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劉安門客數千但最爲出色的要算蘇飛、李尚、左吳、田由、雷被、伍被、毛被、晉昌八人最爲出色。聽說伍被還是伍子胥之後,劉安的謀反從頭到尾這八個人都積極參與其中。雷被劍術好像很高強,我的心思就開始慢慢的活起來了,我看着雷被道:“願來閣下就是雷被,久仰,久仰。”
我揮手喚來赫連鐵,接過其手中的盒子,獻給太子劉遷:“聽聞太子長於劍術,這劍是本王在匈奴之時命西域名匠用百鍊鋼所鑄,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是人間少有的兇器。”
劉遷打開盒子,將劍握在手中,抽出寶劍:“好,好劍,好劍啊。”我心道:是好劍,就試試啊。我連忙道:“太子,此劍是不是好劍,太子一試便知。”一聽試劍太子劉遷就朝雷被望去:“雷被給本被王試試劍。”雷被不情願的抽出劍。我暗叫:刺傷劉遷,刺傷劉遷,刺傷劉遷。
雷被行禮擺了一個架式,太子遷可不管這些花架式揮劍便砍,雷被擋了一下手中的劍就已被砍了一個缺口。我心道:好劍啊!可惜我用的是刀,不然也不會便宜劉遷這小子。劉遷和雷被的舞劍毫無招式可言,完全就是橫把式,失望,太失望,一點也沒有觀賞,武俠電視、電影的招式差遠了。
劉遷以一招應萬招,揮劍就朝着雷被死砍,而雷被也只有一招就是擋。劉遷五、六劍下去雷被手中的劍盡是口子,而劉遷是越砍越興奮,好像要致雷被於死地一樣。我心道:這小子不會以前就和雷被有仇吧。我連忙道:“王爺,我看還是點到即止吧。”劉安點了點正欲叫停。
我不知雷被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是我卻看來雷被突然拔開劉遷的劍,奮起反擊,一擊就刺中了太子劉遷的左肩。劉遷在興奮的當頭怎麼會想到雷被膽敢反擊,雷被刺擊的動作不是很快,但還是硬生生的紮在劉遷的左肩之上。狂怒的劉遷倒退數步舉劍砍向雷被,雷被手中的劍頓時被一切爲二,劉遷正欲砍死雷被時已被衛士將其拉開。我起身道:“太子沒有事吧。”劉遷怒道:“大膽的狗怒才。”雷被不但是得罪了太子,還是還得罪的淮南王劉安,棄了手中半截劍退出了大殿。
我起身道:“今天就到此吧,還是請大夫快快爲太子治傷。”劉安起身道:“王爺暫時在就宮內住下,改日另行爲王爺接風洗塵。”劉遷在劉安及衆人的簇擁下離開的大殿。我冷笑着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下,出了大殿。
田蒙道:“不知此事是否也是在王爺預料之中。”我看了看田蒙笑道:“你都在說什麼呢,我又不是神人怎麼會什麼都知道,你和赫連鐵先回去吧,我在王營裡隨便走一走。”田蒙、赫連鐵自行回到住所。
我在宮人引導下參觀淮南王的王宮,很快我與雷被再次相遇,他現在正在屋檐之下來回踱步。看來他十分焦躁不安啊,我支開的宮人向雷被走去“雷先生,在此不知爲何如此不安啊。”雷被看了我一眼正欲離開。
哈…哈…“雷先生大禍將至,爲何不向本王求教呢,說不定本王良策喲。”雷被冷笑道:“你等胡人,只不過是牧馬放牛的蠻夷,又有何良策可言。”
蠻夷,自我入漢以來聽的最多的詞就是蠻夷,不過我不會因此而發怒,反而更加高興,別人認爲我無知我就有更多的機會下手:“雷先生現在官居何職啊!”雷被對道:“郎中一職。”這年頭不是郎中就大夫。我輕咳道:“啊,雷郎中你今天刺傷太子,以後這淮南,不應該說這江南再無你立足之地,而且今天太子又是在本王的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面,說不定事後會剮了你也不定,弄不好連你家小族人都不會放過。”
雷被冷哼一聲。我繼續道:“太子,可是以後的淮南王,你得罪了太子還有什麼好果子吃嗎,只怕你想辭行都沒有機會,好了,看樣子你是在猶豫是走還是不走,還有就是怎麼走的問題。”雷被這時纔開始把眼光聚焦在我有身上。“據我所知武帝劉徹欲征伐匈奴,下詔各郡國有願意從軍者即送往長安,你可向王爺自薦去長安避禍。”說完抱拳行禮道:“告辭。”
雷被行禮道:“多謝王爺指教。”
“不必多謝,本王看你也是一個人才,如果枉死淮南太可惜,本王欲收你,所以才爲你出注意。以後有什麼爲難之處可隨時來找本王。”你想走沒門都沒有,太子那個小心眼一定不會放你的,我這次要加柴添火,把八俊一起騙到手。
入夜,我去探望太子劉遷。劉遷在牀上正欲起身,我搶先一步阻止道:“太子身負重傷應好生休養纔是。”劉安也坐在屋內,除此之外還四個‘八俊’成員之一。劉安道:“不知王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
我離坐行禮道:“一是來此探望太子。二是來談談生意。”劉安冷笑道:“你們都下去吧。”四位‘八俊’成員應聲退到屋外。劉安冷笑道:“王爺從遼東乘船親臨淮南不知有何事指教。”
“這裡既然沒有外人那麼我就直說了。現在兩件事最讓劉徹頭痛,第一件是藩王,第二件是匈奴,不知王爺是否也是這樣認爲呢?”
劉安道:“請王爺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就說第一件藩王。古代諸侯的封地不超過方圓百里,呈現出朝廷強而地方弱的格局,這樣朝廷容易控制。而現在的諸侯有的連城數十座,封地方圓千里,朝廷控制較寬時,有不少王爺就開始驕橫奢侈,還做出一些淫亂之事,朝廷控制一緊時,他們就會憑藉自身的強大而聯合起來反叛朝廷。朝廷用法令來分割削弱他們,就會產生叛亂的苗頭,以前晁錯推行削藩政策而導致吳楚七國叛亂就是這種情況。”
劉安點頭道:“的確如此。”
“從高祖時代開始封了很多異姓王到最後異姓王是一個接着一個反叛,高祖後改封劉姓子弟爲王,並與朝中大臣約定非劉姓王天下可共擊。到現孝、景帝時期都出現過削王,以景帝時期最兇險,在現在劉徹當政期他開始獨尊儒家的目的再於強化王權,而藩王的領土過大實力過強就會對王權構成威脅,所以新一輪大規模削減藩王的領地的行動應該在這一、二年裡將要發生的事。”
劉安道:“我看王爺因爲自己異姓王所以才過分擔心了吧。”
“我只是擔心王爺還沒有成爲皇帝就已經被劉徹被削平了。”劉安冷哼不語,看來我心中他心思了。我笑道:“想當年王爺欲準備協助吳王沒有想到被自己的丞相奪了兵權,不過這樣反而保住子王爺的封地。”被我揭了短後劉安的臉色鐵青。
“想要成爲皇帝就要有實力,不過就王爺現在的實力,只怕沒有機會成爲皇帝了,但是佔領江南半壁依靠長江天險稱帝還是有可能的事。”劉安大笑。
我冷笑道:“王爺不會現在還相信那個死人田蚡所說的,主上沒有太子,而大王最賢又是高祖之孫,一旦皇上晏駕,帝位非大王莫屬這個話吧。”劉安驚訝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我和田蚡所說的話。”我暗笑道:我當然知道,誰叫你的豆腐那麼出名呢?
我接着道:“此次我去了一趟江都在那裡也一個和你做一樣夢的人。”劉安道:“你說劉非這個老傢伙也想當皇帝。”說完陷入沉思當中,而在我與劉安對話時,太子劉遷至始至終都在一邊聽而不語。
劉遷道:“王爺的目的又是什麼意思,居然鼓動我父親造反嗎?”
“太子,居安思危,我可是異姓王,削王奪地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如果我們這些王爺們聯合起來抵制的話就可以逼劉徹進窮巷,到時候我們要做什麼他就要乖乖去做,”說着我大笑起來。
劉安道:“王爺有什麼計劃嗎?”“我聽說王爺私下與匈奴部聯絡,那些傢伙我最瞭解他們不會因爲你而出兵,可是我就不同了,你只要在南方反我就在北方興兵,同時我會派我的戰船助王爺一臂這力的。並且江都方面王爺不能擔心,他們是不會出兵對付王爺的。”
劉安壞笑道:“哦,看來江都那裡王爺已經說服他們了。”
“王爺是否願意與本王聯手共取天下,機會真的很難得喲,王爺難道不想試一試當皇帝的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嗎?”劉安笑道:“好,那們就一言爲定。”又一個壞分子的野心被挑起來了。
劉安命人在就屋內佈下酒席,我與劉安邊吃邊談,太子劉遷作陪。這個劉安想做皇帝都想瘋了,現在玉璽、詔書早就做好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有下決心。
“不知王爺是否願派一人至遼東作爲聯絡,不過這個人一定要可靠,最好是王爺的心腹。”劉安思考了一下:“蘇飛、左吳進來。”蘇飛、左吳推門進入屋內。劉安道:“你們二人從今天就聽候王爺調遣去遼東,現在你們下去,明日至遼王處吧。”蘇飛、左吳稱是領命退了出去。我心道:這個劉安還挺大方的一給就給了我兩個。
我舉杯道:“哪雷被也是一個人才啊,今日他誤傷了太子,我看有可能會離開淮南,這等人才如果落到劉徹手中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劉遷咬牙道:“這個狗奴才,明日我就派人把他秘密的解決掉。”劉安道:“胡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接着道:“不知王爺此次還要去何地啊。”
我對道:“奉劉徹之命去長安。”劉安道:“王爺要是去長安可以與我女劉陵聯繫,她一直在長安,可助王爺一臂之力啊。”
“多謝,王爺。”
夜宵吃完後我辭行離開,回頭看去劉安還繼續待在劉遷屋內,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倆個人是睡不着了。回到劉安給我安排住處,我倒牀便睡。剩下來日子就是怎麼在這裡撈錢和撈人了。
雷被果然是按照我給他劃的圈藉口去長安打匈奴人,淮南王劉安晚上經我點撥怎麼能發走雷被,再加上太子劉遷在耳邊煽風點火,劉安認爲雷被想叛逃至劉徹處,雷被雖然不是謀反的核心人物但也是參與者,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雷被投靠劉徹話……不過考慮他在淮南還是有些名頭了並且養了這麼多年,不能因爲他而亂了人心。所以劉安只是免去了郎中一職,不過這還沒有完,整個人被軟禁在府內思過,而且劉遷更是處心積慮要致雷被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