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了,把車停這。再把這些魚搬到裡面去,你們可以回去繼續幹活了。不要心存什麼僥倖,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了。當然了,想找我復仇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老闆又說笑了,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了。”周老三一邊搬着魚乾一邊趕忙搖着腦袋,生怕搖慢了會引起範遙的不滿。搬完了魚乾的周老三看着被孩子圍成一圈的範遙心裡倒也服氣了不少,一個有愛心的人不管什麼人都會尊重的。
“範先生,您來了啊!每回來都帶這麼多東西,像您這樣有愛心的人多一些我們的大家庭會更加溫暖的。”
“呵呵範院長的希望一定會實現的,我相信有很多人也想獻一份愛心,但是有些力不從心而已。時間會解決一切問題的不是嗎?再說了我也沒帶什麼,恰好買了些魚乾只是來得急沒買別的。對了,範瑤小姑娘在忙什麼呢?怎麼沒見到跑出來啊?每回我一來她總是先跑出來。”範遙想起那個小姑娘笑着說道。
“唉,你說那個小機靈呀!生病好幾天一直沒見好轉。前幾天說做夢夢到你來了,非要吵着去看你。我們好不容易勸住了,可是自己偷着跑了出去被雨淋感冒了,先是發燒然後渾身冷冰冰的,我們試了好多辦法都沒有好轉。現在楊醫生還看護着呢!這次正好你來了看看她也許會有好轉,這個小機靈也許是太想你的緣故。”範院長臉上僅有的一點高興神情瞬間消散了。
“這樣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這些日子一直就沒有閒下來。麻煩院長帶我去看看她吧。”
福利院宿舍一個單獨隔離的小房間裡,範瑤小姑娘蓋着厚厚的棉被面色依然被凍得發青,蜷縮的身體時不時抽搐着好似強忍着極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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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瑤,醒醒了。你看看誰來看你了。”範院長輕輕搖着範瑤湊近跟前喊着小姑娘。
小姑娘在渾渾噩噩的迷離之中慢慢地回過神來。哆嗦着嘴脣吃力地睜開雙眼,堅毅的眼神卻由痛苦慢慢夾雜了喜悅,因爲範遙的手已經抓起了她的小手。
“範遙哥哥你終於又來看我了,只是我生病了不能和你一起玩了,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死了就能看到我的爸爸了?可是我,我還想再看一眼小鸚鵡。”小姑娘哆嗦着說着話。
“先別說話,哥哥看看你生了什麼病。相信哥哥,你會好起來的。”
範遙的精神力通過雙手向着小姑娘體內蔓延,以前無往不利的精神力好似快要被凍僵了一般。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探到了胸口,範遙的汗已經佈滿了額頭。範瑤加大精神力的輸出,終於在丹田處發現了一粒黃豆大小的絮狀氣團在散發着恐怖的寒氣。受它的影響丹田周圍經脈已經被凍得碎裂開來。範遙不禁疑惑起來我的體內就夠奇葩得了。這個小姑娘怎麼體內也有了這麼不同尋常之物,還是問問任老吧。也不知道他的丹藥煉製的如何了?
“範院長還有這位醫生姐姐,你們要是信任我的話就出去等一下,我看看給小姑娘診斷一下,只是診斷過程中不想被驚擾到。待會兒如果有什麼聲音還請忍住不要打擾。”
“當然信得過你了,那我們就出去等你了。我聽婷婷說過你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範遙目送二人出去把門關好,精神力直接沉入秘境之中。只見任老在鼎爐邊調息修煉着,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任老睜開了雙眼說道:“小友這時候進來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是的任老,我的妹妹體內忽然寒凍至極。這股寒氣似乎連我的精神力都能凍住。而且我在丹田發現了一個絮狀的氣團”
“哦?照你這番說辭,你妹妹應該是靈根覺醒了,但是沒有人疏導所致。難道是水靈根?寒氣這麼重應該也是稀有水靈根了。我這就出去看看。”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連你也不喜歡我了?小時候我和小朋友們一塊玩,我總是讓他們小心不要撞到周圍的人,他們總說我瞎說,後來我才知道我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儘管他們沒有排擠我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好朋友。只有哥哥你是真心喜歡我和我一起玩的,就像真的哥哥一樣,啊!這個爺爺是誰啊?”
範遙抽回精神力就聽到小姑娘在忍痛堅強地說着話,而任老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普通人竟然能看到他的存在。
“小姑娘不要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聽說你生病了來看看你。” wωω .ttκǎ n .c ○
“真的嗎?可是飄着人都很兇的。”
“你說的是面色慘白的那些人嗎?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來先讓爺爺幫你檢查一下。”
小姑娘見範遙衝他點頭於是壯着膽子伸出了胳膊。
任老握着小姑娘的手腕片刻後驚訝道:“這哪裡是水靈根啊!這分明是……小友,他真的是你妹妹?”
“這小姑娘和我有緣,雖不是親妹妹,但我真當他是我的妹妹。”
“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你要是真的收留她以後也許會麻煩不斷。”
“我會很聽話的,哥哥不要不理我啊!”
範遙聽罷不由得心疼地握着小姑娘的小手疑惑地看向任老。任老出聲詢問着小姑娘:“你的父母呢?”
“我爸爸前幾年就去世了,我爸爸說我媽媽和我們走丟了。”
任老搖了搖頭向範遙傳音道:“還記得我和你說起過的“天女宮”吧?”
範遙傳音道:“您是說她……”
任老點了點頭繼續傳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小姑娘的母親應該因爲某些原因反出了師門。要不她現在應該在天女宮裡。這小丫頭也不是什麼水靈根,而是玄陰靈根。這玄陰靈根就是在天女宮也是掌門一脈纔有的。你說要是讓她們知道了會怎麼樣?而他的父親也是和她母親在一起後才早逝的,這也是我猜測的原因。”
範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任老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一個是廢了她的靈根讓她成爲普通人過一輩子;二是定期封印她的靈根,不讓她顯露出來。不過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還會像今天一樣,而且封印的能量和她靈根能量的衝突也不好受;三是激發她的靈根你帶着她修行,以後面對不知如何化解的爭端。”任老嚴肅地對範遙說着。
範遙自穿越以來難得地慎重思考起來,這不是一個人的命運問題,而是和很多人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就在範遙思考之時,任老繼續向範遙傳音道:“天女宮作爲五派之一一直就有着不小的爭議,她們行事風格向來不按常理,亦正亦邪也令正邪兩個陣營都頗爲頭疼。她可以爲了師門延續而外出尋找配偶,待誕下女兒後重返師門。”
“要是生下男嬰呢?”
“你太小看修行界了,能控制懷胎性別的丹藥並不是什麼稀有靈藥。而他們的配偶由於天女宮寒性功法的原因也會身中寒毒而亡。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姑娘的母親要是活着的話應該定期來看過她。你要是真的收下了她可就真的沒法回頭了。”
範遙看了看小姑娘想讓她自己來選擇,可是這麼小的孩子她又懂些什麼呢?“任老我想好了,既然上天賦予了她難得的靈根,就誰也沒有剝奪她的權利。而我也是死過幾次的人了,我有什麼可怕的,而且我也不信我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全。”
“嗯嗯,不錯。這份擔當和氣勢纔是我喜歡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解決吧,先把這小丫頭的靈根激活了。以後可不要太羨慕她了,她的修行速度可是會令你吃驚的。而且她對靈體有着極大的親和力要是由巫醫谷的人出手,效果會更好的。木屬性靈氣可是能滋養各種屬性的靈根。可惜我這裡沒有適合她的功法,她和風家那個小丫頭的情況不可一概而論。你的符咒倒是適合她,尤其是通靈術咒。”任老說罷嘴裡含着一顆新煉製的三品丹藥復元丹,給範遙也遞上了幾顆示意範遙以木屬性的真元來輔助。
範遙安慰了小姑娘幾句要她忍住不要亂動。一股股精純的真元通過木之晶再轉化成柔和的木之能量修復着受損的靜脈。任老不斷點擊着周身要穴刺激着經脈引導着那丹田內恐怖的寒氣在體內運行。
二人的精神力和真元飛速消耗着,終於在快耗盡之時吞下了那顆丹藥。復元丹內大量的能量瞬間柔和的補充到了二人的氣海之中。範瑤小姑娘輕聲悶哼了一下咬牙硬挺着生怕打擾到了給她治療的人。一條條破碎的經脈被重新接起再被那股寒氣凍得碎裂開來,再被重新接起來。小姑娘咬緊牙承受着這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任老的靈體也在不斷虛化着,顯然極其損耗修爲。
“哼。”隨着小姑娘發出的一聲輕響,任老終於引導着這恐怖的氣息完成了一個小週天。這靈根與這天地的聯繫更顯得緊密了。小姑娘的氣質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隨着小週天的運行那股寒氣在慢慢地被馴服變得越來越平和。
“小姑娘記住爺爺教你運氣的路線和方法。今天發生的一切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這個吐納的方法,要懂得掩藏自己的氣息。不要顯露出來你現在學到的一切,否則你會有性命危險。知道了嗎?爺爺先回去了,有事可以找你的哥哥……”任老不放心的叮囑道,下一秒直接回到了秘境之中,顯然這次損耗不小。範遙也慢慢收回了在小姑娘體內觀察的意識,不由得對任老新心生歉意。任老這些天好不容易恢復的修爲這下又損耗了。
“看看吧,哥哥說得沒錯吧。咱們現在不就好了嘛?記住剛纔任爺爺的話。等哥哥忙完了接你一起去哥哥家好不好?”
範瑤拉住了範遙的手滿是不捨地思索了良久點了點頭,顯然是捨不得離開這裡更捨不得這個哥哥。範遙打開了門請進了院長和醫生,二人看着好了的範瑤不由得對範遙又有了新的認識。
“範先生,我剛纔接了個找你的電話。他說他姓周,好像有很急的事情。”
“姓周?年輕的還是年長的?”
“是個年長的,帶着一口京腔。”範院長吃驚地說着,顯然是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範遙在這的。
範遙想到雖然自己覺得不是剛走不久的周老三,但是周局長怎麼這麼急得把電話追到了這裡來呢?不敢耽擱的範遙向着範院長的辦公室走去並且接通了電話。“喂,找你這小子可不容易啊!”
“額……”
“別吃驚了,我是問了一圈才找到你的。你這有錢人就不能買個“大磚頭”嗎?難道還等我給你配通訊設備嗎?告訴你,我可沒錢給你啊?以前,顧問幾乎沒什麼任務,從你來了可倒好幾個大點的任務都是找你最方便。你可不要怪我啊!”
範遙剛想出聲,周局長沒等他說話接着說道:“這次是有大事發生了,在你那附近海域近期總有漁民失蹤事件。而且發現有修行界的人在那海域出沒,咱們的隊員已經被我派過去查看了。只是發現那片海域溫度比其他海域低了很多。我懷疑不是有妖獸就是有重寶出世,另外,已經有幾個門派在那搜索了,沒有磨擦是不可能的。你的任務是儘早查明原因,不管是妖獸也好重寶也罷儘早轉移處理。不要引發不必要的爭端。”
“我明白了周局長,我想我能找到那片海域……”範遙簡單把漁民的事情做了彙報。
“喲呵,我就說你小子是福將嘛!收拾個小偷都能牽出這些事來。快點行動吧。”
掛了電話的範遙又回去看望了一下範瑤小姑娘,好好叮囑了一番離開了福利院。路上範遙不禁想到看來有艘船真的是有必要的,還是先去王廠長那一趟和陳老闆聊聊吧。
“老弟,你可終於回來了啊!事情都解決了嗎?”
“差不多吧!幾個扒手而已。慢慢教育改造吧!”
“還幾個扒手,現在這裡的扒手人人自危,都快把你傳成神了。”
“哪有那麼誇張?”
“行了,你也別謙虛了。那個只認錢的冷血周老三還不是被你震住了,整個城東扒手幫被你和水牛揍得鼻青臉腫,拳拳避開要害專打痛處。最厲害的是不服氣的那股人直接進去了。換誰誰會不掂量一下。這小偷一少我感覺人都多了。本想弄條船出去海釣,告訴我全定出去了。”
“要不我弄條船咱們沒事的時候出海轉轉,陳老哥呢?”
“說準了啊!我可不會和你客氣的。他呀!他在看着打包原石呢!這次他可是大豐收啊!”
“我去找他聊幾句,然後還有些事要去處理。你們就不必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