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擁有絕對的選拔權利,這是誰也不可能影響,塵埃落定,連覺得很是不公平的秦嶺都不敢插嘴了,只能夠用有陰冷仇恨的目光瞪運氣好到爆的陳輝,違反考覈規定竟然還如願的獲得了修復員的稱號,沒天理啊……
“爽快。”
古月天猛地一拍大腿,笑的合不攏嘴,他對草上飛的雕刻能力沒有懷疑,所擔憂的是草上飛的修復能力,可出乎意料的是草上飛也通過了,這令他一顆懸着的心徹底的放回了肚裡。
“當然爽快了,我知道肯定有人心裡不痛快,不過我徒弟的基本功太紮實了,連兩塊不相關聯的玉塊都能夠完美拼湊到一起,可不是外人能夠比的。”
徐清風笑的合不攏嘴,言語中充滿了自豪。按他預料,就是期望陳輝能夠獲得小勝,可陳輝很給力,竟然違反考覈規定情況下,還如願獲得了修復員的稱號,他這個當師傅的臉上很有光。
秦嶺瞧着得意洋洋的徐清風,氣的直嘚瑟。
“第一門考覈完畢了,我們要選取這一次考覈的第一名了。”三位評委見考覈完畢了,決定宣佈成績。
“慢着。”
陳輝插嘴道。
三位評委都對陳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關注陳輝也不行啊,誰讓陳輝出場的方式和行事作風太過霸氣側漏了,見陳輝插嘴阻攔了,都紛紛的把目光關注向陳輝,想要看看陳輝又要幹什麼。
“考覈的成績是出來了,不過第一名的考覈貌似還沒有定論吧,因爲我還沒有進行加試呢。”
陳輝提醒的說。
三位評委對視一眼,如果不是陳輝的提醒,他們倒是都忽略了,剛剛考覈開始前,的確是允許過陳輝進行加試增加分數的。
“那你想要加試什麼?”
三位評委見先前都答應過陳輝了,總不能夠不認賬吧,更何況加試與否,也不關乎他們的利益,不過就是多浪費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再則,他們也對陳輝很感興趣,剛剛不是他們忽略了加試的事情,而是考試加試實在是罕見的很。
一方面加試需要徵得倍的參賽者同意,試想一下,加試就等同於增加考試的分數,這對別的考覈者就是不公平了,誰會無端端的同意增加考覈次數呢?大家可都不是傻子。
可以說,如果不是陳輝拿住了衆多參賽者昨天找草上飛的由頭作爲威脅,這考覈加試的請求根本就想都別想了。
另外一方面,加試考覈意味着需要進行別的分類的修復,作爲一個修復師,師傅多少都會告誡修復者要專注和集中精力,因爲作爲一個修復師,專研一類古玩都無法達到巔峰,在風行關注別的種類就是沒事找事,是完全不提倡的。
“我加試什麼都行,那一隊的分數相加如今是第一名,我就挑戰哪一個隊伍。”陳輝輕描淡寫的說。
“你確定?”
三位詫異的張了張嘴,久久的凝視着陳輝,因爲陳輝說出的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震撼性了。
首先陳輝要挑戰,而且要挑戰別的修復員中最傑出的,跨修復種類挑戰已經難得,還要挑戰第一名,不得不說陳輝很大膽,如果說得不好聽,就是很猖狂。
“陳輝,考試是不允許欺騙的,你確定要挑戰第一名,你確定了可就無法更改了。”秦嶺又忍不住插嘴了。
“絕對不改。”
陳輝淡淡的說。他有靈筆在手,修復不過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也涉獵過別的古玩種類修復,略是小計糊弄過去,絕對不成問題。
“瘋子,你徒弟可以嗎?”
古月天忍不住開口不放心的詢問道。
“當然……可以了。”
徐清風說的很輕鬆,很暢快,可心裡實在是沒底的很,因爲他從來都沒有教導過陳輝學習別的古玩種類的修復技術。
“還是你盡職盡責,我倒是想要教導草上飛別的古玩種類修復技巧,可惜,草上飛連修復玉都難的很,我也就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打算,省的讓他分心。
我該向你學習一下,多教導他別的修復技巧,也好讓草上飛可以自我選擇適合的,我這個師傅很不合格啊。”
古月天自我檢討着。
“呵呵。”
徐清風笑的很是尷尬,他和陳輝認識也沒有多長時間,如果不是爲了考覈,他也不會貿然就收陳輝當徒弟。
說句實話,陳輝到底具備多強大的修復技巧,他也完全不瞭解,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徒弟的瞭解太少了,以後有必要加深一下了解,我這師傅當的簡直太不合格了。
徐清風自我檢討時,三位評委見陳輝不改變要求,硬是要挑戰第一名,就開始了系統的評分。
評分的標準很細,比如瓷器講究的是色澤,裂痕的彌補程度,契合力度的完美與否,紋理的走向是否和諧,字畫修復講究的是黏合性,顏色的差異,紙張的粘連性……青銅器修復講究的是色澤的明亮,漆皮的完整度,年代感……
爲了保持人爲的評分的合理和嚴謹,三位評委都會參與其中,對評分進行覈查和最後的確定,爭取讓考覈的成績可以獲得衆人的信賴和支持。
“陳輝,加油。”
草上飛朝陳輝舉起了碩大的拳頭,摸樣很是兇殘,像極了拳擊比賽時,兇悍霸道的恨不得一拳把人KO的對手。
“嗯。”
陳輝感謝的一笑,他瞧得出草上飛是給予真心的祝福,因爲草上飛性格沉厚,善良,撒謊對他而言,有點高難度,陳輝很喜歡和草上飛這種不喜歡刷心機的朋友玩耍,不會擔憂會被坑或者是背後捅黑刀。
“怎麼樣了?”
陳輝見三位評委進入了最後的商討和確定階段,忍不住的問道。
“評定完畢了,你確定要挑戰,而不是再從新的修復古玩獲得分數?”三位評委鄭重的瞧着陳輝。
“當然是要挑戰了,我們這一隊的積分太少了,我就算是修復的再完美,恐怕想要逆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是挑戰來的比較快。”
陳輝含笑的說,語氣中的堅定和不容置疑,任誰都能夠聽的出來。
“好樣的。”
徐清風笑的合不攏嘴,反正陳輝已經獲得了修復員的稱號,哪怕是挑戰失敗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僅此一戰,陳輝絕對在修復界名聲大噪,連他這個當師傅的都覺得很有面子。
古月天羨慕的撇了一眼意氣風發的徐清風,他真想親切的和徐清風交流一番,詢問一下徐清風到底是那裡找到的好徒弟,他也再去找一個。
“字畫分數最高,你如果要是挑戰,可以開始了。”
三位評委商定完畢了,指着一隊修復的字畫說道。
陳輝走了上去,瞧着修復好的字畫,把袖子輕輕的擼起,隨手拿起了一張慢吞吞的說:“可以開始挑戰了吧?”
“當然可以了,不過我給你講一下挑戰的規矩……”
負責字畫審覈的評委就要開口,可他話只說了一半就張着嘴不動於衷了,因爲他眼睜睜的瞧見陳輝把剛剛三人費力修復好的一張畫用力的一拽,拽的四分五裂了。
修復字畫是三人共同來完成的,不過字畫是分爲三個部分,每一個修復者負責一個部分,畢竟字畫很大,製造出點裂痕簡直是輕而易舉。
三人公用一副字畫也是無奈之舉,字畫可都是古董,如果三人一人修復一張,就意味着需要找三張,無論是費用還是花費的力氣上,都不如使用一張來的省心省力,另外三人合作修復一張字畫,也能夠體現出一種團結合作之一。
其實,合作修復在修復界很常見,有的修復師擅長顏色的修復,有的擅長紙張的黏合修復,有的則三場臨摹的修復……合作共贏,可不只是一句口號而已。
“你……”
獲得第一名的字畫修復組,對陳輝的挑戰本來就不爽,畢竟要不是陳輝跳出來,他們就是這一界修復員比賽的冠軍了。
如今瞧見辛苦修復的字畫,竟然被陳輝用力的一拽,拽成了數斷,都有一種衝上去找陳輝拼命的衝動。
觀衆們再一次被陳輝粗狂的動作給震撼了,好好的一場考究技術的考覈,被陳輝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來展示暴力美學了,一會拳腳,一會錘子,一會又是撕扯,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陳輝的所作所爲了,真是一個……野蠻的男人。
“你這個是什麼?”
三位評委都傻傻的瞧着舉着破碎字畫晃盪的陳輝,眼角直抽搐,陳輝真的是修復字畫嗎?怎麼瞧着像是故意把字畫的損壞面積擴大呢?
“用意很簡單,就是要用最直觀的方法,讓你們對我和他們三位修復者的能力進行判斷。”
陳輝鄭重其事的說。
“啊!”
三位評委似懂非懂的苦澀一笑。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再從新修復一遍,你們瞧瞧我的修復成果,然後兩下對比,高低立現。”
陳輝補充的解釋道。
三位評委不得不承認,陳輝的動作是野蠻了一點,可這想法倒是很不錯,字畫都被撕裂了,三人決定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