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天聽到翡翠的破碎聲,再看到陳輝露出的邪惡笑容,淡定的表情終於再也無法繼續淡定了,通體被寒芒給籠罩了,有一種大禍臨頭的無力感。
咔嚓!
咔嚓!
咔嚓!
白皙中年人翡翠斷裂的瞬間,別的正在把玩翡翠的顧客,也都傻眼了,因爲他們正在把玩的翡翠,也受感染似得,竟然也都破碎了。
破碎的聲音連城了一片。
“真是動聽。”
陳輝感慨的笑道。
羽靈也聽得傻眼了,她只是知道陳輝要好好的整治黃家,可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陳輝到底會使用什麼方式懲罰。
羽靈聽着一塊塊翡翠的破碎聲,終於釋然了,這纔是陳輝喜歡和鍾愛的做事方式,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一定要讓對手被打壓的無法喘息!
黃家這一次完蛋了!
羽靈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輝,連她都不得不承認,陳輝這一招破釜沉舟,使用的太巧妙,太……毒辣了。
誅人,更誅心。
毫無疑問,經過今天之後,黃家的翡翠生意將會徹底的告終,黃家多年來建立的信譽也將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怪不得陳輝來時敢信誓旦旦的說,羽家將會也一統金陽市的翡翠界,這句話是真的了。
“你如何做到的?”
羽靈心思百轉,不過隨即就恢復淡然了,壓低聲音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是用雕刻刀了。”
陳輝朝羽靈擠了擠眼。
“廢話。”
羽靈對陳輝的保密很是不爽,不過也清楚如今人多嘴雜,陳輝不詳細解釋,也是處於防範的心思。
大廳頓時炸開了,人聲鼎沸,討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匯聚向了黃耀天,聲勢越來越大。
“黃耀天,這是怎麼回事,雕刻刀法的確是使用的彎月鵰鶚看刀法,可是爲什麼,這麼容易碎裂呢?”
“黃耀天,你必須的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要損壞我們的翡翠,你必須的給出賠償。”
“黃耀天,我們大家如此的信任你,你竟然讓我們辛苦淘來的翡翠變成了碎渣,你對得起我們嗎?”
“……”
儘管在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眼睜睜的看着翡翠破碎了,一罐沉穩淡定的他們終於發飆了。
黃耀天被質問的聲音吵的腦袋一片空白,差點沒有一頭栽倒,他清楚,就算是他真的栽倒,恐怕也會被人接住,想暈倒逃脫一劫,都成爲了一種奢望。
“各位請安靜一下。”
黃耀天抹去了額頭上的滲出的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艱難的舉起了手,心中告誡自己,越是這種危機的時候,越是應該挺住,不然黃家就真的要完蛋了。
情緒激動的衆人,都停止了吵鬧,冷漠的盯着黃耀天,等待黃耀天對翡翠的破碎做出解釋。
“各位,正如我剛剛所說,這批雕刻品全部都是交給羽家雕刻的,這完全就是出於對各位的負責,如今這批雕刻品出了問題,完全就是羽家的問題,我會給大家討回一個公道的。”
黃耀天心中迅速的組織着語言,想着應對的策略,靈機一動,決定把禍水引向羽家,讓衆人的憤怒撒向羽家,好讓黃家度過危機。
“這話說的可真夠漂亮的。”
陳輝哈哈的大笑着,用力的拍着手,語氣中可沒有一丁點佩服的意思,反而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難道我說的不對?”
黃耀天一見陳輝插嘴了,臉頓時都黑了,激動的嘴脣發抖的說:“我們黃家給你們羽家的雕刻品,給你們羽家增加了生意,你們羽家就是這樣感激恩人的嗎?”
面對黃耀天聲嘶力歇的指紋,陳輝反而笑的更加歡快了,笑的眼淚都要流淌下來了,揮着手求饒的說:“我說黃家主,你就別逗我笑了,你在繼續講笑話,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說的不是笑話,我說的是事實。”
黃耀天瞪着眼,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陳輝聳了聳肩膀,擦着眼角悠然的說:“既然你決定說說事實,那我也給你擺擺事實。
你說黃家給羽家介紹生意,請問黃家主,你是如何給羽家介紹生意的,是直接跟我們羽老爺子談的,還是偷偷摸摸的進行的呢?”
黃耀天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陳輝見黃耀天被說的啞口無言,只顧自的說:“據我所知,你貌似是找人,偷偷的給羽家下的訂單吧?
而且爲了防止被羽家察覺出來時黃家的訂單,你貌似還故意找的人特別多,你還真是心思細膩。
不過容我問一句,你爲什麼要給羽家偷偷的下龐大的訂單呢?”
黃耀天眼神閃爍,抿着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陳輝繼續的自言自語的說:“你黃家主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當然是爲了賺錢了。
各位一定要問我是賺什麼錢了?我不妨告訴大家,賺的就是違約金的錢,羽家最近訂單大增。
可羽家的雕刻師都被人挖走了,而挖走的人正是黃家主,黃家主我說的不錯吧,當然,你可以否定,不過從我們羽家叛逃的雕刻師,的的確確的就在黃家呆着呢,不得不說,你許的重諾挖人的手段真是高超。”
黃耀天嘴裡很是苦澀,他想要開口解釋,可是他相信既然陳輝敢過來,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肯定能夠反駁,更何況自己的確是幹過這些事情,無可辯駁啊。
陳輝似乎越講於是上癮,噴着口水滔滔不絕的說:“黃家主果然是空手套白狼的牛人,你用顧客存儲在你這裡的翡翠送去羽家,而且還提前把羽家的雕刻師給挖走,讓羽家無人可用,然後回頭說羽家無法按期完成雕刻,趁機狠狠的撈一筆錢。
各位,你們都被黃耀天給利用了,他可沒有剛剛所說的那麼偉大,說什麼是爲了各位的雕刻所以送去了羽家,而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義憤填膺的顧客們,經過陳輝一番細緻入微的結實,都明白了黃耀天的卑鄙和狠辣了,看向黃耀天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
黃耀天用力的挺了挺乾癟的胸膛,寒着臉說:“我黃耀天的爲人是你一句話都能夠改變的嗎?
我的確是偷偷摸摸的給羽家下的訂單,不過是出於對羽家的關心,我們黃家雕刻任務多,給羽家分一部分也是爲了照顧羽家,怎麼就成了挖坑設套了?
再有,羽家的雕刻師的確是跑了一部分,可跟我們黃家有什麼關係?是你們羽家留不住人而已,羽家該自己反省一下,把罪責推到別人身上可不是君子所爲……”
“不是君子所爲?哈哈,你就別繼續講笑話了,如果黃家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般坦然和正義,那爲什麼羽家的雕刻師都被黃家挖光了,黃家還要繼續的變本加厲的繼續給羽家下訂單呢?
不要在編造理由辯解了,要不我把訂單的日期都給你調閱出來,讓你好好的閱讀以下,大家都不是傻子。
黃家主可是出了名的聰明人,那爲什麼,當羽家的雕刻師都投入黃家時,黃家爲了招攬雕刻師,寧願掏出鉅額的違約金呢?貌似黃家也根本用不了如此多的雕刻師吧?
據我所知,你招募了雕刻師後,一直都養着,讓雕刻師門整天無所事事!自家的雕刻師閒着,卻把雕刻的生意都給競爭對手。
黃家主,你真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的好人,我真的代表我們羽家,對你的照顧給與感謝。”
陳輝不客氣的打斷了黃耀天的自我漂白,冷嘲熱諷的說。
到場的大部分都是翡翠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聽說了黃家大肆的瘋狂挖羽家雕刻師的事,當時也都沒有在意,可是如今按照陳輝的提醒仔細的想想,不得不承認,黃耀天真是一個算計的高手,手段卑劣到了極致。
衆人都對黃耀天徹底的失望了。
“我們黃家有我們黃家的安排,不牢你費心了,我們還是來說說,羽家雕刻失誤的事情吧。”
黃軍見爺爺被說的臉色蒼白,身體顫抖的遙遙欲墜,急忙的轉移話題,不在繼續的和陳輝糾纏。 ωωω◆ tt kan◆ C○
“雕刻失誤,這是你們黃家的說法吧?貌似跟我們羽家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吧,飯可以亂吃,話不能夠亂說。”
陳輝對黃軍翻了翻表演,不客氣的糾正道。
“這些雕刻完畢的翡翠,統統都是從你們羽家運送過來後就存儲起來的,難道你能夠說跟羽家沒有關係?”
黃軍氣的臉色張紅,脖子上青筋暴跳。
他說的是實情,昨天從羽家雕刻現場拿到翡翠後,翡翠就一股腦的送入了黃家來存儲了起來。
真是後悔,當時怎麼沒有好好的檢查呢?
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就算是有,現在吃也晚了。
陳輝噗嗤一聲笑,指着氣的暴跳如雷的黃軍,拍着手掌說:“你們黃家人果然都很有幽默的細胞,拜託,就算是陷害人,也請陷害的有水平一點好不好,你說是我們羽家做人不厚道就不厚道了?
你需要拿出證據,你可以問問,除了黃家這批翡翠壞了外,別的顧客的翡翠有沒有出問題。
如果別的顧客的翡翠也都出現了裂痕和斷裂,我們羽家絕對會對這件事情負責到底,不然就是我們羽家不厚道了。
可是,如果就黃家的這批箱子內的翡翠出現了問題,那這就說明是你們黃家的問題了。”
“我們黃家能夠出什麼問題。”
黃軍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陳輝悠悠然的掏着耳朵,撇了撇嘴說:“什麼問題?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萬一是昨天黃家收拾箱子的人,不小心用力的撞擊了一下箱子,導致了箱子內的翡翠破碎了呢?
甚至是,剛剛你們下樓時放箱子用力,導致箱子內的翡翠碰撞破碎了呢?
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你們黃家有可能是故意這麼辦的。”
“我們黃家爲什麼要這麼做?”
黃軍被陳輝無賴的語氣說的差點沒有吐血,眼睛通紅的盯着陳輝,恨不得上去把伶牙俐齒的陳輝給活撕了。
“當然是……陷害我們羽家了,羽家如今又彎月雕刻刀法者主持,你們黃家羨慕嫉妒恨,眼紅了,做出點陷害的事情也正常,畢竟這可是黃家的拿手好戲。”
陳輝不假思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