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的氣場很強,人們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都望着她,沒有再繼續爭吵。
夏安安在樑夫人身邊站了,說:“邱大廚,作爲廚房的管事,你的職責不僅在於保證大家的飲食質量和安全,也承擔着管理下屬,教導下屬的責任。
他若沒洗乾淨菜,你當安排人重洗,先保證完成午餐,再依事實處理。可你是怎麼做的?把廚房砸了?”
邱大廚梗着脖子:“誰說廚房是我們砸的?誰說的?誰看見的?讓他出來跟我對質!”
夏安安看了眼雲笄。
雲笄將手裡的一沓紙扔到了邱大廚臉上,並拍了拍手。
定國公府上下近兩百口人,大廚房的廚子並打雜的加起來有三十人。
除了參與打架的七人,另外還有二十多人,絕大多數都目睹了這場爭鬥。
聽到雲笄的拍手聲,他們陸續走了進來。
夏安安說:“我已經安排人分別問了他們的口供,並且有他們的簽字畫押。每個人都說是邱大廚你的徒弟王蓉先動的手,並且也是你們先動手砸的廚房!你還狡辯?”
“是!沒錯!”有人說,“他們今天跟發瘋了一樣!把切好的菜,準備好的食物,全都掃落在地!”
“我去勸他們,還捱了一拳呢!”
“徐一刀刀工非常精湛,而且對兩個徒弟向來要求很嚴格,他們準備的菜,這麼多年,反正到我手裡的從來沒出過什麼問題。”另一個廚子也說。
“邱大廚他向來脾氣好,要是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說幾句讓他們重洗就是,但是今天中午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挺反常的,把徐大廚臭罵了一頓。”又有人說。
邱大廚沒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集體指證他,臉漲成了豬肝色,動了動嘴,看了白蓁蓁一眼,沒發出聲來。
“邱大廚。”夏安安又問,“我剛纔統計了今天中午的損失,你們砸的,有我大嫂的燕窩,三嫂的藥膳,四哥兒妾室的安胎膳食,加上三套珠山青瓷碗盞,一套琉璃盞,及普通的鍋碗瓢盆,各種肉菜,摺合銀子一百二十兩,你們四個人中,你賠償六十兩,他們三個每人賠償二十兩,你可服?”
邱大廚看着眼前散落滿地的口供,又看看樑夫人和夏安安,咬着牙不說話。
樑夫人說:“不說話那便就這樣吧。邱大廚,你回家好好養着傷,廚房我會安排別的人先管着。等你傷好了再來見我。”
邱大廚:“……是。”
人都散了以後,樑夫人斜了一眼白蓁蓁,說:“白姨娘,你還不回去?”
白蓁蓁:“夫人,關於廚房,我還有話說。”
樑夫人:“什麼話?”
白蓁蓁:“現在,有幾處自己設了小廚房,又有幾處沒有小廚房,一直吃着大廚房。
爲公平起見,祖母之前有意撤了各處的小廚房!
我認爲現在正是時候了,不如正好趁此機會把大廚房裡那些偷懶耍滑的清理走,然後從各處小廚房選能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