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小心地安慰道:
“關鍵是音霸要求預付款,還不給我們什麼利潤分成,銷售再火爆,也沒什麼好處啊,賺點吆喝?”
凌東擺了擺手,道:“我也就是被那個騷娘們說得鬼迷心竅了,賺吆喝就賺吆喝唄,只要不被古美佔到便宜就行了,現在你看看,楊凱跟宮慧出去吃飯了,萬一陸坤直接被幹掉了,我跟他達成的合作全他媽泡湯了,到時候音霸不讓我們賣,哭都沒地兒哭去。”
王重沒敢再說話。
“萬一古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擔心會對我們名聲產生極大損害,你忘了當時那些人把所尼踩爛的情形啦,我想着都害怕,哎,你說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都跟被洗腦似的,不就是一個破播放器嘛,換個其他牌子聽又能咋樣?”
王重心道,還不是我們一起把音霸推上神壇了嘛,試問哪一個國產牌子能打敗日島製造,而且還是日島最負盛名的企業所尼,國人一直都很有愛國的情緒,之所以不愛買國貨,那是因爲質量太垃圾。
他可不敢說出來,“誰知道呢,現在去分析原因也沒用啊。”
“那你覺得宮慧會和楊凱達成什麼協議嗎?”
“宮慧以前就是楊凱的手下,而且一直都很賞識她,按照採購部的派系劃分,兩人絕對是一系,這兩人一起出去吃飯,我一點都不奇怪,如果楊凱能說服董事會拿到權利的話,宮慧那邊還真有極大可能跟他籤協議。”
“這麼說來,可能性很大嘍?”凌東心情明顯不好。
王重有點幕僚的心態,絕對不能往一方面說,省得影響boss決斷,若是猜錯了難免背黑鍋,接着道:“不過,音霸如果想佔領數字音樂播放市場,同時選擇古美和蘇波爲銷售渠道纔是最好的選擇,陸坤現在畢竟是總經理,坐下來跟我們談判纔是最穩當的策略,畢竟楊凱恐怕短期得不到董事會支持。”
凌東一想也確實如此,更傾向於認爲宮慧跟楊凱出去吃飯僅僅是私人關係,同時挑撥古美和蘇波而已。
不得不說,兩邊的大佬能混跡商界這麼多年,都不是笨蛋,劉晨的策略僅僅起到模糊一時視線的作用,給雙方埋下一點猜忌的種子,如果沒有後手,也很難成事。
凌東吐了口氣,走過去打開了一瓶頂級的拉菲紅酒,倒了兩杯,示意王衆也拿起來,他很專業地搖晃着酒杯,罵道:“草他娘,一個小小的破音霸的採購,搞得老子心驚肉跳,跟老子當年要參加高考前差不多。”
王重端起酒來,笑道:“這個公司是挺邪乎,成立沒多久,怪事連連,這回發佈會能請動那麼多大人物,在科研領域的人脈相當不簡單,那些個大教授哪個不是眼睛長在天上,而且都很富有,光是給錢根本不屑一顧。”
“特麼我當時也驚住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請來的人,劉晨這小子不一般,能不撕破臉還是不撕得好,再等兩天吧,古美那邊給盯住了,有啥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彙報,只要我們兩邊都不讓步,音霸就肯定得屈服,媽了蛋,怕就怕一方掉鏈子。”
“放心吧,馮興波是個真小人,毫無原則性,給了他點好處,再許諾幾句,就肯定爲我們所用了。”
“這種狗才利用一下也就罷了,可別搞到我們蘇波來。”
“這個我曉得,呵呵。”
凌東一想還是不放心,有心想打個電話,擺擺手道:“你先回去吧。”
王重出去的時候心裡還挺奇怪,明明蘇波可以簡單處理音霸的事,爲何捨近求遠追求一點利潤非和古美聯合呢,這很不符合凌東一向的風格。
凌東獨自在房間品了一會兒紅酒,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電話那頭是甜美的女聲,笑道:“凌總……“
嬌媚兒入骨,凌東身上一酥,直罵這娘們兒真是妖精。
“呵呵,雪子小姐,叨擾你真不好意思,在你的撮合下,我們選擇和古美暫時聯合,其實這很不符合我們的原則,就在今天中午……”凌東把情況大致跟雪子說了一遍,接着道:“雪子小姐,現在我們蘇波可是承受了本不需要擔的很大風險,你承諾的事是不是可以推動一下呢。”
雪子笑道:“凌總,別心急嘛,雪子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兌現,至於古美那邊,我會施加一些壓力,只要你們聯合在一起,音霸一定會低頭,我敢說不出三天,必然乖乖坐下來跟你們談,嘻嘻,到時候條件可就隨你們開了。”
“話雖如此,能不能早點?”
雪子直接打斷了他,態度冷淡了些道:“凌總,難道雪子的信譽還不能讓你放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合作了,三井系可不歡迎你這樣的合作伙伴。”
“不是,不是,雪子小姐誤會了,我一直仰慕三井帝國,一想到有機會加入就很興奮,呵呵,跟毛頭小夥子似的,就當我沒說過。”
“我希望不要再聽到不信任的話語,我們日島企業之所以能夠佈滿全世界,就是彼此精誠合作,資源優化配置,請記住,信任是基礎。”雪子的語氣很不客氣。
掛了電話,凌東一肚子悶氣,喝了口酒,罵道:“小-婊-子,暫且信你一回。”
王重電話打過來了,楊凱已經回到酒店,宮慧送回來的。
凌東不想說完,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凝視這窗外,靜心!
宮慧坐在車裡,滿臉都是怒容,板着臉,司機同志陪着小心,笑眯眯地說道:“呵呵,我……我正好也去明珠塔眺望一下江海,正巧碰上了,真的。”
“藍鈞,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在香格里拉吃飯的時候,你就跟着了吧?也是巧合?劉總安排你去聯繫電子城適宜,你卻跑來跟蹤我。”
正是藍鈞同志,一起共事三個月來,他被宮慧收拾得不輕,偏偏賤皮子,越不給好臉,越是舔着臉圍着轉,以前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沒心思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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