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現在覺得警察這個身份真是方便很多,如果沒有這個身份,他是沒可能通過一個人的姓名和電話號碼查身份信息的。
事不宜遲,等周甜甜來了,張生想立刻去警局找潘明。潘明是他上司,官職大,這種涉及到私人的調查申請,他去弄會更穩妥和容易,只是他擔心找不到潘明,最近幾天都沒看到他人影。
臨走時和楊玲雪交換了聯繫方式。
張生心裡頗有感慨,因爲和楊玲雪認識是以張誠俊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這次分別以後,他找回肉身,恐怕以後是沒有機會見面了,即使對面看到,也不認識他。
“楊小姐,有緣再見了。”張生感慨這說。
楊玲雪聽道張生這個語氣,愕然道:“怎麼?你要出遠門嗎?說的好像再也見不到你似的。”
周甜甜也對張生的語氣感到奇怪:“俊俊,你爲什麼那麼說?剛吃飯的時候,我還約了楊姐姐過天一起去遊樂場玩的。”
張生搖了搖頭,“沒什麼,麻煩你先送甜甜回家,我要去趟警局。”
楊玲雪點頭答應下來:“可以,順道我開車送你去吧!”
張生沒有拒絕,有車送自然再好不過。
停車場,楊玲雪開着車慢慢駛向張生在職的分局。
張生坐在副駕駛座,周甜甜則在後座上,乖巧地玩着手機。
張生看着前方不斷後退的景物,覺得車裡面沉悶的氣氛很不自在,找話題說:“你就不問我爲什麼要找那個叫楚晴的女孩嗎?”
楊玲雪微微一笑說:“我一向不喜歡隨便打聽別人的事情,既然你不告訴我,我也沒必要知道。有時候問了也是白問,不是嗎?”
張生嗯了一聲,確實,找楚晴的目的還真不能讓她知道。
“你覺得怎麼樣?去嗎?”楊玲雪忽然問道。
張生愣了一下:“什麼?去哪?”
周甜甜從後面湊過來說:“楊姐姐說的當然是一起去遊樂場玩啊!我都已經計劃好了,睡到中午起來,然後和楊姐姐一起吃中飯,吃完中飯就一起去遊樂場玩一個下午,晚上再一起共進晚餐,吃完後去H市電視塔看夜景,多麼完美的行程計劃啊!”
楊玲雪笑着說:“你當然也得去,你可是甜甜的寶貝男朋友,少了你可不行。”
張生無所謂地說:“可以啊!具體什麼時候?我好安排時間。”
周甜甜仰頭想了想說:“今天是週二,那就週六吧,正好是放假的時候,你們也都有時間。”
張生爽快答應下來,心想到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肉身,去的應該是真正的張誠俊,到時候怎麼應付這兩個女生,就是他的事情了。
張誠俊的魂魄已經修復得差不多了,張生也不應該長時間佔據他的肉身。不過想到回自己的肉身就要和他們成爲陌生人,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和惆悵。
到了警局,張生特別囑咐說:“一定要送甜甜到家,看着他進家門。”同時也對周甜甜說:“你好幾天沒回家了,今天你就回家去,別讓你爸媽擔心。”
儘管周甜甜很不情緣,但在張生苦口婆心的勸導下最終還是答應:“俊俊一定要記得找我玩。”
張生露出溫暖的笑容:“當然,我不會忘記的。”
看着楊玲雪的車開出視線,張生才進警局。
找到潘明的辦公室,讓他意外的是潘明居然在,陳劍也在。
陳劍看到張生愕然說:“咦,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今天來了?”
張生說:“有點事情想找潘長官幫忙。”
“什麼事情?要直找長官的,我說不定也可以幫你,說說看。”陳劍疑惑問道。
潘明給了張生一個瞭然的眼神,知道是關於找回肉身的事情,“陳劍你先出去吧,我和張生談談。”
張生在潘明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這事很機密,只能我和潘長官知道,你就別打聽了。”
儘管陳劍不情願,但還是在潘明的命令下離開辦公室。
“是不是找你肉身的事情?”潘明問道。
張生點頭,沉聲說:“這些天你幹嘛去了?找你人都找不到,我還以爲你不幫我了。”
潘明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我去調查有關怪物的事情,情況很不好啊!不僅僅我管轄的區域出現了怪物殺人的案件,其他區最近也陸續出現兇殘的謀殺案,和女孩被**挖心案很相似。”
張生想起加油站的兇案,死者的悽慘模樣還歷歷在目,不由得背脊生寒:“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子殺人?”
潘明深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事情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事情如果鬧得太大,玄門的人不會不管,畢竟這不是普通的兇殺。說說你的事情吧,你查到什麼了?”
張生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潘明聽完後,點了點頭,起身向外面走:“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專人查一下楚晴的個人信息,只要她在H市有身份,就一定可以查到。”
張生很想跟過去,但潘明都說了讓他在這裡等,只好聽話等了。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還沒等到潘明回來,張生百無聊賴,坐立不安。正想要出去時,潘明來了。
張生急忙問道:“怎麼樣?查到了沒有?”
潘明拿着一張紙,遞給張生:“你看看是不是她?”
張生接過紙,仔細查看,上面詳細地列數楚晴的資料。
有一張照片,不過卻是十歲左右的女童模樣,很像楚晴。不過上面的資料只記載到了十歲。有她的家庭地址,父母姓名,就讀的幼兒園和小學,這張照片還是她十歲時報興趣班時拍的。
“是她嗎?”
張生皺着眉頭,點頭說:“和我見過的楚晴是很像,不過這怎麼回事?她死了?”
上面最後一條寫着她十歲時,父母帶着出去旅遊,結果乘坐的大巴車在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翻進了山溝,車上無一人倖免全部遇難,她也不例外。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救援的人員找回他們所有人遺體後,第二天她的屍體卻離奇的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潘明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你給的電話號碼我查了身份信息,姓名不是楚晴,肯定用了別人的身份證。只有名字還可以查,我仔細篩選同名同姓的人,又參考了你給的楚晴樣貌的視頻,才找到這個。”
張生感覺自己走進了死衚衕,該怎麼辦呢?
把詳細記載了楚晴童年的資料貼身收好,張生說:“我們先去她原來的家看看,或許她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