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沒女人的褲-襠能有你嗎?丫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還不是女人褲襠裡來的。”陳詞說歪理的能力很強,“在牛逼的人還不是卵和精結合來的。”
焦遊擺擺手倒:“我不跟你辯,呵呵,劉晨總算回來啦,牛,太牛了,present-to-you-the-deepest-respect。”
“你又獻上個毛的敬意啊?不能說中文?”陳詞不爽道。
“please-don\‘t-insult-the-truth-you-haven\‘t-ever-known,or-you-will-compensate-your-fault-with-your-life。”
焦遊很不屑地蹦出了這麼一句。
“我擦,就你丫英語牛逼是不是,老子也考了140+的分數好不好。”
陳詞很不滿。
這兩人不對付,焦遊瞥了一眼,道:“劉晨,你太厲害啦,這纔開學第一天就把一個超級漂亮的學姐泡上了,那可是我們電院的系花級呀,這麼晚回來不會是一直跟那妹子在一起吧?”
劉晨正心神不寧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在看書的趙東小眼睛一亮,崇拜地看着劉晨,道:“哇,這麼牛,今天在圖書館看書,旁邊坐着一個女生,本來我還想傳個紙條,結果沒多會兒,人家男朋友來了,好悲催。”
陳詞嘰裡咕嚕地看着劉晨,不咋相信還有人比他還會撩妹子。
“就是認識而已,不要亂說啦。”
劉晨興趣缺缺不想多說,爬到牀上去躺着了。
話題也沒法繼續,陳詞還沒刷好牙,拿出開始給妹子打電話了。
“困不困?”
“開始想我啦?”
“哈,都想我哪兒?海綿體?還是線粒體?”
“壞,我哪兒壞了?行,先不說了,短信聯繫,只要你不睡,我就一直陪着你,好好好,我們一起睡,一起覺覺。”
真特麼甜,真特麼膩。
劉晨躺在牀上心神不寧,也不知道苓兒回去之後到底是個什麼狀態,翻來覆去不平靜,給她發個信息吧,要是不回又該胡思亂想了,哎,還怕她正煩着,不免就火上澆油了。
一拍腦袋,我怎麼那麼笨啊!
給薛鬆發了一條信息。
不枉跑了一次女生宿舍看望,這會兒閨蜜資源就有大用處了。
“薛姐,身體好些了嗎?睡了沒?”
薛鬆回覆得很快,“哈,乖弟弟真關心姐姐,好些啦,還沒睡噠,看個電影呢。”
想要扯到卓苓,又覺得意圖是不是太明顯了點,正猶豫怎麼說呢,薛鬆的一條信息又過來了。
“苓妹子剛回來,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哦,坐那兒發呆呢。”
這簡直就像多了一隻眼睛啊,劉晨真心想說,薛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不由又擔心,假裝不知道,回道:“是嘛?出了什麼事?卓苓學姐一向都很樂觀呀。”
“等會哈,我來旁敲側擊問問。”
劉晨握着等待着,心情放鬆了些,完全不知狀況的抓瞎才讓人害怕呢。
滴滴滴,信息來了。
“貌似沒什麼事,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洗澡去了。”
“呵呵,什麼話啊?”
“小學弟,你咋這麼八卦捏。”
“那個,薛姐,音霸二代快要發佈了,當初說過送你一臺還深深地記得,哦,對了,發佈會要在江海辦,我那個親戚說可以邀請一些朋友過去看,你去嗎?”
“嘻嘻,去呀,我可是霸粉兒,小學弟真乖,苓妹子說,青春就是一場偶然而衝動的旅程,哪能事事如預料,既來之則安之,我覺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感覺又是哪個無聊的追求者死纏爛打呢,真是翻了天,趁着本姐姐臥牀休養竟然欺負我們家苓妹子,哼,等我好了,非得好好調查一翻。”
哈,這麼看來卓苓並沒生氣,反而是想通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面對自己,劉晨想着,不管怎樣,都不算是糟糕的結果,心情也就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可能就是一句隨心的感慨吧,薛姐也不要多想啦,哈,你也早點休息吧,期待看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薛姐。”
“必須充滿活力呀,晚安,小晨子。”
劉晨從牀上跳了下來,心情相當不錯,拿着暖壺下去打水泡泡腳,剛開門就聽到看新聞的哥們程偉華跟陳詞說:“麻煩你下次打電話能不能到外面去,或者在房間裡把門關牢,你的聲音很大,我在看新聞很受影響。”
“我還沒說你看新聞聲音大影響我呢,老子特麼打個電話,你也得嗶嗶?”陳詞相當火大,這傢伙簡直就一外星人。
“你這話說得不對,電視是我們這個套件的公共物品,學校爲何要配置電視?就是給我們看新聞增長見識所用,所以我看電視完全是符合學校的安排和設置的核心內涵。”
“而你打電話並非規定之事務,每個人都可打可不打,而且你給女朋友打,言語暴露粗俗,很影響我看新聞的心情,我認爲大學時代正是一個人最美好最年富力強的時候,應該多花時間和精力在國家大事上,而不是小情小愛,再漂亮的女生終將會老去,你最心儀的人也終有人會將她嫌棄,你最癡迷不過是胸口的兩團軟肉和兩腿之間的那點水。”
程偉華無畏地逼視着陳詞,慢條斯理、條理清晰地分析起來。
陳詞都有敗退的趨勢了,苦着臉道:“i服了you,嗶嗶你繼續,不過電話,我還是會繼續打的。”
“沒事,等你下次打的時候我再跟你說說。”程偉華說道,看到劉晨站在一邊,很有趣地聽他們說話,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劉晨吧,等等我,一起去打水吧。”
兩人一起下去,劉晨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人家這境界太高,他說啥都太low太俗了。
等待灌水的時候。
程偉華說:“這套間裡八個人,我獨獨看重你,只有你纔跟我是同類人。”
哦,這是何意?
劉晨納悶,“這怎麼說?”
“我是今年粵東的文科狀元,我聽說你是徽省的理科狀元,八人中唯我二人,其他那些前二十名的傢伙,哪裡明白: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胸懷,我們兩個應該組成一個討論小組,聊一聊政治、歷史、人文,你覺得美國的總統真有權利嗎?資本主義的民主核心又是什麼?到底怎樣才能叫民主呢?關鍵的標誌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