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天被陳輝無恥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不過見陳輝離開了,纔算是暗暗的鬆了口氣,多看一眼陳輝,他的心臟就跳的快一份。
黃軍很快就讓黃家的安保人員擡着箱子下了樓,依舊擱在了中間的位置。
“各位,這些翡翠都是按照如今的定價標好了價格,請拿着訂單來進行置換,然後請把壞掉的翡翠放在剛剛的箱子內。”
黃耀天面對衆人期待的眼神,知道賠償必須的加快,不然萬一等得不耐煩的人們,直接發生了*,他就要重蹈張越的覆轍了。
“恩。”
衆人倒也配合的很,都開始了自發的排隊。
黃耀天眼不見心不煩的直接讓黃軍給衆人按照訂單上的價格進行兌換,直接坐在了大廳的椅子上,從口袋內掏出了穩定心臟的藥,磕了一顆,他害怕自己抗不過去,直接翹辮子了。
我的翡翠,我的錢!
黃耀天捂着心臟的位置,面如死灰,眼睛無神的盯着外面,如同丟了魂似得,黃軍擡出來的翡翠,都是黃家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每一塊都來之不易,可是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拿走,換取一塊塊破碎的翡翠!
羽家,咱們沒完,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黃耀天手用力的拽着衣服,狠狠的呼吸了幾口,纔算是緩解了心臟的不適。
“爺爺,都發完了,可是,還有將近五十個人沒有發到呢。”
黃軍沮喪的報告道。剛剛一塊塊的翡翠發出去,剛剛開始他十分的不捨,心頭都在滴血,可是發到最後,他都發的麻木了,而且加快了發放的速度,只想要快點結束這種發錢的煎熬。
“給錢。”
黃耀天面如死灰的揮了揮手,把翡翠交給黃家雕刻的人,大多是有勢力的人,他如果剩餘的五十個人不發放,絕對會引發巨大的騷亂,絕對會讓黃家更加難堪的。
“好的。”
黃軍張了張嘴,最終答應了一聲,聳拉着腦袋去找財務了,開始依次的給顧客進行打錢。
當然,所打的錢數,自然是按照訂單上劃定的錢數,再加上百分之三十的違約金打的,一分錢都不差。
獲得了黃家的賠償的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儘管黃家用翡翠償還翡翠的方式,可黃家的翡翠質量和色澤都十分的濃郁,價值都是略高於自己損壞翡翠的,再追究就太不講究了,也都打消了追究的念頭。
“咱們走吧。”
獲得錢或只是獲得翡翠的人,禮貌的和黃耀天打了一聲招呼,就招呼着同伴朝外走去。
“歡迎各位以後再來雕刻。”
黃耀天也起身,態度溫和的說。
“恩。”
衆人都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幾乎是想都不想,直接結隊朝不遠處的羽家翡翠行走去,邊走邊商談着,絲毫都不理睬和顧忌黃耀天是否痛快。
“爺爺,他們都去找羽家雕刻了。”
黃軍見離開的衆人,有說有笑的商談着彎月雕刻刀法,頓時氣的握緊了拳頭,氣憤的說道。
“你有辦法把他們邀請回來嗎?”
黃耀天聳拉着眼皮,語氣冷漠的問道。
“當然……沒有了。”
黃軍無力的低下了頭,黃家可沒有人會彎月雕刻刀法,就算是如今免費給人雕刻,恐怕都沒有任何人會把翡翠交給黃家雕刻。
不用想,黃家以後的翡翠行,將會遭遇巨大的危機,能否持續的下去,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沒有了就別廢話。”
黃耀天冷哼一聲,無力的揮了揮手,有些乏力的說。
黃軍急忙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在言語了,他不是傻子,知道爺爺儘管什麼都沒有說,可是爺爺肯定在心裡責怪自己,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招惹羽家和羽家賭石接下了樑子,黃家也不可能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黃耀天剛剛準備離開會莊園休息會,理理頭緒,思考該如何扭轉黃家的敗局,在和羽家繼續的比拼下去。
“黃老,你好。”
黃耀天剛剛走到了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喊住他的人是一個矮胖子,黃耀天認識對方,是他當初從羽家高價挖過來的羽家首席雕刻師。
“怎麼了?”
黃耀天強打精神的問道。
“不知道黃家主準備什麼時候傳授我們雕刻刀法呢?我們也來了好些日子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
矮胖子笑問道。
“不慌,你們好好休養一下。”
黃耀天淡淡的安撫道。
“黃老,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要交我們雕刻刀法呢?”
矮胖子不罷休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黃家把你邀請過來,還爲你付了鉅額的違約金,肯定會教授你雕刻刀的,這不是這段時間太忙嗎。”
黃耀天皺了皺眉頭,矮胖子語氣中的逼迫味道,令他很是不爽。
說句實話,他邀請人來了是不錯,可是他也有他的考慮,這些人既然能夠爲了錢被判了羽家,他也害怕這些人獲得了黃家的雕刻刀法後,直接就又跑掉了,那樣黃家豈不是損失大了?
按照他的打算,他是想着過一段時間,等把羽家給滅掉了,這些雕刻師肯定會對黃家更加死心塌地,到了那個時候在簽訂一份賠償數額更加龐大的賣身契。
到了那個時候,羽家叛逃來的雕刻師,一定不會拒絕的,因爲那個時候黃家已經是金陽市最大的翡翠行了,他們爲了雕刻刀法和前途也會妥協的。
誰能夠想到,這一次算計羽家,竟然被羽家給識破了,竟然還直接來了一個反算計,害的黃家都差點覆滅了。
矮胖子雕刻師,臉上漏出了謙卑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我們這羣人就是閒不住,你看能否現在就開始教導我們雕刻刀法呢?”
“你們原本是羽家的雕刻師,我又擔憂,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黃耀天不耐煩的說。
矮胖子絲毫都沒有罷休的意思,直接說:“既然黃老不信任我們,我們再繼續的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
黃耀天聽出了矮胖雕刻師口中的威脅意味,寒着臉說道。
“沒有什麼意思,我們決定離開了,去找一個信任我們的人工作。”
矮胖子絲毫都沒有被黃耀天嚇到,只顧自的說道。
“想要離開也行,不過羽家爲你們付的違約金,是否該退還了。”黃耀天惱火的瞪着矮胖子。
黃耀天清楚,這矮胖子是全部雕刻師的頭頭,他要是離開了,剩餘的雕刻師也肯定會離開,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黃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初是你求我們過來的,還主動的要替我們償還違約金,怎麼現在反而要我們自己給了呢?
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直接告我們去,只要你有明確的證據能夠證明,我們欠你錢,我們奉陪到底。”
矮胖子拉着臉,氣勢一下暴漲了不少,毫不在乎的說。
黃軍直接伸手推了一下矮胖子的肩膀,差點沒有直接把矮胖子給推倒了,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最好在黃家老老實實的呆着,不然有你的好看,敢在金陽市和我們黃家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最好是聽話,不然你縱然有一身的本事,也休想找到一份好工作,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吧?”
“呵呵。”
矮胖子伸手打掉了黃軍的手,笑的很是不肖,高聲的喊道:“各位,你們都挺清楚了吧,這就是黃家的待客之道。”
“我們是給人打工的不假,可也不是誰都能夠威脅的,哪怕是不掙錢,也不會被人威脅的。”
“黃家真是卑鄙。”
“咱們走。”
別的雕刻師,從外面魚貫而出,一個個臉色都十分的難看,他們都是受人尊敬的雕刻師,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一個個都顯得很是憤怒。
“敢走出黃家的大門,就是和黃家爲敵了。”
黃耀天咬着後糟牙,語氣中透着絲絲的寒氣,直接讓大廳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和黃家爲敵怎麼了?”
外面響起了一個調侃和不屑的生意,陳輝悠然的站立在門口,只顧自的說:“放心,我不會進去的。”
“這是我們黃家的事情,你插什麼嘴。”
黃軍一見到陳輝,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面色漲紅,恨不得撲上去廝殺一番。
“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羽家的雕刻師,以前是,現在依舊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羽家。”
陳輝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什麼意思?”
黃耀天呆了呆,吃驚的看着矮胖子和一羣從羽家挖來的雕刻師。
“意思就是……你上當了,他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羽家,至於叛逃什麼的,都是我給他們的任務而已。
如今他們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他們當然要回歸到羽家了,我們羽家的雕刻師,可不是好挖的。”
陳輝笑的很是開心,就如同吃了蜂蜜似得。
“這是你設下圈套。”
黃耀天氣的差點吐血。
陳輝一臉無辜的說:“你怎麼能夠說是我設下的圈套,明明是你設的圈套,我只是將計就計罷了,如果你不挖羽家的牆角,又怎麼能夠上當受騙呢?請你分清主次關係,不要污衊人,我陳輝可是一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那好,雕刻師既然如今全部都要回羽家了,那黃家爲了聘請他們繳納的違約金,也該推回來了吧。”
黃耀天強忍着滔滔怒火,黑着臉說。
陳輝噗嗤一聲笑了,看傻子似得看着黃耀天,無語的搖了搖頭:“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夢話呢?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還要把錢再拿回去,當這是開玩笑呢?
你剛剛說什麼來着,說黃家很厲害是吧,那就放馬過來吧,想要從我陳輝口袋內掏一毛錢,我就砍斷他的爪子。”
陳輝笑的很是張狂,一揮手:“各位,我爲大家擺了慶功宴,咱們一會得好好得喝幾杯慶祝一下。”
“好嘞。”
矮胖子等人興高采烈的答應一聲,呼啦一聲,全部跟了出去,根本就不理睬傻眼的黃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