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李承打開門呼喊了一聲。
“少爺,有什麼吩咐?”李懷趕緊跑過來。
“去吧你爹忠叔叫到書房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李忠很快來到了書房,客套寒暄過後,李承開始瞭解起雉陽這邊的情況,只聽李忠說道:“雉陽縣如今有人口一千戶左右,縣裡勢力最大的是王家和曹家着兩家,其次的便是黃家,周家,我們李家以及鍾家。這曹家是魏文王曹昂的第六子的旁支後裔,當年算是比較得寵的,被封建在了這裡做了個縣城城主,在雉陽縣經營了近兩百年。可是曹家接連幾代卻再沒有出什麼像樣的人才了,如果不是有個世襲的男爵爵位頂着,加上和王室儘量保持着關係,早就被王家吃的一乾二淨了。”
“再說這個王家,雖說搬來才五十年左右,卻能死死壓住了曹家一頭。縣裡的鐘家和周家也是靠着緊緊的抱上了王家這棵大樹,勉強算是縣裡第二流的勢力。王氏這屆家主姓王名黎,是一個心機深沉的老狐狸,暗地裡被人叫做‘笑面虎’。”
“縣裡也一直流傳王家是琅琊王氏的旁支,但是卻從來沒有被確認過,畢竟王姓的來源太多。琅琊王氏是放眼整個天下都能算是一流的家族,族人有些在各個諸侯那裡擔任了各種各樣的大小官職,有些在各個實權貴族手下擔任着門客,勢力龐大,不是一個小小的縣城的城主曹家能夠招惹的,所以曹家一直對王家多有忍讓。少爺剛剛回到老家,僕建議逐家拜訪城內世家。”
“善。”李承點頭同意,接着繼續問道,“這家裡還有哪些產業?”
“除了這李家老宅之外,還有雜貨鋪一間,瓷器作坊一間,上等肥田二十畝,中等田地兩百一十畝,佃戶三十八名。去年收入摺合白銀四百二十五兩,去年支出摺合白銀兩百八十三兩。。。”李忠將李家縣裡的情況一一道來。
等到李忠說完後,李承便開始詢問學武的事情。
“學武的事情倒也簡單,在縣裡的雉陽武館,每年十兩銀子就能在武館裡習得基礎功法。在每月二兩銀子就可以請武師上門教導。在雉陽武館最大的好處就是,如果資質出衆的話可以拜入武館成爲真傳弟子,習得更高級的功法。”
“而且雉陽武館乃是魏國的墨者行會(以下簡稱魏墨)的下屬機構,每兩年就可以推薦一批優秀弟子前往行會總部參加選拔考覈,考覈通過後就能夠成爲魏墨的墨者,將一躍成爲天下間有數頂尖勢力的一員。”李忠介紹完了李承想知道的信息後,就告辭離開了去準備拜帖禮物之類的東西。
接下來的五天,李承就忙於拜見縣城中的各大勢力以及召見產業內的骨幹,瞭解產業運轉情況,在李忠的幫助下順利的接受了李家的各個產業。
縣內的其他勢力中,沒有人知道李家如今只剩縣內這麼一點產業了,畢竟李家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對外貿易上面,縣裡的產業近些年來都處於遙控狀態,如今派一個家中嫡系幼子回來歷練也是正常,以縣中大小勢力的能量,還沒能強大到能夠及時追蹤李家的情況,畢竟李家和他們並沒有什麼激烈的競爭。
在回到雉陽縣的第六天,李承終於踏入了雉陽武館的大門。
“請問李家少爺是到武館來學習還是請武師到家中教授?”武館館主伏安親自接待了李承。
“伏館主客氣了,”李承行了一禮,“小侄想請武師到家中教習。”
“請問李賢侄之前練過何種武功?”伏安繼續問道。
“從未習武。”李承答道。
“老夫需要檢驗一下李賢侄的習武資質,需請李賢侄配合一下。”伏安簡單講述了一下檢驗的方式,“老夫會將一縷真氣探入賢侄你的經脈,才能判斷賢侄習武天賦的高低。根據賢侄你的天賦高低,老夫才能挑選出合適的武師來進行指導。”
“可。”李承知道這是一件很兇險的事情,如果對方心生歹意,完全可以在自己的經脈內留下暗傷,所以一般大家族中探查資質這件事情從來都是由族內核心人員操作,從不假外人之手。
“請賢侄伸出左手,”李承伸出左手後,伏安便扣住了李承手腕處的幾個穴道,接着李承便感覺到有三股暖流沿着手腕上升,在通過體內的經脈分別流向了頭頂、右手以及腳底。
持續了大概兩分鐘左右,伏安收回了手,面露微笑說道,“賢侄習武乃是中上之質,倘若勤學刻苦,一年內有望練成百斤臂力,那時賢侄若是有意,可加入我武館成爲真傳弟子,習得更高級的功法。若是賢侄能夠在十七歲前就練成三百斤的臂力,老夫可以做主必有一個去總會的名額留給賢侄。”
“李承謝過伏館主,晚輩目前要先將基礎打好,之後如何安排晚輩要跟家中商議後由長輩定奪。”李承客套了一下。
和伏安定下了三個月的啓蒙時間,再商定了學武的其他事宜,李承告別伏安回到家中,瀏覽了一下冊子的內容,好在都是用的隸書寫成。穿越前一直看繁體字漫畫,用隸書字體做手機字體的李承表示毫無閱讀壓力。冊子上寫的是需要採買的輔助器械清單,如何佈置練功場地,以及飲食要求。
李承將這本冊子丟給了忠叔,讓他安排人去辦了。
乘着採買的空檔,李承還去了趟駔儈(漢代的中介商人)處買了一個十三歲的丫鬟回來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不是李承腐化墮落,而是一個圈子就有一個圈子的規矩,如果李承不這麼做,自然會被引爲異類之流,如果進一步被有心人探到家中慘事,目前十四歲的李承可是毫無自保之力,瞬間就會被縣裡的老狐狸們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