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雖然在說話,但是也沒有奢望小旬會回答自己。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小旬卻道:“想偷你的羊,不就是看它長得肥嗎?我就起了那麼一回賊心,想不到就被你惦記上了。”
“唔……”靳宛略顯苦惱,隨即無奈地聳聳肩,“既然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那就算了吧,反正抓住你之後再慢慢聊也沒關係。”
“慢着!”察覺到身後的敖千動了,小旬忽然伸出手,制止了他:“你們是要找靈師對吧?如果你們答應饒過我,那我就帶你們去找他。其實有件事你們猜對了,我的主人就是靈師……”
“如果你是想帶我們去靈師的老巢,那就不必了。”敖千挑挑眉,不以爲然地開口,“因爲在你被關進城主府後,我們已經找到了綿綿。”
“順便,我們也將被你控制的左笙與衛甲,給解決了喲~”靳宛俏皮地補充道,“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要假裝兄妹來麻痹你呢?就是想在你還沒反應過來前,先將人質救了,然後纔好騰出手來對付你呀~”
小旬臉上陰霾籠罩,目光陰冷地看着窗外的靳宛,一言不發。
“不過最初,大個子是懷疑你被靈師控制了,所以纔會特地將你帶回來,讓我跟你見面。在這個過程中,我曾經接觸過你,自然知道你體內並沒有魂種,也就排除了你被靈師控制的可能性。
“但這還不足以成爲我們猜到你就是神秘靈師的理由,因此這幾天,除了詔安樓以外,你的老巢也被我們的‘人’埋伏了。如果由始至終,出現在那裡的只有你一人,那自然說明,你便是靈師。
“只是有了剛剛的事情,我覺得已經不需要再懷疑了……聽聽你剛纔說到靈師時候的語氣,簡直狂妄又自大,十有八九你就是靈師本人了嘛!”
靳宛故意想要激怒靈師,一旦靈師動怒,就很難保持冷靜。而這個時候,就是敖千動手的最佳時機!
只可惜,靈師此人並沒有靳宛想的這麼簡單。
他或許是猜出了靳宛的意圖,因而當靳宛說完這番話後,他二話不說,竟然直接開始朝靳宛發起了攻擊。
幸好衛丙及時出手,帶着靳宛避開。
眼角餘光瞥到敖千似乎想要過來,靳宛急忙大聲提醒:“別管我,他想聲東擊西,別讓他趁機逃了!”
在靳宛話音落下的剎那,靈師果然是在半空中扭轉了方向,改爲朝另一個方向逃竄。
好在敖千的反應並不慢,他立即追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
上次在林子裡,小旬還在努力掩藏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否則,敖千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追上了他。
換句話說,最初小旬的確是用盡全力想逃走的。但是在發現敖千速度不慢,這樣下去早晚也會被敖千追上後,小旬纔會製造出摔跤的假象,試圖藉此麻痹敖千。
但今天晚上可就不一樣了。
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小旬爆發的速度比那天夜裡還要快個三四成。
靳宛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那兩人就一前一後地消失了。
“郡主,我們先回去吧,靈師交由殿下對付即可。”
衛丙低聲提議。
主要是靈師太狡詐了,武功也的確非同小可。方纔若不是他早有準備,想必這會兒也已經中了靈師的招,跟左笙和衛甲一樣成爲魂種宿主了。
靳宛倒也沒有反對,畢竟敖千的實力擺在那裡。換言之,如果連敖千也拿不下靈師,那靳宛過去也只是累贅。
“先派人去通知野豬前輩吧。”
由於之前靳宛沒有第一時間,確定小旬就是靈師,故而他們就將頂端武力分成兩路。
一路是以敖千爲主,負責拿下小旬。另外一路就是由野豬率領部分暗衛,埋伏在靳宛找到的,那座關押綿綿和藏匿左笙、衛甲的房子周圍。
因着剛纔聽見靳宛說,老巢那裡已經有人埋伏了。故而,靈師並沒有朝那個方向奔逃,這倒是讓靳宛和衛丙沒了顧忌,直接跑去與野豬會合。
等靳宛到了那裡的時候,野豬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計劃改變,小旬已經被確認爲是靈師本人。”靳宛一句話就說明了眼下的情況。
朝衛丙使了個眼色,衛丙立時退開,與其他暗衛一起在四周警戒。
野豬這時方纔張嘴口吐人言:“既然找到人了,敖千那小子一個人沒問題吧?要不要本帥去助他一臂之力?”
靳宛目露沉吟,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沒有必要,當初敖千就能獨自應付靈師,如今更是沒有問題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野豬跟在你身邊。”
腦海中響起長安君的話,靳宛頓時也不猶豫,衝野豬前輩搖了搖頭。
“算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大個子吧。你不是說,他眼下實力已非往昔可比?那個靈師瞧着也不是很厲害,應當沒有問題。”
聞言,野豬也就不多話了。
不過野豬還是很好奇,就低聲問靳宛:“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當時就連本帥,也沒察覺到綿綿就在此處,想不到你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怎麼找到的?
那當然是靠着長安君的“探測”功能啊!
雖然長安君是個假系統,可長安君這些技能,那都是實打實的。即便如今靳宛已知長安君是魂體,也依然對長安君這項技能很信任。
按例這也是不能對野豬前輩說實話的。
靳宛便搪塞道:“我就瞎找的,也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再說了,曌安城就那麼大,一個一個地方找過去,早晚是能找到的嘛!”
野豬面露懷疑,“小娘子,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麼秘密,不想告訴本帥?本帥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靳宛迅速背過身去。
“我得進去瞧瞧左笙和衛甲,他們倆都被魂種控制了。之前爲了將兩人制住,不得已弄暈了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醒了沒有。”
靳宛這明顯逃避的行爲,看在野豬眼裡,那就是明擺着告訴它: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