,我都不會插手。”老酒罐這話裡,好像深深的藏着一些玄機啊!
“哼!”
撈屍人冷哼了一聲。
“啊!”
梵音的屋裡,傳來了尖叫聲。
不好,梵音出事兒了。
“英雄救美的機會,還不快去。”老酒罐把我的葫蘆拿了過去,將裡面的泣音酒全都倒了地上,然後把他葫
蘆裡的酒,倒了一些進去。
我這泣音酒,雖然比不上老酒罐的酒,但老酒罐也用不着這麼無視啊!直接就給倒了地上,這個,簡直讓我太沒面子了。
我拿着酒葫蘆,跑上了樓,用肩膀猛的一撞,咚的一聲,那門便被我給撞開了。
有一隻溼漉漉的水鬼,用他那兩隻比麪粉還要白的手,死死的掐着梵音的脖子。
梵音的臉色都已經變了,看樣子她快不行了。
我趕緊喝了一口老酒罐給的酒,咬破了舌尖,然後噗的一口噴到了那水鬼的後腦勺上。
水鬼的後腦勺,立馬就冒出了一股子青煙。然後,他的後腦勺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被我偷襲了的水鬼,一下子鬆了手,放開了梵音。
梵音咳嗽了兩聲,然後大口的吸了幾口氣,纔算是勉強回過了神來。
水鬼雖然後腦勺被燒了一個大洞,不過並沒有倒下去。因此,我衝了上去,擡起腳往水鬼屁股上一踹,那水鬼立馬就是一個狗吃屎,撲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兒吧?”
我一把將梵音拽了過來,把她護在了我的身後。見我將雙臂張開,保護着她,梵音那張白嫩嫩的臉,立馬就多了一抹嬌紅。
水鬼站了起來,他張開了嘴,把那還在滴血的舌頭吐了出來。這水鬼的舌頭很長,現在都伸出來一米多了,還在不斷地往外伸。它這舌頭不僅長,而且還長得有像是刺一樣的東西。
我趕緊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噗的噴到了他的舌頭上。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老酒罐這酒,對這水鬼好像沒什麼用。我都已經對着他噴了好幾口酒了,這水鬼的舌頭,還在不斷地往外伸。
打蛇打七寸,打鬼打要害。現在的我,本事還沒強到隨隨便便一噴酒,就能把厲鬼給結果了的程度。因此,我雖然有老酒罐給的藥酒,那也得先找到這水鬼的弱點,然後再出招。
這隻水鬼,在把舌頭往外伸的時候,那下巴,是一顫一顫的。我聽老酒罐說過,這死人的舌頭長,就是因爲下巴脫臼的原因造成的。
死人雖然不是鬼,但鬼畢竟是從死人那個階段過來的。所以,我覺得眼前這水鬼的弱點,很可能就在他的下巴上。
鎖定了大致方位,接下來我需要找的,就是具體的點了。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練過幾天跆拳道。爲了在梵音面前耍耍帥,我轉身就是一個迴旋踢,一腳踢到了那正忙着在往外吐舌頭的水鬼的下巴上。
“咔嚓!”
水鬼的下巴歪了,
他沒法繼續往外吐舌頭了,那已經吐出來的舌頭,也像一灘爛泥一樣,全都耷拉在了地上。
“就你這小樣兒,跟我鬥,還嫩了點兒。”
我說着,一腳踩在了水鬼那落到地上的舌頭上,然後腳還用力的轉了起來。
水鬼的下巴本就歪了,現在舌頭也讓我這麼踩着,那自然是很痛的啊!他的那張本就很難看的臉,在因爲痛苦而扭曲之後,立馬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噼噼啪啪!”
我的腳底下居然爆了起來,就像我踩着的不是舌頭,而是一個個的小氣球一樣。
伴着這爆炸聲,我的腳底下,出現了一大灘血水。
這時候,水鬼突然揮起了拳頭,給了它自己下巴一拳。
“咔嚓!”
水鬼的下巴復位了,我腳底下踩着的那條舌頭,頓時就恢復了力氣,一下子彎了上來,纏住了我的腳腕。
不妙!
我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那水鬼的舌頭突然一用力,將我的腳往前一扯,我立馬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水鬼的舌頭飛快的往外伸着,那舌頭像一條自己會動的麻繩一樣,纏住了我的雙腳,然後開始向我的身子延伸。我咬破了好幾次舌尖,噴了好幾口酒,但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梵音拿着她的打鬼鞭,啪啪的在往水鬼的身上打。不過,對於這種撓癢癢似的攻擊,那水鬼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
拼了!
我喝了一口酒進嘴裡,漱了漱口,然後抓起了那血淋淋,還無比溼滑的水鬼舌頭,一口咬了下去。
我感覺自己像是咬在了海綿上一樣,除了擠了點兒又鹹又臭的血水到自己嘴裡之外,我這一咬,似乎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下巴,快用打鬼鞭打他下巴!”我吐出了水鬼的舌頭,對着梵音吼道。
梵音沒有用打鬼鞭,而是紮了個馬步,揮起拳頭,一拳打了過去。
“咔嚓!”
因爲紮了馬步的原因,梵音這一拳的力道,比我剛纔那個迴旋踢要大得多。她這一拳,直接就把水鬼的下巴給打錯位了。
下巴被打錯了位,這水鬼的舌頭,自然立馬就失去力道了。所以,我稍稍一用力,便把那水鬼纏在我身上的舌頭,給弄了下去。
“華而不實。”梵音給了我這麼四個字的評價。
評價完之後,她繼續在那裡扎着馬步,一拳一拳的往水鬼的下巴那裡打。
在連着打了十幾拳之後,水鬼倒地了,梵音的雙手,也給打得通紅通紅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