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婷完全聽不進修煉的事,她想着小魔女應該是面容醜陋的狠毒女子,情緒漸漸失控,“不可能的,她要是小魔女戰王殿下怎麼可能選她?她絕對不是,她不是!我知道的!爹爹她不是小魔女,肯定是假的,你去和殿下說說,不要讓殿下被騙了。”何梅婷思緒一轉,已經快被絕望吞噬的瞳眸,閃出一道曙光。
何將軍黑着臉推開糾纏不休的何梅婷,惱火的喝道:“殿下在大殿上說了那麼多次喜歡,又公開畫軸了,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啊——不知道!不是這樣的,戰王殿下怎麼可能會要小魔女,殿下肯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被小魔女迷惑的,肯定是的,肯定是……嗚嗚嗚……。”何梅婷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的打擊,她狠狠捶着何將軍那寬厚的胸膛,痛苦的哀嚎,她身爲龍浩國數一數二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個魔女只不過是個嗜血的殺人狂魔,有什麼資格跟她比?
何將軍被何梅婷崩潰的哀嚎聲弄得心裡不舒服,他拍了拍何梅婷的肩膀,安慰道:“婷兒,算了吧,殿下是你沒有辦法左右的,殿下喜歡誰就喜歡誰,你不要生事端,你惹誰都好千萬不要惹戰王殿下,五皇子尚未立妃,爹爹一定會勸諫陛下立你爲五皇妃。”
何梅婷聽聞,惱怒的狠狠皺眉,眸中燃起的怒火。
“誰稀罕什麼五皇子!我只要戰王殿下,我不管,殺了那個魔女,只要那個魔女一死,殿下就不會被矇騙,殿下就只會看到我。”何梅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何其的失態,她嬌媚的容顏扭曲到有猙獰,眼神淬毒,殺意四起。
她話音剛落,何將軍猛地哆嗦,那副兇狠的神情看得他頭皮發麻,他有一瞬間還以爲自己看錯人,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之前還嬌媚溫柔的女兒竟會變得如此陰險毒辣。
何將軍雖然劣跡斑斑,幹過不少壞事,但還沒到陰險毒辣的地步,何梅婷的瞬間變臉讓他看得毛骨悚然。
他雖然對外人不友善,爲了權勢做過很多令人髮指的事,但是對何梅婷還算好,他印象中的何梅婷雖然處處跟小魔女較勁,什麼都要贏她,但他從未見過她使用過陰招,也沒說過任何帶殺意的話,她頂多就扯扯嘴皮說下次要狠狠的將小魔女踩在腳下。
如今何梅婷張口閉口都在說要弄死小魔女,何將軍也嚇得不清,他想着何梅婷是在海瀾國受了刺激沒怎麼說她,幾番安慰後,何梅婷蹬鼻子上臉,各種狠話說盡。
“婷兒!”何將軍厲聲大喝,粗厚的手掌死死按住渾身亂顫,面容猙獰的何梅婷,何梅婷稍稍回神,頓了一會,瞬間哭得梨花帶雨,“爹爹,我不要其他人,只要戰王殿下,你再去和陛下說說好不好,那個女人可是魔女來的,怎麼配跟殿下在一起?爹爹,我求求你了,你去和陛下說說好不好?”
何將軍被何梅婷的哭聲弄得心痛又無奈,“陛下都還要看殿下的臉色行事,和陛下說就有用嗎?你要是不甘心,我明日就請陛下將你賜給五皇子。”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管,我一定要戰王殿下,我只要戰王殿下,爹爹你去殺了那個魔女,只要那個魔女一死,殿下就不會要她,對!只要那個魔女死了就沒事了。”何梅婷面容再度扭曲,她陰險的冷笑一會,揮手猛錘何將軍胸脯,一頓拳打腳踢後抓着何將軍的衣襟命令。
“婷兒!”
“啪——”
何將軍被何梅婷的陰險面容激怒,一聲大喝落下,何梅婷臉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巴掌。
“爹爹……。”何梅婷捂住那發燙的臉頰蹲在地上矇頭痛哭,她能意識到自己失態,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
何將軍於心不忍,他再三猶豫後決定豁出去試試,“婷兒,別哭了,爹爹儘量想辦法。”
何梅婷聽何將軍說試試,心情頓好,她當下將何將軍推出大門,讓他去扭轉快要落定的局面。
她回房後換上一襲白衣,用自制的胭脂塗在臉上。
不久之後,和畫軸女子有七分神似的女子在鬼王府附近遊蕩,然而,不知爲何,她剛到附近不久就有一羣暗影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東躲西藏好一陣後被一名從天而降的黑衣男子抓走。
而另一名和畫軸女子一模一樣的白衣女子,此時正在某處荒山的山腰處和某王糾纏。
雲月左躲右閃,堅持不肯讓某王近身,她眼底的火光清晰可見,潔白的貝齒有磕碰的跡象,顯然已經遊走在怒與不怒的邊沿。
“月兒,你怎麼了?你是在氣爲夫瞞着你關於戰王的身份嗎?爲夫已經給過信息給你了,是月兒沒看。”閻司抓住甩動的衣襬,放低姿態解釋。
雲月壓制竄動的火氣,好聲好氣的回道:“不是身份問題!”
閻司思緒快速流轉,他想了好長時間都不知道哪裡做錯惹他家王妃生氣,他鎖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試探,“那是因爲什麼?因爲爲夫沒有告訴你要去洗塵宴?爲夫只是想給月兒驚喜而已。”
雲月擰着眉頭,惱火的回道:“不是這個問題!”
閻司絞盡腦汁回想今天的所有細節,想了好長時間仍然沒有一點頭緒,他裹住冰涼小手,誠惶誠恐的請求,“那爲夫是哪裡做錯了?月兒提示一下可好?”
雲月眸光一凜,牙關猛顫,她呼吸一促,惱火的道出生氣的原因,“閻司給別人看了真容!”
她開心的原因簡單,生氣的原因也很簡單,就單單這一點就足夠她氣上好幾天,他的容顏只有她能看,從他用真容惑走她的心神開始,他的容顏和他都是她的專屬,要是給自己“人”看就算了,偏偏被那種用陰險手段逼走浮邪和上萬村民搶佔水源,爲了上位殘害其他妃嬪,各種壞事做盡女子看到面容,她十分反感。
閻司知道緣由後豁然開朗,他單手抱起雲月,小聲嗔怪,“淨瞎說,爲夫纔不會給月兒以外的人看,而且爲夫從未摘過面具,別人怎麼看的到?月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雲月幽怨的瞪着閻司,極其肯定回道:“沒有誤會!閻司就是被別人看了,閻司回去,我要冷靜冷靜。”
雲月推開閻司,步伐沉重的往相府走,閻司不敢違背雲月的命令只好自己回王府整理花壇,邊整理邊想真容問題。
雲月回到相府大廳後,情緒漸漸穩定,她剛坐下,預叔叔鬼鬼祟祟的關上大門和通往長廊的兩個小門,雲月聽預叔叔說有話跟她說也沒多在意這種舉動。
預叔叔神色輕鬆的坐在雲月旁邊,隨意的問起前兩次出手大方的紅巾男子,“小姐,之前你幫忙掐算的那個男子最近還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啊,預叔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雲月如實交代,她話落一會突然靈光一閃,笑嘻嘻保證,“叔叔放心,他下次要是還要掐算我一定帶叔叔去,你是專業的嘛,我懂的。”
“謝謝小姐,有勞你了費心了。”預叔叔心不在焉迴應,說話時視線晃動,無處安放,顯然不是真正在意掐算的事,他捏了捏手指,假裝不在意的隨口問起男男女女的事情,“對了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這些年有沒有遇到過心儀的男子,要是沒有叔叔給你介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