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真不知道自己體內還存在着一道輪迴印,即使知道,他也是認不出體內那道青幽色的詭異印記是什麼東西。很有可能真會聯想到那個死神傭兵團的詛咒。還好現在的他只是剛踏入修煉一途,只能感受到靈力在自己經脈中的運行。
以經脈作爲虛谷也是有好處的,經脈貫穿着人體的四肢百骸,這讓林羽在戰鬥時能更快的將靈力輸出。當林羽用劍時,靈力就可以由手臂附近的脈絡中輸出,用腳踢時,雙腳上存在的經脈就可以承擔起這個任務。無論何時總能以一種最快的方式提供充足的靈力。而且靈力平衡的分佈在經脈之中,這也讓林羽的整體更加趨於平衡。
可是這是在靈力充足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更大威力。而如今林羽幾乎已經被逼的無路可走。林羽沒有預料到是,在森林之後,那片視野開闊的地方下面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
懸崖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垂直插入山脈,只有一條並不算寬闊的道路可以進去,可是那一條路已經被成羣的妖獸封堵住了。妖獸們並不着急,他們比林羽更加了解雲齊雪嶺的這一塊區域。“這後面便是懸崖,這個人類這麼點實力,要是跳下去定是必死無疑,如今我們只需要甕中捉鱉。”所有的妖獸都是這麼想的。
只能說他們沒有足夠了解林羽,或者說沒有足夠了解人類。林羽不知道着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面會有什麼,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跳下去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可是假如繼續再待在這兒,他肯定是活不下來了。
滿身的血跡,有他的也有妖獸的。但是自然更多的是他的,妖獸可不會講什麼公平,人家想來都是一羣對一個。林羽已經和麪前這羣對他垂涎三尺的妖獸們已經周旋了很久,他自然不想跳下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懸崖。可是這密密麻麻的妖獸,突圍更加無望。
靈力早已經乾涸,身體已然被抽空。林羽拄着劍,額前的頭髮遮住了雙眼,黑色的衣袍已經破爛了,鮮血更是在其之上綻放出一朵朵絢爛的花。
跳吧,已經沒有選擇了。
沒有任何預兆,正當幾隻近身的風狼要咬下第一塊肉的時候,林羽縱身一躍,朝着懸崖沒有任何猶豫便跳了下去。
煮熟的鴨子飛了,崖上傳來了一羣禽獸的吼叫聲。一通發泄過後,即使再可惜也沒法彌補了,要麼就是他們也跟着林羽跳下去。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幾隻風狼卻是圍住了一隻通體金黃的巨猿。顯然這隻巨猿就是扔石頭的那隻,而這幾隻便是之前的那幾只倒黴蛋。不論那種妖獸都是很記仇的,忙活半天的食物又沒了,雙方自然是火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打就打誰怕誰。一場大猩猩和狗的戰爭就爆發了。
林羽當然不知道這些,更不關心了這些。如今他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在跳崖之前林羽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所以飛躍的時候沒有離着懸崖很遠,而是想着下方會有類似平臺一樣突出的東西能接住自己。
當然想象是美好的,林羽落了很久,黑色衣袍在極速下落的風中獵獵作響。更讓林羽沒想到的是,懸崖下方的風並不尋常竟然形成了風刃,像刀子般鋒利,一刀刀刺破林羽的皮膚,一瞬間林羽便成了個血人。林羽只能用黑鋒護住了要害,這樣密集的風刃更是防無可防。
幸運的是,那些風刃似乎只是在某一處生成,便不是連續到崖底,不然林羽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現在的林羽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靈力本就乾涸,傷勢加重就是致命一擊。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昏迷,他要撐到看見崖底想辦法延緩自己下落的速度。
林羽半睜着眼,眼前只是藏青色的崖壁,只是模糊的一切。不知道落了多久,林羽似乎看到了崖底,模糊的意識讓他自己也不確定,賭一賭吧,林羽用盡最後一點靈力舉起黑鋒插入崖壁,黑鋒與岩石之間閃出一連串的火星,崖壁上也留了一道長長的劍痕。
“噗通....”林羽沉沉地落入水中,崖底是一個大湖。就算是這樣林羽依然不敢放心,可是疲憊的身體不再允許他繼續撐着了。
“咕嚕咕嚕.....”
陷入昏迷的林羽不停着嗆着水,難道要被淹死?他想掙扎,可是沒有絲毫力氣,只有身體本能地掙扎。
......
初雲皇宮內
“皇爺爺,最近雲齊雪嶺深處似乎出了些問題。各大勢力都關注在那裡的動態。”初孟天自然是知道雲齊雪嶺的動盪,畢竟初雲的東部邊境便是雲齊雪嶺這道天然的妖獸屏障。平日裡不可能不關注。
初布衣卻是平平淡淡的樣子,雖說在九霄雲天上他不算是個什麼人物,當是這次作爲九霄化龍戰的使者來到東勝靈洲,憑他的實力什麼大事都是些小事,他的任務就是確保九霄化龍戰準時開啓。當然這更不用擔心,九霄雲天各大高層聯合舉辦的盛事還有人趕來破壞,那是在和整個九霄雲天爲敵。
而初孟天卻是想自己這位皇爺爺此次作爲使者下界,說不準要遵守諸多規矩,他也是來事先了解。看看那些地方能和初布衣說說幫幫忙什麼的,更趕上了這次雲齊雪嶺的不尋常的動靜。要是初布衣能出手自然是無人可敵,可是要是被上界人物禁止出手,那初孟天要考慮好作出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即將發生的一切。
“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皇爺爺這次下來肯定要做些什麼再回去的。”初布衣一臉無所謂的說。不是說沒有限制,而是總是要給這些東靈勝洲的土著一些自由,每個人都有私心。所以每一次作爲九霄化龍戰的使者就會是不同勢力的人,上一次的使者便是北涵雪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小王爺,而下一次的使者也就不會是初雲王朝的人。
初孟天心中一喜,便放心離開了。
初閒一臉不情願的說:“什麼讓我進宮去?...不去,愛誰誰去。”
傳旨的侍衛也是一臉無奈,他心底其實是萬分地不情願來九皇子府中的。誰不知道九皇子是諸位皇子最難搞的。要問誰敢抗旨?肯定是初閒。
“呃,那個,九皇子我先回去覆命了,您還是趕快進宮去。別讓陛下等急了。”
“哼,讓他等着。誰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會去的。”初閒拍拍侍衛的肩膀。
“這是什麼?”初閒接過侍衛遞來的信紙。
“南虎,進宮。”一直無所謂的初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火急火燎地朝皇宮方向走去。
星輝殿內,幾位衣服上繡着金色祥雲的年輕人正在互相交談着。
“二皇兄,你知道父皇這次召見我們是何事?”
初知禮搖搖頭,不想多說一句,最近他又在古卷中找到一個古文字可是怎麼也不能解釋出來。
問話的人見初知禮似乎沒興趣理他,一臉尷尬。
“看來二皇兄又遇到了什麼難解的難題了。”
紅邊白袍的雪悠又在其中,雪悠依舊美麗,被白衣緊緊勾勒出來的身姿依舊那麼誘人犯罪。冬季已經過去,雪白的玉腿不在遮掩在衣服之下,而是盡情的展現出來。自從林羽走後,雪悠也是更加努力的修煉。雖然她的實力已經在初雲一輩中算的上佼佼者,可是她總有種自己將來會跟不上林羽步伐的感覺。
她是個驕傲的女人,而且是又驕傲又漂亮的女人。她可不想被那個一見面就敢摟着她少年超越。
“皇妹,你怎麼臉紅了?是想司銘了?”說話的是初雲當今太子。他可是很願意雪悠和司銘走到一起的,那樣將來自己即位就不用擔心軍方大權被司氏一脈掌管了。
初閒恰巧不巧便闖了進來,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