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全來不及管那些天炎同門做些什麼,他就是想管也沒有用,如果大家距離三百米以上,陸全有完全的把握將這些攻擊全擊破,還有時間把這十幾個人全殺了,但現在大家只有三十米以內的距離,所有的攻殺只在一念間,就算陸全此時能完全掌握飛劍,他也無法同時應對十五個煉氣巔峰的近身攻殺。
全靠陸全此時基本上沒法掌握飛劍,所以天炎的這十幾個煉氣修士想做什麼都沒有用,飛劍在劍竅中無名劍氣的掌握下,比陸全強了不知多少倍,以飛劍屠盡雪殿弟子尋一戰來看,它有能力擋下所有的攻擊,還能反擊。
陸全將所有心神都放在身體內的第三次天道攻擊,這一次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符文,只見符文發光身體內的所有竅穴同時鼓動,陸全只憑一心中信念死死把控身體的竅穴,不讓這些竅穴開放,若是其它的修士,這時定然無法鎖死竅穴,肯定會被符文吸開竅穴,從中抽走元氣,而陸全卻死死抗住了。符文在連續兩次閃光無果後,突然符文變動,光芒射向身外。陸全就算是心神守於內也感覺到了光芒到身外引動外界元氣,元氣在陸全頭頂迅速濃縮,結成一把細小寶劍。
陸全心中一涼,看來這天道誓言之玄妙不是自己這點道行就能找到其中漏洞的。隨着陸全的心思一亂,頓時四周的景象出現在腦海中,那些天炎同門顯然看不到自己頭頂上的天道寶劍,這把劍看來只有自己可以看得見。這時陸全看到的是兩個衝近自己的同門已經被飛劍殺死,其它的同門在自己的攻擊被飛劍擊散後,面容上驚悚有之,不信有之,憤怒有之。
陸全被全身竅穴的鼓動將心思拉回了身體內,只見劍穴中的那把劍也全力施展着什麼功法在引動竅穴中的元氣。陸全這時正要放出竅穴內元氣,讓那個劍調用它們去對抗頭頂的天道寶劍,突然心一狠反而在竅穴的封鎖上多加了幾分力。
陸全再把心思死盯在竅穴中,既然天道符文有能力從外界調用元氣,那麼這個劍穴中的劍是不是也應該有本事,從其它地方調用可以反抗天道符文的力量?如果竅穴中的小劍沒有這個能力,那麼自己就會死,但這個時候反正會有一死,只是早死晚死而已,陸全決然一賭。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想起自己某些時候會有那麼一會的頭腦迷糊,劍穴中的這把意識小劍繼續成長下去,很有可能把自己變成它的奴隸,現在它要是有能力就去抵抗天道誓言的攻擊,沒有能力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去,讓自己去當一把劍的奴隸,那是萬萬不能的。
劍穴中的小劍連續施展道法想調用陸全竅穴中的元氣,在陸全全力封閉竅穴的情況下雖然有一兩個竅穴眼看就要打開,但時間已經不夠,而陸全頭頂的那把天道小劍已經凝聚完成,開始向陸全射下。
劍穴中的小劍顯得很急的在原地抖動了幾十下,終於下了決心衝出了劍穴和已經抵達陸全頭皮的天道小劍對撞在一起。
陸全只覺得整個世界正在進行一次無聲無色的爆炸,爆炸中心正是自己,爆炸光芒好比大日光亮的數百倍。陸全覺得這光芒已經將自己完全熔化,處於腦海中的天道符文也在這光芒中好像紙片被火光一吹,瞬間化爲無形,而那把小劍也無影無蹤。爆炸時間短到不足一個彈指馬上消失,好像全身原來枷鎖糾纏,而此時枷鎖全消,陸全放聲大笑。
儘管陸全的感觀上整個世界都在發光,但和陸全對敵的天炎一衆修士卻一無所知。
就在劍穴中的小劍消失之季,正在殺人的飛劍突然頓住不動。
這時天炎派的團聚之地此時已經死了六七人,其它人剛剛都同時用了自己壓箱底的本領,可是對於飛劍這種超越當代道法的能力沒有絲毫作用,要不是飛劍爲了保護陸全擊破了那些向他身體的攻擊法術,這些人幾乎連飛劍的樣子也看不到。連續數人再次被殺,連那個已經到了洞外的人也被飛劍追上殺死,天炎派剩下的人發覺很是無力。到了煉氣士這個層次,特別是他們都已經開始向築基進軍的層次,常人的彈指間他們已經可以攻防十數次或者數十次,剛纔十幾個人已經各自攻出了數十招卻全然奈何不了陸全,很多人已經絕望正打算放棄對抗就死時,突然發現飛劍頓住不動了。
飛劍猛的一停,就連僅存的兩個還有信心繼續動手天炎修士都愣了一下,也停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但就這一愣之下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陸全大笑兩聲,一睜眼見飛劍懸在身前,此時身後十米不到有一個天炎同門,左側十來米有兩人,其它的都有身前二十米外。心念一動已經溝通飛劍把身後的天炎修士殺死,隨着一聲慘叫驚醒了所有的人。
宋玉文曾經進入過混亂之地,險死還生,他是保持着殺陸全信心的其中一人,剛纔一愣之下馬上醒悟,飛劍不動正是殺人的時機。宋玉文連忙隔空就是一記火性手刀,這種法術是天炎煉氣法術中的火屬性三十一種法術的一種,一團元氣如火刀破空向陸全斬去。
宋玉文這種火刀溫度極高就算劈在石頭上,也能將石頭熔化一片,但宋玉文的這種火刀只是術的一種,要是他和關通明天生對大地有親和力一樣,天生對火有親和力,那麼他這一記火刀就能溝通火元素,在離陸全二三十米時已經可以燒死陸全。陸全在火刀離自己還有七八米時已經感覺熱炎撲面,連忙向後一躍六七米,就這一下飛劍又殺了三個驚醒得慢的人。
陸全這向後一躍卻給了剩下七人一個大大的希望,要知道就在剛纔陸全可是閉着雙眼一動不動,十幾個人的無論是向陸全還是飛劍攻擊,都被陸全飛劍一一把攻擊打散,反而是飛劍抽空將距離陸全最近的人一個一個殺死。
現在陸全面對攻擊躲閃了,回想起剛纔飛劍突然不動,洞內剩下的人都猜測陸全或者飛劍二者中有一個是出問題了。一時間求生的慾望大起,紛紛向陸全快速攻擊。
此時的陸全對隔空攻來的各項攻擊能躲的躲,躲不了的指揮飛劍破之,雖然極端狼狽,但內裡卻高興異常。要知道現在表面看起來陸全比剛纔弱了不止一截,但現在的飛劍卻是完全在他的指揮之下。在劍穴中的小劍消失以前,飛劍可以說是被那個小劍操控着,陸全懷疑小劍和飛劍其實是一體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者無法實際的合爲一體。剛纔的飛劍可以自由行事,以它的速度做出的反應超過陸全百十倍,現在的飛劍飛行速度依然,但行動起來需要陸全先發出指令,飛劍接到後再執行,先不說陸全的腦子轉得不如劍穴中的小劍多矣,就算兩者速度一樣,現在也要多一個發令接令的環節。
陸全自從不知原因的練出飛劍後,與人對敵一般都拉開幾百米的距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幾個境界高過他的人在十來米的距離向他進攻,在極短的時間裡,飛劍又殺兩人,場中還剩五人,但陸全身上也有了七處傷口,鮮血淋淋。這主要是因爲陸全在指揮抵擋攻擊時,無法完全打散攻擊,有一部分攻擊依然向他攻來,以他的實力還是無法躲開,所以不斷受傷。
宋玉文這時已經搶到陸全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方,左手劍刺,右手又是一招火刀。大家都能看出來,只要衝到陸全面前的人都會先死,那把飛劍會優先選擇靠近陸全的人。宋玉文自然也知道就算能搶先擊中陸全,飛劍也能在陸全死前滅殺他,但這時的他卻有種捨己爲人的衝動。
陸全一面指揮飛劍從宋玉文下頜射向頭頂,因爲宋玉文用元氣控制一個小鐵片擋在額頭上,一邊向右後急閃並揮劍去擋宋玉文的左手劍。宋玉文自然是先死了,陸全的實際功力比起他卻差得太遠,劍被打飛不算刺來的左手劍餘下力道不減,一劍將他的肩膀刺穿,不過總算躲開了那記火刀的攻擊。剩下的四人如果剛纔和宋玉文一樣合力撲上,就這十幾二十米的距離還真有可能將陸全殺死。但每個人都有點私心,就算到了最後也不願意搶先當勇士。
宋玉文大概也瞭解其他人的想法,所以沒有要求他們一起上,還有就是煉氣士的戰鬥速度飛快,要是各自正常擺開百米對陣還好,現在就這三四十米的小範圍內,短短眨眼時間就分了生死,自己話還沒有說完,戰鬥很可能已經結束。自己死了就算了,誰讓自己遇上了一個爲女人拼命的瘋子呢?
對敵的人越少,陸全就越是自如,最後的四人只堅持了不到一個彈指的時間就全部倒地死去。除了一開始還有幾句對白,從陸全動手後再無人和他說過一句話,連天道誓言都不顧的瘋子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讓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陸全怎能爲了一個女子,一個並不屬於他的女子幹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而在陸全的心中,他這麼做卻是完全應該,這些人聯合在一起欺辱一個女子,該死。
這十來個天炎弟子無一不是天才,都是絕絕實力超羣的修行大才,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能力按王思莉要求,輕易得到那些修行界中難得藥物法器等,要知道當年很多的天炎弟子都送上過好東西,但都被王思莉拒絕了。王思莉需要的東西是劉傳福很費思量後纔要的,都是當時八境的修士劉傳福無法得到或者換到的,一開始是爲了提高境界要東西,最後一次全是爲了五彩蛛一戰,原來劉傳福打算就他和王思莉兩人前往,所以準備的東西很充足,但劉傳福還是特別特別的小心,最後又找了劉旦和陸全。也全靠找了兩人,王思莉省下了很多的攻擊法器,要不然後來碰上雲劍門的幾人劉傳福王思莉也活不下來。可惜這十幾個天才人物,大多數人有可能在這次多寶道場中有機會成爲築基修士,都因爲和王思莉雙修在心靈中有了破綻。要知道在修行世界因爲女人從來都無法修行到最高階段化神,就連元嬰也是百萬年來只有一二個,所以地位一向很低,而在他們和王思莉的關係上所有人都是被動者,說得不好聽是玩物,是工具。如果王思莉是金丹大修這些人都不會覺得恥辱,反而會有沾沾自喜,但當時的王思莉只是一個比他們境界還低的修士,如果不是王思莉突然就在天炎成女神了,他們就算不能在明面上也肯定會在暗地裡把她搞臭。在萬般無奈下他們只得集中在一起,想在築基前宣泄一番想從內心中把這件事變得一錢不值,結果被陸全統統殺滅。
從陸全進入這個洞穴,連同一開始聊了幾句到最後的一個天炎弟子被殺死,所有的時間加在一起也就數十個呼吸,但飛劍的攻防卻經過了數百招,這個時候的飛劍已經幾乎脫力,在空中飛行都不算太穩定。
見飛劍在身邊等着自己同意進入劍穴,陸全滿意的笑出聲來。今天這一戰,陸全特別滿意,殺死了自己要殺的人不算,還把飛劍的隱憂除去了,飛劍從一開始生出靈智,到後面靈智成長竟然不聽自己的號令,反而倒過來開始影響自己的神智,慢慢的要把自己變爲劍奴,現在終於被自己重新控制了。陸全想起當時的氣狀飛劍要飛出劍穴與天道拼命時的猶豫,肯定做出了評估,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重新生成,要不然它不會決然的去與天道之劍硬懟到兩敗而亡,但下一次陸全一定會提前防備了。
最讓陸全驚喜的是,天道誓言竟然被自己破去了,從此以後自己在門派不知的情況下就可以爲所欲爲。在洞口聽到的話中意思應該還有兩人不在場中,陸全就不必急於去殺死剩下那些敢於進入王思莉洞府的男人了,可以等一等悄悄的慢慢爲之。原來因爲天道誓言的原因,陸全是一股拼命的心,現在既然不用拼命,那麼就可以耐心一點。
這事要不要告訴思莉姐姐?算了還是不要說吧,這種事說一次她就傷心一次。
陸全開始從屍體中翻找乾坤袋,心裡又覺得可惜前幾戰時那遍地的乾坤袋,那是多麼大一筆財富,早知道自己能破除天道誓言而不死,就應該收取那些東西。想想自己浪費了幾百個機會,心裡就不由滴血。
陸全把東西搜刮一空只留下屍體上的法衣,這些法衣雖然都是統一的天炎制式,但法衣上已經有主人的氣息,陸全可不敢取用。乾坤袋卻不是天炎製作的,陸全就直接收取了幾個,畢竟多幾個袋子可以給物品分類,剩下的乾坤袋陸全把它們扔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既然解除了天炎門的天道誓言,假如有一日被人發現自己殺了本門弟子的大罪,那麼就一走了之,到時大量的修煉資源就只能靠自己了。
陸全元氣化火燒光所有的屍體,但他卻沒有能力靠這把火燒掉法衣,因爲他沒有專門修煉過天炎派的火系列功法,他把所有法衣捲成一團扔在空中用劍砍成碎片扔到角落,一邊想着如果脫離門派應該怎麼辦,想想元嬰老祖那數萬裡查看一切的能力,陸全頭皮發麻。
接下來道場還有二十來天,能幹什麼?對了,支離山的修士竟敢懸賞殺自己,那麼自己就去找他們支離山的人,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