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打了120,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幾乎要奄奄一息的張斌,佩服的看了一眼補刀很麻利的徐清風。
“師傅,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接下來的戲你徒弟親自登臺唱。”
陳輝對瞅着張斌直咽口水的徐清風說。
“人不會死了吧?”
徐清風對付敵人一項手段狠辣,可還是第一次親自動手打人,瞅着倒在血泊中的張斌,心裡直打突突。
“死了倒是不至於,估計會生不如死,至少昏迷個十天半個月。”陳輝撇了一眼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張斌,安慰着心有慼慼的徐清風。
“恩。”
徐清風一步三回頭的拿着張斌掉包的玉器麻溜的撤掉了,既然都說一切事宜交給陳輝解決,他也懶得問陳輝下一步的計劃了,他也看出來了,陳輝絕對是一個能折騰的主,狠辣起來,絕對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足。
真不知道張家會被整成什麼樣?
120很快就趕到了,陳輝和醫生把張斌給送到了醫院,張斌直接就被醫生給他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人怎麼樣了?”
陳輝對主治醫生笑呵呵的詢問道。
主治醫生盯着笑容滿面的陳輝幾秒鐘,搞不懂爲什麼別人被打的腦殼爆裂,對方還笑的如此輕鬆燦爛,難道是他打的不成?
“病人陷入了昏厥中,腦神經受損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就要看病人自己了,保守估計,至少的十天左右。”
主治醫生根據自己以往的治療經驗給出了甦醒的大致時間。
“那就好。”
陳輝滿意的點了點頭。
“……”
主治醫生更傻眼了,什麼叫那就好,要是玩送來一會人就掛了,這還叫好?
“我去結賬。”
陳輝直接接過主治醫生開具的醫藥費收據,屁顛屁顛的去櫃檯結賬了。
主治醫生無言以對的搖了搖頭,扭頭走掉了。
陳輝結完了賬,一共花費了他五萬多,陳輝也不在乎,反正他花費的錢,統統都是張斌剛剛給予的,再則,自己花費的錢一會找張家人報一下賬就行了。
陳輝確定張斌不會輕易醒來後,就驅車朝張家趕去。
張家一直都經營瓷器字畫,由於一直都堅持從不造假和摻假的理念,獲得了鑑賞界和古玩界的一致讚賞,可以說張家絕對是響噹噹的名頭。
陳輝駕駛者車子駛向了張家所在的張弛有力小區,陳輝和張浪是同學,可不只是一次從洋洋得意,自認爲身份不凡的張浪口中聽到過張家所住的小區,到達小區門口時,被保安給無情阻攔了下來。
“你找誰?”
保安披着雨衣不爽的問道。
“找張家。”
陳輝搖下車窗回答道。
“你是來買古玩的吧?”保安一聽是找張家,不爽的表情立即被笑容取代了,直接給陳輝大開方便之門,撤掉了擋欄,畢竟能夠找到張家交易古玩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這一點從陳輝開的奧迪車就能夠看得出。
陳輝駕車繼續朝小區內駛去,他本來想去張家在市內的古玩交易店,可如今這個時間點,恐怕交易店也關門了,再則,張浪可是吹噓過,張家好的古玩都存儲在自家的別墅內,而陳輝這一趟就是來掠奪好古玩的。
陳輝按照張浪曾經的自吹自擂的提醒,找到了標號爲338號的一棟四層的純歐式別墅前,停車,走到門前,敲響了房門。
“誰啊?”
張浪穿着一身睡衣打開了房門,瞧見站立在門前,正對着自己露出笑容的陳輝,一下瞪大了眼睛。
“張浪同學,怎麼不歡迎嗎?”
陳輝推開了張浪,不客氣的朝內走去,有滋有味的打量着別墅裝飾奢華的大廳,名貴的光彩奕奕的倒三角形吊燈,高貴的沙發,滋滋的稱讚道:“果然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還用你說。”張浪鄙視的撇了一眼土包子似的陳輝,當看到羊毛毯上留下的一個個帶着泥的腳印時,臉都黑了,喊住了要繼續往前走的陳輝,惱火的說:“你看看都把羊毛毯給踩髒了,你知道這條毛毯多少錢嗎?”
“髒了洗洗不就行了。”陳輝撇了撇嘴。
“誰邀請你來了,哪裡來的哪裡去。”
張浪不耐煩的下達了逐客令,動手開始把陳輝往外趕,對於給自己照成無數次傷害的陳輝,張浪恨的牙根直癢癢。
“你激動個毛?又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再則,你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陳輝三兩下就直接把趕自己離開的張浪推到了一邊,帶着泥的雙腳,繼續優哉遊哉的踩着羊毛毯,留下一個個新鮮的腳印。
“裝什麼裝,你是誰的救命恩人。”張浪氣的臉色漲紅,揉了揉剛剛恢復不久的嗓子,當初在羽苑要不是陳輝的一同諷刺加挑釁,他怎麼可能被棗核給卡住嗓子?
“就當我曾經救了一條狗吧。”
陳輝大大咧咧的說。
“你……”
張浪恨不得暴揍陳輝一頓,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小身板不是陳輝的對手,張口就要喊保安把胡攪蠻纏的陳輝給趕走。
“我今天是來做生意的,可不是來找你的,你就別自作多情了。”陳輝懶得去搭理陳輝,優哉遊哉的說。
“我們張家不做你的生意。”
張浪漲紅着臉,直接高昂着頭,羞辱着一口回絕道:“就你還來跟我們張家做生意,我們張家隨便拿出一件古玩,都是你一輩子賺的錢無法買到的,你最好是乖乖的離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張浪和陳輝是同學,對陳輝的身家太清楚了,一個生活費都需要去努力掙的傢伙,怎麼可能有錢購買古玩。
“張浪你幹什麼呢?”
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張越出現在了二樓,瞅見是陳輝後,眉頭皺了皺,他可是聽說了張浪和陳輝是冤家,寒着臉對陳輝說:“你到我們張家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有事情,是有大事情,聽聞張家的古玩都是高級貨,我正好需要幾件,就專程過來了。
難道張家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外面可是還下着大雨呢,我可不希望我白跑一趟,畢竟我是懷着一顆誠摯的心來的。”
陳輝仰着頭注視着表情不善的張越,笑容滿面的說道。
“你想要買幾件?”
張越猶豫了一下問道。張家畢竟是做生意的,哪怕是對待仇人,也一樣要和氣,不然就有違了生意之道。
“十六件頂尖的玉器,八件瓷器,四件字畫,還有兩件青銅器。”陳輝按照設想好的說辭說道。
張浪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異的注視着闊綽的陳輝,愣了幾秒鐘後,嗤笑一聲說;“陳輝,你有錢嗎?我們張家的古玩每一件都價值非凡,可不是菜市場的白菜,你腦袋鏽掉了吧.”
“我是沒錢,可我師傅有錢,博物院最近要擴張藏品數量,師傅正在四處張羅挑選合適的藏品留着存儲呢,張浪,我這可是給你面子,把如此好的生意介紹給你,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別家去。”
陳輝聳拉着眼皮,淡淡的說道,邊說着話,邊把泥土在雪白的羊毛毯上蹭着,蹭的是不亦樂乎。
“真的嗎?”
張越一聽來了興致,陳輝報完需要的古玩數量時,他也吃了一驚,覺得陳輝有可能是消遣自己呢,畢竟如此多的古玩交易量可稱的上龐大,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購買起的。
“當然了,國家專款專用,我陳輝的確是沒有錢,可是你們還擔憂咱們國家沒有錢嗎,這點藏品只是博物院擴張需求量的一部分,以後還需要更多呢。”陳輝繼續的忽悠着,絕對是忽悠死人不償命。
心裡則暗暗的發笑,給錢?我一會會給你們錢,只是不知道你們看到我給的錢後,是什麼表情,很令人期待啊。
“張浪還愣着幹什麼,趕快邀請你的同學上來坐。”張越的臉上立即洋溢起燦爛的笑容,熱情的招呼道。
“謝謝了。”
陳輝不等張浪招呼,直接就穿着鞋上了樓。
張浪望着被踩髒的羊毛毯,氣的不行,可陳輝都把鞋擦乾淨了,自己在繼續追究已經沒有意思了,如果真的如同陳輝所言,真的做成了這一筆大生意,賺的錢不知道購買多少羊毛毯。
“你師傅找我就找對人了,我們張家別的不敢說,高質量的古玩可有的是,一旦填充進入博物院,絕對能夠給博物院增光添彩不少的。”
張越爽朗的笑道,把陳輝邀請進入了他的書房。
“我也是這樣給師傅說的,這不我和張浪是同學嗎,這種好事怎麼能夠便宜外人呢。”陳輝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張浪遞上的茶水,笑着說道。
“這一次你購買的這麼多古玩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張越向前探了探身子,關心的詢問道。
“要求倒是有,可都是無關緊要的要求,比如古玩的質量等,我覺得張家在這方面簡直就是業界的楷模,肯定這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就提一點要求,那就是一定要是最好的,金陽市博物院可是國家級的博物院,檔次太差的,可不行。”
陳輝優哉遊哉的喝着茶水,盯着飄蕩的茶葉,平靜的說。
“這好辦,我立即給你取最好的。”張越答應一聲,忙不迭的朝書房外走去,興高采烈的按照陳輝的需求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