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很滿意,可又充滿了無限的鬥志,修復員考覈只是成爲修復師的第一步,也是最容易的一步,未來的修復師的道路上,肯定充滿了艱難險阻,因爲隨着他對修復師瞭解的深入,越發的覺得前路漫漫無期。
可陳輝也不是輕易氣餒的人,加上有靈筆的輔助,陳輝完全有自信在修復師的道路上,開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光輝大道。
“陳輝,恭喜你獲得了第一名。”
三位評齊聲恭喜道,都有意無意的朝陳輝釋放着可親和和藹的一面,以拉近和陳輝之間的關係。
三位評委都是精明人,陳輝剛剛展示出的修復能力,已經顛覆了他們對於修復師的認知力,一個人能夠同時具備兩個種類的修復能力,且每一個種類修復的都堪稱完美,這種人以後前途一定無限寬廣。
不錯,三位評委都老了,而且功成名就,可他們還有自己的家族,還有自己的子孫,他們的子孫以後難免會和陳輝產生交集,多結下一份善緣總是好的。
“謝謝。”
陳輝能夠清楚的覺察到三位評委投來的結交意願,用晚輩的姿態感激道。
三位評委對陳輝低姿態的表現很滿意,一個賽場上毫不相讓,下場後卻勝不驕的年輕人,這份沉穩的氣度和非凡的自我控制力,註定將來不會太過平凡了,最矮個的評委充滿興趣的說“陳輝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請問。”
陳輝燦爛的一笑,心中對評委們要詢問的問題已經猜出了*分,腦中也已經編排出了答案。
“請問,你除了會修復字畫外,還會修復什麼?青銅器和瓷器你擅長不擅長?”
最矮的評委興趣很是濃郁,他剛剛負責的是瓷器修復的評選,作爲一個修復瓷器一輩子的修復師,哪怕陳輝不是他的徒弟,只要陳輝表現出非凡的修復力,他也會很欣慰,會覺得修復師起碼在瓷器修復這一條脈上依舊後繼有人。
“略懂。”
陳輝沉思片刻,給出了一個較爲模糊的答案。陳輝不是一個張揚的性格,可有一點是肯定的,該鋒芒畢露時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光芒萬丈讓人不容傾倒和折服,可當目的達到了,他就會選擇低調。
“我倒是期望你能夠展示一下。”
矮個子評委充滿期待的頂着陳輝,眼眸都在閃閃發光,如同瞧見美女的色狼。
“有機會的。”
陳輝環顧了一下賽場內的衆人,平靜的回答道。瓷器修復他是接觸過,可並沒有深入接觸,要是給評委展示,勢必會動用靈筆,再則展示可不是考覈,沒有帷幕阻擋,很難不被人察覺出問題來。
陳輝不是一個得意忘形之人,他覺得隱藏一切秘密纔是重中之重,所以,只能夠婉言拒絕了。
“也對,等你後續考覈時,的確能夠見識到。”
矮個子評委很是遺憾的瞧了一眼陳輝,放棄了繼續的追問,反正陳輝要想成爲一級修復師,考覈時必須要加入別的種類古玩的修復,到時候觀看效果也一樣,如果逼迫的太緊惹得陳輝不痛快了,就得不償失了。
“比賽結束了,咱們也該撤了。”
高個子評委笑着說,眼睛則有意無意的掃向了桌子上陳輝修復後留下的自配修復液中,想要從中瞧出些配置修復液的端倪,可惜,陳輝配置的修復液實在是太奇怪了,顏色十分的濃烈,讓他根本就無從分辨和查看,只有悻悻然的收回目光了。
高個評委哪裡清楚,陳輝壓根就是胡亂的配置了一下修復液,修復字畫裂痕全靠的是靈筆作爲輔助!
三位評委說完話,不再逗留,留下三道白色飄然的身影,迅速的離開了考場,毫無留戀。
“徐清風,咱們沒完。”
秦嶺帶着滿腔的怒火,目光似有烈火噴射而出,絲毫都不顧及身份了,直接朝徐清風發出了挑戰。
“要找事,隨時歡迎。”
徐清風打了一個呵欠,對於秦嶺的挑釁根本就無動於衷,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
秦嶺森然的一笑,一揮手,風風火火的帶着包紮着傷口的徒弟們氣鼓鼓的離開了。
“什麼意思?”
徐清風對身旁的古月天納悶的問道。他不是傻子,秦嶺語氣中很有威脅的意思,而神態也充滿了自信,據他所知,秦嶺可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難道對方準備了什麼對付我的秘密武器。
“你真的不知道?”
古月天愣愣的瞧着秦嶺,他實在是想不通徐清風整天都在幹什麼,爲什麼如此重要的消息他沒有探聽到一丁點的口風。
徐清風盯着古月天不客氣的說:“有什麼儘管說,別賣關子。”
“咱們參加修復師三級考覈倒是不成問題了,有了這一次陳輝和草上飛獲得了第一名這個入場卷,咱們可以去嘗試衝擊一把了。
可關鍵問題是,咱們的雕刻刀法上都沒有什麼長進,而據小道消息說,秦嶺貌似掌控了新的雕刻刀法,而且雕刻刀法越發的精湛了。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秦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咱們一同進行修復師考覈時,展示出精湛的雕刻刀法,成功的晉級三級修復師。
瘋子,下一次的考覈咱們可就危險了,我估計咱們擁有了入場卷,到最後也是給別人做個陪襯。”
古月天把最近聽到的小道消息,給消息閉塞的徐清風分析了一番,言語中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想不到那老小子還挺厲害。”
徐清風那雙睿智的雙眸中也閃過一道詫異,不過隨即就歸於平淡了。
“的確很棘手。”
古月天眉頭皺着,他們的考覈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做準備,可關鍵問題是,他們的雕刻刀法一直都沒有精進和突破,這對考覈的提升是大大的不利。
“我們不是有爭氣的徒弟嗎。”
徐清風安慰着憂心忡忡的古月天。
“也對。”古月天感慨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按照咱們晉級三級修復師的規定要求,要是能夠培養出刀法精湛的徒弟,照樣也是能夠獲得晉級的,可關鍵問題是我的徒弟草上飛刀法基礎很牢固,刀法依舊是我傳授的,想要突破,以我徒弟榆木疙瘩似的腦袋,可謂是難如登天。
而你的徒弟陳輝,刀法如今還處於最基礎招式的鍛鍊,最近咱們都太忙,也不知道陳輝鍛鍊的如何了。
想要通過徒弟作爲晉升三級修復師的通道,我瞧着不多靠譜,也許等幾年能夠成功。”古月天理智的分析着。
“要對我們有信心。”
陳輝耳力驚人,在一旁早就聽到了徐清風和古月天的交談,對兩個人安慰道。
“師傅,我也會努力的。”
草上飛目光堅毅的說。
“我相信你們會努力,可修復師有時候不只是講究努力就可以了。”古月天悵然若失的說。
“努力總會有希望的。”
陳輝撫摸着右手的食指,食指內的靈筆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召喚,反饋着絲絲的涼意,讓他因比賽產生的疲憊感在迅速的減弱者。
陳輝相信,有靈筆作爲輔助,一定能夠尋找到解開雕刻刀法的謎團,一定能夠幫助徐清風和古月天實現晉級三級修復師的願望。
“對,樂觀一點。”
徐清風大大咧咧的說,對灑脫的徐清風而言,他不想把復師晉級變成一種累贅,能夠突破就突破,如果真的突破不了也不勉強,到他們這種境界,前進一點都宛若登天。
古月天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是啊,何必過多的擔憂呢,擔憂只會給自己增加煩惱,不如灑脫一點。
“不知道修復師的晉級有沒有可能出現意外呢?”
陳輝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小子又不安分了。”
古月天被陳輝別有深意的問話嚇了一跳,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清風,這老瘋子做事手段已經夠巔峰了,收了陳輝這個小瘋子,手段也極端的無法無天,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嘿嘿。”
陳輝不以爲意的一笑。
“的確有意外這一說,不過誰敢打修復師的主意?作的天衣無縫還好說,如果被人摸索到了線索,就會被羣起而攻之,絕對離死不遠了。”
古月天給陳輝解釋道。
“誰都有可能得罪人,說不定到時候參加考覈時,某些人就被仇人給解決了,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陳輝笑的很狡詐。
“我知道你們被秦嶺的徒弟苗迪給設計差點毀掉了參賽資格,不過下一次晉級三級修復師的比賽,可是在秦嶺的地盤上舉行了。
秦嶺可是出了名的黑白通吃,多少黑道的人找他修復和鑑賞古玩,他到時候不設計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古月天無語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可走捷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連黑道都敢涉及,這種人就更應該被除掉了。”陳輝鄭重的說。
古月天差點沒有一頭栽倒,瞧着說的輕描淡寫的陳輝,目光灼灼的說:“你當殺雞呢?還是老老實實鍛鍊能力吧,如果是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獲得了三級修復師的稱號,還不如不要呢,做人要有原則。”
“你師傅不是貪圖名利的人,你就不要想歪主意了,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纔是王道。”徐清風拍了拍陳輝的肩膀,有一個肯爲自己分憂解難的徒弟真是很不錯,儘管徒弟總有暴力的傾向。
“嗯。”
陳輝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思考着:我不用暴力,指不定別人會使用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下一次考覈時一定要跟師傅過去,長見識是一方面,保護師傅不受傷害纔是重中之重。
有個好師傅,自己惹禍了還有人給自己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