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一世安然 他是該憤怒的那個人
只可惜這束自己想擁有的光,卻是別人生命裡的存在。安然勾起脣,想笑,大聲嘲笑自己,這種時候,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爲情所困的人啦,別都像我這麼傻。他心中暗歎,關上車門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哥哥不悅地說,“你有沒有腦子,感冒剛好,就到處亂跑。”
安君慕不吼還好,一吼,偷偷黯然失魂的安然心中的小宇宙就爆發了——呸,還想着自己可能會受到哥哥厭惡,無論他有什麼理由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他纔是該愧疚的人。嗯,自己是該憤怒的那個人纔對!
安然眼裡含着無聲的憤怒,直視樹叢前等他的人,須臾,見對方沒表示就埋頭往前走。
“你還沒回答。”
身子被側方一道力道用力一轉,眼前一暗,下巴被一根輕指輕輕勾起,安然被迫對視眼前的男人。
“看着我,說話。”
“天天看,你都要跑到我夢裡撒野了。”
皇天后土在上,安然發誓自己可不是故意來賣萌的,但一臉低沉的哥哥愣了愣,隨之笑的歡快欠揍。
“你夢見過我嗎?”冷清的眸子蘊滿灼灼的光。
憑什麼自己心裡亂的一團糟,想過千萬樣與他對質的種種,他卻如此風輕雲淡,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少臭屁。”安然下巴微微揚起,“沒話和你說,你以爲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我會原諒你。”
“那……樣的事?”安君慕好看的眉毛挑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故意把話尾拖長,“什麼樣的事?”
安然臉上騰起熱氣,怒,“安君慕你明知故……”
最後,他的話沒有說完,哥哥的臉覆下去,在安然睜大的瞳光和無法避免的激素心跳裡,脣瓣就被覆蓋上一抹冰冷的柔軟。
“這樣嗎?恩。”
酡紅迅速爬滿整個臉頰,安然覺得連呼吸的熱度都高了數度,他從不知道一向淡漠的哥哥竟然會向無賴痞子的形象轉變,這讓他一時無法招架。
他一把推開擾亂心神的男人,把臉撇向一邊,“你少拿我開玩笑,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晚風颳過,吹亂男孩烏黑的短髮,露出紅得滴血的耳根,他故作鎮定的模樣填滿了安君慕整個天空。
他肯定不知道他走進自己視野中時,那種緊張感排山倒海撲向自己,幾欲將人湮滅。或許只有如雷鳴鼓譟的心跳和沁出冷汗的手心,才知道他有多麼害怕男孩眼裡出現厭惡的神色,哪怕一絲,對他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安君慕正想說什麼,就聽一聲糯軟軟的聲音響起,“哥哥?……”安路遠不知何時倚在門口,裹了件大大軍色風衣,顯得單薄瘦小,眉宇間刻畫了病怏怏的憔悴。
安然冷了神色。
安君慕再看了安然幾眼,幾步走過去,“你怎麼起來了?”
“餓了,媽媽不在家嗎?”
“嗯,我讓人給你準備晚飯。”
安路遠點點頭,視線飄至直直站立在前坪的男孩,脣畔挑起一縷笑,“安然,你吃晚飯了嗎?順便和我一起吧。”
安然全身肌肉冷凍,忽然,他望着安君慕,對上了他的眼問,“以後,是不是我打拼來的東西都要交給他?”
安君慕沒有立即回答,墨黑的眼睛深邃的凝着他,那眼仿若一汪深湖斂了熠熠光華。良久,他說:“我以爲你很早就有這樣的認知了。”
是早有那樣的認知,但別人說出來和從你嘴裡聽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一種是難受質疑,而一種會直接導致心死神枯!
安然嘴角泛着苦澀的笑,“知道了。”
“哥哥。”安路遠拽拽兄長的衣袖,揚起純真的臉,拒絕,“那是安然用生命打拼下來的東西,我不要!”
安然一點都瞧不得他這幅模樣,不着痕跡地皺了一下眉,本來冷冽的眼神裡帶上了一絲嘲諷,“假惺惺。”穿過兩人就上樓。
房間裡沒開燈,窗簾拉緊沒星點光亮漏進,安然隱在濃濃的黑夜裡。房門被叩叩敲響,他未加理會,再後來聽到哥哥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叫他出去。
一扇厚實的木板門,隔了兩個世界,割斷兩顆本因相連的心。
安然站在門內。
他愛的人站在門外……
假如他不知道安路遠不爲人知的一面,他也許會笑笑再放手,而如今,他寧願毀之!安然做了一個決定,撥通鐵公雞的電話。
“臭小子,你這麼頻繁的三番四次找我,就這麼想把錢送我兜裡?”
安然沒管他的打趣,一出口就直奔主題,“能幫我找到那次賣藥劑給安路遠的人嗎?”
那人顯然愣了愣,“怎麼,打算攤牌了?你覺得這樣行得通嗎,你哥哥會信你,他媽媽放過你嗎?”
“不用管他們,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再說大不了我走。不過之前得拆穿他的真面目。”安然按了個開關,目之所及亮了,心之所往也照進了燈光。真要到了那一天,他纔不會死皮賴臉呆在這裡,既然知道哥哥沒有喜歡自己,如果揭穿安路遠會讓他不高興,離開就是了。
沒有愛,他也能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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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但我不確定今天能不能幫你搞定,最近,我也有點麻煩。”
“需不需要幫忙。”
“有需要,再聯繫你。”
秦霜對他還是與仇人無異,但並沒過激行爲,所以安然斷定她還不知那晚發生的事。在安家一部分人忙查找安路遠那場車禍的真相,一部分人奮力爲成立之初的安遠公司奔波賣命幹得熱火朝天之際,安然反而如個局外人一樣,開了一輛越野車就準備外出。
“三少,您這是要去哪裡兜風。”楊亮幽靈一樣跟着出現在車庫。
安然拒絕理他,但後者不死心的纏上,“大少說了你最近只能在家。”
“在家?我是在家啊。”安然點頭,笑得賊賊的,“你難道沒聽過男兒就應四海爲家?不知道,回家好好唸書去。”
“……”楊亮倒絕。
“還有把成語字典多翻翻,查查什麼叫兩面三刀,陽奉陰違,變臉小人……”
楊亮乖乖讓路,憋屈的站一邊,“最後一個不是成語。”
安然拉開車門,眼睛裡的笑意更深,“學問還不錯嘛,那就跟我哥去做點實事。走了,再跟着,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春末夏至,天氣已經變暖和,綠樹枝葉繁茂,白雲悠悠,真是適於出行的好日子。楊洋一身清涼裝上車,瞅了瞅安然幾眼,“你怎麼穿西裝啊?”
“我一般這麼穿。”
“拜託,我記得你上次事二十歲生日而不是二百歲的生日吧。”
安然低眼看了看自己,“習慣了。”
“我相信所有舊習慣總會改被有新的習慣取代。”楊洋大氣的拍拍他的肩膀,“乾脆我一起去爬山吧,去掉一身老氣,還你朝氣蓬勃的青春。”
“沒興趣。”
“都出來了,就去玩玩吧?你出過H市嗎?”
一路,安然耳朵都被快唸叨出繭。終於在到達目的地時,如女孩所願點頭答應。楊洋差點樂瘋了,制定好行程,硬拉着他要給他改頭換貌。
“不是你們班的集體活動嗎?你這樣,老師同學不會說什麼嗎?”
兩人在試衣鏡前,楊洋一邊給他比衣服,一邊解釋,“和老師請假就可以了。”不滿意的把衣服放一旁,驀地,她一拍額頭,“你先坐着,我去多挑幾套,你都穿給我看看。”
安然從沒自己買過衣服,隨她擺佈。拿了本雜誌,坐沙發上候着。
世界有時說大你特意找一個人,卻發現他隱在茫茫人海中,無論你伸脖子扯喉嚨,就是不見他蹤影,有時你不想遇見一個人,他非冒出在你眼前,讓你想一拳把他揍進開裂的地縫去。
“安然,你是來找我的嗎?”
安然擡起頭,就見岑子桓走進來,身後跟了一羣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他心裡的防備系統全部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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