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鄭天奇前腳剛出來,傅子語後腳就跟着出來了,張秘書看着先後出來的兩人,搖了搖頭,一臉不明所以。
傅子語腳步很快,她剛剛到達員工電梯門口鄭天奇已經踏進了總裁專屬電梯,她瞧着那男人趾高氣揚的神情,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有權就是好,什麼都能搞特權。
她從大廳出來,然後去停車場找自己的車。
中途,離開了好久的艾瑞克給她打電話,傅子語接起,“艾瑞克。”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傅子語皺眉,沒想到她的事情都傳到艾瑞克的耳朵裡了,“有點麻煩,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艾瑞克在那端不屑地哼了一聲,“勞資當然知道,好了,你現在的麻煩還不小,而我這邊也有很大的麻煩要你過來處理,你有空嗎?”
“我沒空,你知道的,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你覺得我怎麼會有空?”
艾瑞克這麼久不和她聯繫,一聯繫就說自己遇上麻煩了,她不禁想,是不是艾瑞克故意弄出些鬼東西糊弄她來着。
艾瑞克顯然也是知道傅子語現在難以抽身,隔了兩秒他繼續說,“我知道,但是根據我瞭解的情況,你現在的麻煩真的急需要你離開s市到另外的地方去避難,你覺得呢?”
地下停車場現在不太安靜,不時有人來取車,因爲差不多現在就是下班時間了,她快步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次重新開口,“我不能離開。”
“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呢?你現在只要抽身,沒有人能夠找得到你,就算那些有心人想要扒點什麼出來,你人都不見了,你以爲他們還能鬧出一朵花來?”
頓了頓,艾瑞克繼續說,“你別給我說你心太軟,關心你那個什麼師兄的死活,人家總有自己的解決辦法,大不了東山再起。”
最後那句話成功讓傅子語發怒,“艾瑞克,你在說些什麼啊?這件事情怪我,我怎麼能背信棄義呢?”
她看着停車場亮起來的燈,明晃晃的光線打在她面前的車子上,“我都已經在心裡發誓要找辦法解決了。”
樑女士都親自找上她了,電話也打了一次,她不可能照艾瑞克說的那樣袖手旁觀,把自己當成局外人。
“反正你這次要是不過來我研究室就要倒閉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的公司和研究室究竟怎麼了?”
早在老早之前,艾瑞克就給她打電話說研究室藥物可能出了一點問題,那天她記得她還沒聽艾瑞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因爲那天早上就是宏文集團陷入危機的時候。
“公司融資出現問題了,現在資金短缺,還有研究的新藥也出了問題,所以需要你過來,只要你過來了,這些問題都可以解決。”
傅子語掐着自己的眉心,無奈地問,“第二個問題我可能對你還有些用,但是資金的問題,我真的無能爲力。還有就是,你自己就比我厲害很多,爲什麼一定要我回來?”
“你恰好說錯了,資金問題只有你能幫我。好了,你聽我的,來德國,等過段時間再回去,行不行?”
“……你把話說清楚。”
“我已經跟你說的足夠清楚了。”因爲某人用傅子語做籌碼,要他把傅子語弄回德國去,然後公司資金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艾瑞克想着,有這樣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傅子語咬着下脣,思索着艾瑞克的話,過了良久,她纔開口,“要過去幫你也的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好再說。”
艾瑞克當然不答應,“等你自己解決完估計你到時候就見不到我了,你就這麼狠心?”
“我明天,最遲後天給你答覆好不好?”
明天就看鄭天奇會不會鬆口了,要是還是沒有辦法的話,那麼傅子語想她不得不去找那個人了。
聽到她這麼說,艾瑞克放心多了,“行行,那我明天再聯繫你,你那邊已經晚上了吧,你忙吧,我先掛了,勞資這幾天已經忙成駱駝了。”
“……那是陀螺。”
在艾瑞克癲狂的笑聲中,傅子語掐斷了電話。
……………………
鄭天奇下班徑自坐車去傾城會所,蘇杭開車。
這個時間,他閉着眸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蘇杭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家老闆的臉色,欲言又止,正準備不說話了,鄭天奇就開口了,“有什麼事就說。”
蘇杭咳了咳,看了一眼鄭天奇的臉色,這才道,“三少,我想問的是,您打算怎麼處理這次的事情?”
鄭天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前面的蘇杭,捏了捏眉心這才說,“你是指那個記者?還是天宇國際,還是宏文集團?”
“……”蘇杭覺得他還是太年輕了,愣了兩秒他才繼續道,“我是說傅小姐那裡……”
聽到這話男人掀眸,陰測測地看了他一眼,“好好開車,不該問的不要問。”
鄭天奇想,他其實也不知道他要拿傅子語怎麼辦,這個女人,不管過了多少年還是能夠很輕易地就牽扯起他的心思和情緒。
到達傾城會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杭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鄭天奇踏步而出,蘇杭將車交給泊車小弟,然後徑自跟上鄭天奇的步伐朝電梯走去。
到達指定的那一層,沈北堂已經在包間裡等着他了。
見他過來,沈北堂站起身來,看着他們,“說好的一起到,勞資在這裡等了你多久了?”
鄭天奇眼皮也沒動一下,直接問蘇杭,“人呢?”
蘇杭頷首,恭敬地道,“在另外一個包間,放心,兄弟們都看着呢。”
“走吧。”
從頭到鄭天奇就沒有跟沈北堂說過話,有小弟領着他們三個人朝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走廊上燈光灰暗,照在男人臉上顯得他的五官立體卻又模糊。
沈北堂在他身邊小聲地開口,“我只是一個律師,你叫我過做什麼?”
鄭天奇看
了他一眼,“你要打官司,怕你見不得血腥的東西,帶你過來歷練歷練。”
“……你厲害,我說讓你替我找的那個女人你找到了?”
就在幾天前,沈北堂在那天晚上睡了一個女人,準確地說是他被女人睡了,沈北堂在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牀頭櫃上那一張一百塊才後知後覺地發覺他被人當成鴨了。
於是這幾天心情一直很暴躁,遇到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和你較勁半天。
尤其是後面看監控錄像,自他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人進去了,說明那個女人是事先進去的,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
他們一行人到達另外一個包間,裡面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比平時他們聚會的那個光線要好太多了。
剛纔帶路的那個小弟領着蘇杭和鄭天奇到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着,同一時刻就有人帶着一個人過來了,蘇杭湊到鄭天奇耳邊道,“三少,這就是那個記者。”
聽到蘇杭說鄭天奇才擡眸朝那人看去,目光驀地暗了下來,那人好像是因爲剛剛被他們抓到,所以整個人都是驚恐的,從眼神都肢體行爲都透着一股恐懼。
“我問你,你手上怎麼會有那些視頻和圖片?”鄭天奇看着那人淡淡地開口。
那個記者有些狼狽,應該是一直在逃亡的原因,所以不怎麼收拾自己,也是,有人在追殺你的時候你難道還要心情去收拾自己麼?
很明顯是不可能。
“我……我不知道……”他顫抖着身體看着鄭天奇。
沈北堂從頭到尾一直皺着眉頭,這會兒他靜靜地坐在鄭天奇旁邊,只是安靜地看着。
鄭天奇勾脣,咳了咳,加重了語氣,“我問你,那些照片你是怎麼得到的?關於我和傅子語的照片,當初在宏文集團發佈會上你看起來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怎麼現在慫了?”
當時傅子語正在澄清“康美”藥物,想要一舉攬下罪名,就是這名記者,步步緊逼爆出了當年他和傅子語的事情。
雖然有些出入,但是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蘇杭站在鄭天奇旁邊看着那人,見他沒準備說,蘇杭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膝蓋,寂靜的空間裡立馬響起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啊……”
“你到底說不說?”蘇杭怒道。
那人見蘇杭那一腳又要朝自己身上招呼,忍不住求饒道,“我說,我說,”頓了頓,看了一眼鄭天奇的臉色他繼續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照片和視頻是從哪裡來的。”
話音剛落,蘇杭又一腳揣在他身上,“啊……別,那些都是別人給我的,不是我拍的,我幹這一行很多年了,但是當年您和……的婚禮沒有一家媒體進得去,那些是視頻和消息是別人透露給我的。”
這話不是假話,但是鄭天奇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他站起身來,寒意湛湛的黑眸緊緊盯着他,陰冷地開口,“還跟我說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敢隨便報道我的事情,誰給你的膽子和魄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