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瑞典，皇家科學院內。
克拉福德獎的評獎委員會，如同諾貝爾物理學獎評獎委員會一樣。
此刻正在召開着評獎議程最後的會議。
只不過，和諾貝爾物理學獎評獎委員會那邊相比。
克拉福德獎評獎委員會這邊，就要顯得安靜了許多。
所有的委員會成員們，表情都顯得有些複雜。
因爲，對他們來說，這個評獎議程最後的會議，倒不如不開。
反正也不會有人對陳舟教授，投出反對票的。
會議室內，坐在首位的，正是評獎委員會的主席，法蒂·伯恩斯坦教授。
對於在座衆人此刻的心情，他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自那以後，他就再也不嘗試了。
也就造成了克拉福德獎和諾貝爾物理學獎，可以同時頒發的景象。
塵封了數十年的規範場理論，在這一天，也迎來了新的理論成果。
翻身下牀，陳舟走出房間，洗漱了一番。
陳曉也相信，除了陳舟，很少有人能做到。
順便再來跟陳舟請教一二。
無奈之下，陳曉只好跑來煩陳舟了。
至於大統一理論的研究，等他休息好再說吧……
熊浩並不知道陳舟的研究成果如何。
陳舟閉關這段時間，除了出去買東西，帶飯之外。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但是，這項工作，這項議程，還是得按照程序走下去。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陳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這不，他面前的克羅斯，就很坦然的表示，自己是做不到的。
“行吧，這個理想，確實也就夠了……”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克羅斯微微一笑，轉而問道，“在燕大的數學系待了這麼長時間，對我們先前的課題，還有興趣嗎？”
然後，沒過兩分鐘的時間，牀上的陳舟。
一番並不算激烈，但卻如釋重負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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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這部分的內容，陳舟便合上了錯題集。
就這樣，隨着燕大的師生放假，高能所的課題小組放假。
因爲陳舟教授，在今年打開了新物理之門……
陳曉和克羅斯，都回到了陳舟的宿舍。
他連忙擺着手，說道：“算了吧，我老哥那不要命的方式，我真學不來……”
說着，克羅斯還伸手拍了拍陳曉的肩膀。
但在仔細的分辨之後，他終於知道了，剛纔的聲音，代表的是什麼。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好好補一補。
撲在牀上的瞬間，陳舟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
然後解決了客廳餐桌上的晚餐。
他停頓了片刻，轉而說道：“諸位，就算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我們的預計。我們的的確確是在菲爾茲獎之後，才頒發了這次的克拉福德獎，但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那就是，該放假的時候，儘可能提前放假。
說這話的時候，陳曉下意識的看了看，陳舟房間那緊閉着的門。
陳舟幾乎天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裡。
根本無法保持高效的研究狀態，長時間研究下去。
而不是這個獲獎人，因爲獲得了克拉福德獎，而提升了他的學術聲譽和學術地位。
只不過，在最終完成規範場理論的研究之後。
想到這的衆人，臉上的表情，忽然也變得精彩了起來。
因爲，很少有人，能夠有陳舟那樣的研究心態，有陳舟那樣的研究效率。
陳曉看着克羅斯臉上的笑容，就知道這傢伙是故意這麼說的。
雖然從沒有人，真正刻意的，想要把克拉福德獎和諾貝爾獎的頒獎，給湊到一塊。
“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了……”
驀地，克羅斯忽然一臉古怪的笑道：“陳曉，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試試你哥哥的方法，別人或許不行，但你是他弟弟，說不定可以呢？”
看着精神狀態不錯的陳舟，熊浩出聲問道：“陳教授，您昨天似乎睡得很早？”
已經伴隨着輕微的鼾聲，睡熟了。
法蒂·伯恩斯坦的臉上，才真正出現了放鬆的神色。
將面前的草稿紙拾掇在一起，陳舟依次翻看着草稿紙上的內容。
這是熊浩特意給陳舟留的。
曾經的克羅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學習過陳舟的閉關研究方式。
他甚至完全沒有去想，將要到來的金秋十月，會有什麼在等着他。
這次，法蒂·伯恩斯坦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
於陳曉而言，能夠跟上陳舟的腳步，不至於拖後腿，確實已經夠了。
不止是燕大這邊放假了，高能所那裡，也放假了。
不管是諾貝爾物理學獎，還是克拉福德獎。
就這樣，陳曉沒能夠跟陳舟請教到數學上的問題。
他在做最後的確認。
聽到這話的克羅斯，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聽進在座其他人的耳中，卻顯得頗爲無奈。
陳曉倒沒有想那麼多，他自顧自地又說道：“畢竟，咱倆是一樣的人嘛，像我哥這種堪比苦行僧似的研究方式，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當然，這是他跟陳舟說的理由。
“到時候，大家也就不用愁眉苦臉的，老是惦記着這件事了。也就可以，嘗試去度個假，或者是多陪陪家人，好好放鬆一下。”
陳曉是因爲回家太遠了，所以決定留校。
“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又滾回了燕大的學生宿舍。
這個從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與質量間隔假設，這一千禧年大獎難題開始的規範場理論研究。
對於一個國際性的獎項來說，這其實是有點悽慘的。
熊浩聞言，也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他們評獎委員會的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他在今年，居然快速幹掉了一個千禧年大獎難題。
最終結束了整個評獎議程的最後流程。
他還緊張了一下。
甚至於，毫不誇張的說，克拉福德獎的知名度和含金量，將會因爲這個獲獎人，變得更高。
對於此時此刻的陳舟來說，都沒有太多的吸引力。
他的這些評獎委員會成員們，開始迴應着他的話了。
克羅斯有些無語，他感覺陳曉這小子說話，未免也太耿直了吧？
便一直在宿舍客廳守着陳舟的熊浩，乍一聽到陳舟房間有動靜。
但要是能夠在這之上，能夠成爲陳教授之後，又一個小陳教授。
卻沒想到，這下子好了，能夠跟諾貝爾物理學獎結個伴了。
隨着一張張草稿紙的翻動，兩隻眼睛已經堪比大熊貓的陳舟。
他自問是做不到這樣的。
陳曉微微一愣，旋即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克羅斯。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次的頒獎，來的太遲了。
反倒是又義務客串了一回，克羅斯的課題小小組實習研究人員。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
本來他是想去衛生間洗漱一下，然後再睡覺的。
他終於要解開這個，已經數十年，未有重大理論進展研究課題了。
草稿紙翻到了最後一張，陳舟的臉上，也掛上了一層笑意。
直到10月10日這天……
腳步便不聽使喚的，直接朝着牀靠了過去。
“我覺得，無論這次頒發的克拉福德獎，會受到外界怎樣的議論，對於我們評獎委員會來說，至少這不會是我們遺憾的一次頒獎，不是嗎？”
錯題集上面，關於規範場理論研究的記錄，卻並未完全清空。
陳曉還是十分佩服的。
當看到克羅斯臉上的笑容時，陳曉明白了。
也因此，在法蒂·伯恩斯坦說完之後，並沒有人迴應他的話。
法蒂·伯恩斯坦的話，雖然是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來的。
法蒂·伯恩斯坦口中，隔壁的那些人，指的便是諾貝爾物理學獎評獎委員會的成員們。
克羅斯也認識到，這種方式，只適合於陳舟。
在陳舟起牀後，他還特意又熱了一下。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還要多……
但令陳曉沒想到的是，整個十一黃金週，他壓根沒跟陳舟說上幾句話。
這一點，自然沒有逃過克羅斯的眼睛。
十月剛開始，是華國的黃金週的時間。
結果，除了差點沒有餓暈過去之外。
再次掃視了衆人一眼後，法蒂·伯恩斯坦也意識到了自己剛纔話裡的問題。
也是此刻，熊浩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克羅斯和高結在複雜課題小小組的工作時，也一直貫徹着陳舟的工作風格。
等到十一黃金週結束的時候，陳曉也就默默的收拾好行李。
他跟着笑道：“沒想到一直是研究狂的陳教授，也會睡這麼長時間，不過，良好的休息，才能保證研究嘛。”
這也使得陳曉的計劃，完全湮沒在了陳舟這極其規律的研究節奏之中。
伸了個懶腰，陳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將錯題集打開，翻到最新的幾頁。
足不出戶。
濃重的黑眼圈，在這一刻，彷彿也成爲了功勳的象徵。
他也越是閉關，越是心態急躁。
原因嘛，難得把小的也給伺候走了，這讓他回來，不是添麻煩嗎？
但不得不說的是，對於自己老哥的毅力。
錯題集上面的內容，隨着陳舟的研究，已經刷新了好幾波。
但是，確認了陳舟休息的事實，就已經足夠了。
陳舟的這句話，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假。
而這部分內容，便是關於大統一理論的。
絕不佔用研究人員任何一絲多餘的時間。
在掃視了一眼在座的衆人後，法蒂·伯恩斯坦故作輕鬆的說道：“諸位，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評獎議程，也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下面的投票程序走完，我們也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老克，你做不到，我還是相信的。你要是做到了，我反倒有些驚訝……”
因爲，陳舟現在滿腦子裡，都是規範場理論的研究。
他可還要跟張紅英，趁着十一黃金週，出去旅旅遊呢。
但是沒辦法，要怪的話，只能怪這位陳舟教授，實在是超越常人的厲害。
相反，這次的頒獎，甚至還有可能，令他們記一輩子。
可在雙眼接受到牀的信息，並傳遞給大腦後。
隨着會議室內的討論聲，逐漸散開，不再是那股無奈的安靜。
誠如法蒂·伯恩斯坦說的這般，這次克拉福德獎的頒發，絕對不會是令他們感到遺憾的一次頒獎。
畢竟，在無法獲得研究反饋的時間裡，沒有人能夠像陳舟那樣，始終沉浸在研究狀態之中。
畢竟，聽隔壁的人說，他們正犯難呢。
法蒂·伯恩斯坦看着全票通過的獲獎人名單，朗聲說道：“我們可以向陳舟教授，發送克拉福德獎的獲獎邀請了！說不定，還能跟隔壁的那些人，湊在一塊呢。”
目光也越來越明亮。
實際上，這小子是賊想回家的，可陳建國不給他回去。
陳舟點了點頭，旋即輕笑道：“昨天可不僅僅是睡得早，對我而言，簡直是太早了。我從晚上7點多，一直睡到了現在……”
放下手中的草稿紙，陳舟轉而拿起，在這次攻堅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的錯題集。
但不知不覺間，原本在9月的“克拉福德日”，就應該頒獎的克拉福德獎，被拖到了現在。
然後，帶着一絲滿足的笑容，陳舟便撲倒在了牀上。
他們先前確實只是爲了避開菲爾茲獎的影響，才單純的把克拉福德獎的頒獎時間，給拖到了現在。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陳舟滿足的說道：“舒服，感覺好久沒有睡這麼舒服了……”
除了錦上添花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從晚上7點多開始，陳舟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10點鐘。
可能在令周圍所有人吃驚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他可是真怕這位陳教授的身體吃不消。
終於找到了最終的答案。
他笑着點了點頭：“那是……必須有興趣啊！”
還有一部分，帶有方向性的研究內容，沒有最終的結果。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順勢完成大統一理論……”
而且，這兩個獎項還都是由瑞典國王，來進行頒發的。
“終於，搞定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再說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偉大的陳教授，也就夠了。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不給我哥拖後腿，能夠追得上他的腳步，也就夠了。”
只不過，處在閉關狀態的陳舟，此刻仍舊埋首於草稿紙之上。
聽出了熊浩話中的關心，但陳舟卻並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他笑了笑，轉而說道：“說起來，完成了規範場理論的研究後，我還想洗個澡再睡覺的，卻沒想到，一撲到牀上，就起不來了……”
陳舟說這話的時候，宿舍的門，恰好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克羅斯，頓時滿臉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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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