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堂王有何指教?”傲叔叔看向門外,故作鎮定的回道。
“手令給本王看看!”廉堂王走到假山外的水池邊命令。
“廉堂王想看就好好看看。”傲叔叔將手令立在身前,仍由廉堂王查看。
廉堂王瞥了一眼,冷蔑的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宵小鼠輩竟敢拿假的手令來矇騙本王!好大的膽子!你們真以爲本王沒有見過戰王的筆跡和印章嗎?”
傲叔叔聽到假手令,霎時間亂了分寸,這又是怎麼回事!小姐說是真手令,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管了,硬着頭皮頂着!
“這是真的手令,廉堂王可不要睜眼說瞎話!”傲叔叔膽子一壯,理直氣壯的反駁。
“假的就是假的,用假手令,罪加一等,來人!拿下!”廉堂王冷蔑的掃了掃叔叔幾人一眼,他一擡手,數十名暗影將傲叔叔他們重重包圍。
傲叔叔和其他叔叔對視幾眼,立即撤退。
“想跑?”廉堂王嘴角微勾,快速拍掌兩下,一道隱形的壁障迅速落下,將傲叔叔等人圍住。
傲叔叔壁暗道不妙,這下壞了,想不到廉堂王會在此從中作梗,小姐的計劃不可行啊!
壁障收縮,只聞得磅的一聲,傲叔叔等人全都被震昏過去。
“無知的人類!”廉堂王冷笑,傲叔叔幾人被帶下去之後他才走近加上,他從裡面抱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隨手毀了假山。
“先關押,本王回來再審。”廉堂王下令之後帶着鐵盒離開。
傲叔叔幾人被李安尚書關入地牢。
廉堂王剛走不久,一道疾風拂過門口,弈木淵潛入地牢弄醒傲叔叔他們後悄悄的溜走。
一轉眼,他便出現在相府大廳。
“小淵,怎麼樣?”赫連丞相第一個衝到門口,十分緊張當前的形式,雖然有罪的人不是他,但是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好久,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敗。
“小傲他們被抓,廉堂王帶走了陣法圈裡的東西回廉堂府。”弈木淵眉目含笑的彙報聽似壞消息的好消息。
衆叔和赫連父子大眼瞪小眼,最後齊齊看向雲月,驚歎道:“月兒怎麼知道廉堂王會帶那些東西回府。”
雲月頭一歪,笑的略顯調皮,“因爲他最近忙着抓賊,所以要調走李安那裡的暗影,重要的東西自然要轉移到自己身邊。”
“哦……原來是這樣!小姐的消息可真靈通!”衆叔拍掌叫好,齊齊朝雲月豎起大拇指。
“噗噗——”策依嬸嬸一手叉腰,一手搖着手指,大搖大擺的上前,“這個我也早就想到了好嗎?一百萬億的懸賞,廉堂王能不動心嗎?他抓賊當然要派人啊,所以這些我也想到了。”
策依嬸嬸話音未落,幾雙精美的鞋子已經朝她飛來。
“閃開!讓你出謀劃策的時候推三阻四,現在小姐弄好了計劃你就來搶風頭,快回來,別丟人現眼。”祁嬸嬸拎起策依嬸嬸,劈頭蓋臉一頓罵,南宮叔叔靜悄悄的移過去,使勁心疼。
雲月笑過之後又繼續補充,“依照決……廉堂王的習慣,他回去後會把東西放在第二個陣法圈,等下我們過去時分成四隊,尉遲叔叔那隊去第一個陣法圈,公冶叔叔那隊去第二個陣法圈,南宮叔叔那隊去第三個陣法圈,爹爹那隊找廉堂王。”
“好!”衆人氣勢一振,齊齊吶喊,尉遲叔叔清點完他那隊人後隨後問雲月,“那小姐呢?小姐要跟哪一隊?”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老爺那隊啊,這還用問?”策依嬸嬸端着的謀士的架子,一臉肯定的搶先發話。
“不是。”雲月笑嘻嘻的否定,她打開摺扇,動作瀟灑迷人搖了搖,神采飛揚的解釋,“我晚一點去,負責閃亮登場。”
衆人傻眼片刻,赫連父子哭笑不得,衆人還沒反應時他們已經應允,“好,月兒就負責閃亮。”
“尉遲,公冶,我們走吧!”赫連丞相帶頭走到門口,衆叔跟上,弈木淵一出門,他們皆沒了蹤影。
果然,沒過多久假廉堂王就撤走了李安尚書府的暗影,沒了暗影守護,那座府邸弱不可堪,五位嬸嬸根據雲月的指示晚兩刻鐘去李安尚書府救走傲叔叔他們,四位嬸嬸和他們一同回府,祁嬸嬸獨自一人押着李安尚書去廉堂府。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浩帝正帶着假廉堂王樊裡決邦所屬的大臣前往廉堂府。
赫連丞相等人一落地就分頭展開行動,三批人去陣法圈,赫連父子則直接去找樊裡決邦。
樊裡決邦聽到暗影稟報大大方方的出去迎接,“赫連,你怎麼來了?那件事情考慮清楚了?”
四目相對,擦出無形的火花。
某位叔叔在赫連丞相耳邊嘀咕幾句,赫連丞相嘴角微扯。
“廉堂,好久不見,那件事情老夫不考慮。”赫連丞相攜客套笑意,禮貌的拒絕。
“赫連最好答應,當前的形勢你也看得一清二楚,本王纔是你最好的靠山。”樊裡決邦好言相勸,對赫連丞相的態度出奇的友好。
“謝廉堂好意,不過老夫不打算有什麼靠山,再且老夫是陛下的臣子,投靠其他人就是欺君,這麼大的罪!名!老夫可背不起。”赫連丞相的語氣十分生硬,自從知道廉堂王是假的後他的內心沒有再掙扎過,他跟浩帝以及廉堂王從小就很要好,弄到現在決裂的局面也實在令人心痛,好在他沒有被矇蔽太久,也沒有痛苦太久。
“赫連,你可別忘了,你也曾說過會輔佐本王,投靠本王並不算欺君。”樊裡決邦依舊好言相勸,他說話之際,身後的暗影接二連三的消失。
“是!沒錯!老夫的確說過會輔佐廉堂王,前提你要是廉堂才行。”赫連丞相負在身後的手一交叉,幾位叔叔也跟着消失,不一會,四面八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赫連這麼說就是同意輔佐本王,很好!”樊裡決邦面不改色的扭曲赫連丞相的意思,還大聲宣揚。
“老夫同意輔佐廉堂王,但你不是廉堂,老夫不可能輔佐!”赫連丞相眉梢一挺,音量提高,理直氣壯的戳穿,他揮推作勢出手叔叔們,重重踩了樊裡決邦一腳,無聲示威。
“放肆!赫連你反了你!污衊本王可是死罪,休得放肆!”樊裡決邦面容微抽,火氣沖天的指着赫連丞相呵斥。
“老夫沒有污衊,污衊的是假廉堂王你!污衊三十二名大臣通敵叛國,這也是死罪!”赫連丞相面色一凜,氣度威嚴的回敬。
“放肆!休得胡言!”樊裡決邦一掌拍碎房樑,餘波卻沒有對赫連丞相,顯然是有所顧忌。
“老夫沒有胡言,你雖然假冒的十分完美,但廉堂從小就淡泊名利,沒有野心,他的爲人老夫再清楚不過。”
“哼!你懂什麼,那時候還小懂什麼名利?”
“那時候是不懂,但是長大後誰都懂,但廉堂依舊沒有野心,試問將皇位相讓的廉堂又怎麼會突然有野心想篡位,他要是想稱帝大可不讓皇位,而你卻一直在集合各方勢力想造反,你還敢說你是廉堂嗎?”赫連丞相道出積壓在心裡很久的話,此時此刻他對真廉堂深感抱歉,他自認爲很瞭解廉堂,但是假廉堂污衊大臣時他卻沒有認出是假的,他恨過廉堂有段日子,現在他卻堅定的維護,想想也有些可笑。
“是嗎?”樊裡決邦看出赫連丞相的意圖也十分無畏,“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本王不是真的,那就好好證明。”
赫連丞相重重甩袖,沉聲警告,“你別再做無畏的抵抗!”
“敢動本王的地盤,信不信本王降你死罪?”
“信!”赫連丞相敷衍的回道:“你想降什麼罪不都輕而易舉,別說死罪,通敵叛國的罪名你也可以想降就降!”
“放肆!”樊裡決邦揮推另一批暗影,四周的打鬥聲越來越響亮,“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本王不是廉堂,你再以下犯上,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你又不是廉堂,留不留情面老夫都不在乎。”赫連丞相板着臉,敷衍的回道。
“好!既然你不在乎,本王也無需留情。”樊裡決邦拍拍手,一羣煞氣凌人的暗影從裡面出來,粗略估算,全都是元氣二重以上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