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惜君死死地看着他,“快點吻我,讓我知道你的下面還沒有連根拔起,還有最後一點點的期待。”
她看見允文愣在那裡,最後一句話是很大聲地喊出來的。
允文爲難地低着頭,不知如何是好,“這裡是大街上,再說了,我怕我還不行……”
惜君聽到了這一句話,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這種生活,有丈夫就好比沒有丈夫……
惜君接到了雨梅的電話,很快便出來了,因爲她可以聽出雨梅的心情有點不好,而她們很久也沒見了,心裡難眠會有些許的掛念,畢竟彼此之間是密不可分的朋友,堪稱好姐妹。
“怎麼了?我聽出你的聲音有點不對。”惜君來到附近的公園,一見雨梅,便開口問道。
“我不想回去。”雨梅說完這話,神色黯然,她不想回去?在惜君的腦海裡,她是一個顧家的女人,以前一下班就往家裡跑,可是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惜君不禁瞪大了眼看着她,一臉的不解。
“和邊政吵架了?”除了這個原因,惜君實在想不出她不想回家的原因。
“沒有。”雨梅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了一張,掩着鼻子,淚很快就像洪水一樣涌了出來,“是邊政他媽來了,並且來了一個星期。”
“那又怎麼樣,和她相處的不融洽嗎?”惜君看了她一眼,拍打了一下凳子的灰塵,也坐了下來。她知道,婆媳關係是美滿婚姻一個很大的障礙,她和允文媽的相處讓她透徹地明白,即使她做得多麼好也罷,允文媽還是嫌這嫌那,挑三揀四。
所以,雨梅的心情,她是最能體諒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相處的不錯的,可是後來慢慢發現她不講衛生不說,還把隔夜的菜拿出來吃,直到吃完爲止。我就說這樣對身體不好,她就大大咧咧地說她吃了這麼多年怎麼沒見她出事,並且邊政也是這樣吃出來的,還養得肥肥胖胖。”
雨梅頓了頓,擦了擦眼淚,有接着說,“她還抱怨我不會生小孩,在我的背後對邊政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當初是什麼眼光就選了我當他們家的媳婦。你評評理,生小孩這等事,是我一個人可以努力的麼?我們現在還無一所出,那也是他的問題。”
“邊政,對你說的。”
“不是,是我不小心聽到的。你知道嗎?更離譜的還在後頭,她竟然吧所有的責任推在我的身上,用她們老鄉那些土方法用在我的身上,在我睡着的時候就用艾青放在我的人中這裡燒,說這樣就會懷上兒子,你說可不可笑。”
惜君看了雨梅的人中,那裡的確有一點發黑,並且發了一個小水泡,可是她婆婆的好心是愚昧,但是那也是關心她啊,她又何必和邊政媽斤斤計較?想到這裡,惜君心裡反而有一點羨慕她,允文媽從來都不會關心她的任何問題,就算她突然掛了,允文媽反而會偷笑吧,這樣允文就可以娶別的女人,這是她一直期待的。
“今晚你打算不回去?就在這裡過一個晚上?”惜君看着她,一臉嚴肅地分析,“你在這裡喂蚊子,他們兩母子就在家裡安枕無憂,你說你得到了什麼便宜?再說了,屋子是你和邊政一起買的,你也出了錢,爲什麼這麼笨,要自己跑出來?”
惜君得出了一個結論,每次和男人爭吵跑了出來,在外面受苦的往往是女人。
雨梅聽了,怔了怔,揉了一下紅腫的眼,“那我怎麼辦?總不能回去手他們兩母子欺負吧。”
“邊政纔不會欺負你呢,他疼愛你,都恨不得把你捧上天了。”惜君雖然以前勸她不要嫁給邊政這種胸無大志的男人,但是就以老公的身份來說,他也是算是一個好男人。懂得燒一手好菜不說,還樂意替雨梅打掃家裡的衛生,好像僱請回來的男傭一樣。
“他……你不知道,我臉上這一巴就是他打的。”雨梅揚了揚臉,只給惜君看。
惜君看了看,白嫩的臉上果真有一個紅腫的巴痕,惜君有點不敢相信,邊政這種男人也學會了打女人,“真的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