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等到兩人出去之後,搖頭一陣失笑。
本身在凡間也是軍旅出生,若不是爲了弄明白自己得到的這塊飛碟玉佩的一些神異,也不會將自己弄得氣運衰敗,轉而進入商途之中。
中土氣運,以士爲尊。
但若進入道途,即使一個帝王的氣運,一個不小心也會被消耗殆盡,可見消耗之大。
如今氣運早已遠超以往,卻也沒忘記自己也是出自軍中之人。
如今領了三十六號科學院中的軍團長一職,有一種毫無違和的熟悉之感。
剛纔對加隆的那種冷眼,也是作爲一個老兵基本的技能,被稱之爲變臉技能。
因爲對士兵的關心,不想他們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吃虧,所以纔會以這種對常人來說難以接受的話來讓他們幾隻。
可以稱得上,愛之深,恨之切。
在戰場之中,有許多時候出事都是因爲一個很小的疏忽上,也因爲一個很小的疏忽,造成了身邊戰友的死亡,留下的出了悔恨,其餘什麼也做不了。
江漢珍自己對這些事從來沒有忘記過,即使已經修煉到了金仙程度。
仙道貴生,生命最爲可貴,有了生,以後的路才能一直走下去,若是身死半途,那就毫無機會可言。
就是在仙道之中,對一些細節的要求更加嚴格。
江漢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可能的將自己知道的保命手段交給門下。
然後教一些安身立命之法,最後才教的是修行。
就怕有一天這些弟子修煉到一定程度,因爲一個很小的疏忽,而導致自身魂飛魄散。
凡人若是身死,還有輪迴轉世可能,仙道之人若是身死,很大程度都會導致魂飛魄散,真靈不存。
這也是爲何江漢珍要如此嚴厲的來要求加隆費南德兩人將那個命令貫徹下去的原因。
次日,公正署中,一些上層社會的名流高官們三三兩兩的從高塔市四面八方匯聚於此,歡聲笑語之下,討論着神啓大陸的一些新鮮事。
在平時難得一見的大家族之人,此時在公正署門口隨處可見,普通老百姓看到這些人,都以爲此地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會議。
至於狀告三十六號科學院的事情,對普通百姓來說太遙遠了,遠到百姓覺得這些大家族的人,吃飯都用的是黃金刀叉。
即使在這個報紙流行的蒸汽時代,從上層流露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爲了利益,而控制人心的事情。
一個個名流高官保持着優雅的姿勢,愉快的與身邊的人交流着。
但他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關於三十六號科學院的,可見他們將已經軟弱已經的三十六號科學院,已經當成了一塊肥肉,此時的他們的行爲,也是一次宴會前的交際而已。
四周的衛兵已經將整個劫道戒嚴,不時的還有一個穿着謹慎的便衣出現,眼中的殺氣就看的出這些人不好相與。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認爲的在盛宴中的肥肉並不是可以享用的美味,而是全副武裝的一千名初級武士所組成的士兵。
經過一夜的準備,費南德與加隆已拉出了一支千人衛隊,在凌晨時分已經隱藏在了公正署周圍,就等着公正署的開庭。
同樣,這些名流高官們也在等着公正署的開庭,他們的目的是分享美味,對於三十六號實驗室的一切,還沒開始,就已經定出了結局,就等着三十六號實驗室的人到來,按照他們的指示交出財產。
在公正署緊張而有序的準備中,已經到了開庭的時間。
作爲這次的主審官,也到了要登臺的時刻。
但面色有些難看,因爲到了現在,還不見一個三十六號實驗室的人,但他可不相信三十六號的人不來,因爲在自由聯盟的歷史上,還沒有一個人敢不聽公正署的召喚。
掏出胸前的懷錶,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該上臺時候。
頓時問身邊的人,“三十六號實驗室得人還沒來嗎?”
“還沒有,不過我們的人已經去催了。”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主審官眉頭一皺,說道:“不是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嗎?怎麼還沒來?”
工作人員如實的說道:“我們在三天前就開始一直盯着他們,但不知爲何,三十六號科學院已經戒嚴了,我們的人並沒有進去,三天都是如此,但他們迴應說會按時道場的。
就在今日早晨,我門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三次,他們都回應說會來的。
就在剛纔,派去的人迴應說三十六號的人已經去了公正署,至於爲何沒來,我們就不清楚了,也許還在路上吧。”
主審官怒極反笑,氣憤的說道:“這是我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什麼人從今天早上出發,道現在還沒到公正署,荊棘大道距離公正署也不是太遠,就是烏龜也而應該爬到了吧。”
工作人員趕緊搖頭說道:“這個屬下真不知道,我想他們不會做出違反王國法律的事情而不來吧。”
到了此時,就是這位工作人員也心中起了嘀咕,三十六號科學院已經是一副戒嚴的架勢,會不會在準備着什麼陰謀詭計。
但他隨後又搖頭否認了自己猜想,此時的自由聯盟還算穩定,威嚴已久,還真沒有人敢抵抗整個王國的威嚴。
心中對三十六號科學院已經判了死刑,竟然在如此多社會名流高官聽審的情況下選擇不來,那三十六號的結局就是必死無疑。
此時就是主審官也是這麼認爲了,向着待會一定要給三十六號判道最嚴厲的程度,不但沒收財產,而且要將三十六號的人關進監獄之中。
他如此生氣,不是因爲沒法給三十六號頂罪,其實罪名已經成立。
生氣的原因是因爲今天許多高官名流都到場了,而這些人隨便拉出一個,所代表的勢力都不小。
三十六號如此行事,就是不將他們公正署放在眼裡,此次高官很多,就連高塔市市長也在場,甚至還有幾位王國總部的人。
若是不到,這些人怎麼看他,說公正署無人,說他這個作爲主審的公正署署長無能,竟然連個人都請不到。
主審官覺得這就是一個損傷自己顏面的事,但已經到了開庭時間,只能登臺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