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念還是很喜歡草莓蛋糕,在吃之前會先將上面的草莓都吃掉,嘴脣紅紅的再舔一下奶油,然後就像個小姑娘一樣笑起來。
看着安荃平靜的喂她吃東西。楊可拉住年紳的手回了臥室,她知道他們一定是知道什麼了,兩個人雖然都裝的沒事。其實內心都不平靜。
年紳將在s市得到的消息大致和楊可說了一遍,那封信他沒有看完,便將安荃講給他的重要內容也告訴了楊可。
楊可心疼的看着靜默坐在牀邊的年紳,他微低着頭,雖然已經不經常穿黑色衣服,可被情緒感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的低落。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真正放鬆情緒,肆意低落。
“真相太過血淋淋,但早晚有一天是要知道的,既然已經有了方向,就儘快努力將孩子找回來。”楊可輕聲說罷走到年紳面前,讓他輕輕靠在自己腹部,雖然現在還聽不到孩子的動靜,但讓他特別近距離的貼近孩子,能讓她和他都平靜下來。
年紳點點頭。讓楊可坐在自己懷裡,沉默的抱着她說:“真的很希望一切都早點過去,我們就這樣平靜的生活,再也沒有悲傷。”
楊可淺笑着說:“傷口總是要揭開認真處理纔會從根本被治癒,好在我們四個都還在一起。將來還有我們的寶寶,都會好起來的。”
年紳記錄的那三個孩子所在城市距離西寧都有一定距離,爲了年念不會太過擔憂,年紳要安荃陪着她不必一同出行,雖然不太願意楊可顛簸,但她身體狀況不錯,便跟着年紳一起去尋找孩子。
計劃並非直接和孩子家人接觸,而是通過一些手段拿到孩子的毛髮樣本,先進行dn對比,正式鎖定之後直接找公安機關介入。
有楊可在身邊,年紳做事也更安定,雖然期間用了一些催眠的小手段,但總的來說三份樣本取的都很順利,他也藉助這段時間帶着楊可類似外出的散散心。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出去的時候盼着出門。一旦出門了又瞻前顧後,各種擔憂,楊可走的路多一些,肚子稍微有點反應,她和年紳就嚇的不行。
跑了三處地方,拿齊所有樣本之後他們就回了西寧,爲了保險起見,一回去還專門去醫院做了檢查,確定楊可一切正常後才安心回家。
安荃將年紳拿到的樣本快遞迴了s市,鑑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其中有一個孩子的樣本,十五個抽取的dn位點與年唸完全相同,確定親子關係。
得到這個消息,安荃幾乎不能再在屋裡多呆一分鐘。拉着年紳就要去飛機場,楊可也特別激動,希望孩子能儘快接回來,就在他們準備動身的那天,楊可收到了一封快遞。
裡面是一封信,蘇老師寫來的。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是說了蘇赫的近況,不但有很嚴重的自殘行爲,還染毒。蘇老師說,知道楊可是蘇赫的心病,要她看在這幾年的情誼份上,救救她的兒子。
麻煩果然是自己找上門的,楊可想將信撕毀,但年紳和安荃卻有了新的主意,如今蘇赫的狀況興許可以加以利用,然後儘快找到蘇寅虎的動向。
雖然這樣並不厚道,可對付那些壞人,也不能用太仁慈的手段。
楊可給蘇媽媽打了電話,問了蘇赫的狀況,才知道他自前段時間來了西寧回去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太好,最近更是和艾倫那一夥人搞的火熱,染了毒,可能是過量吸食之後產生了幻覺,在自家的浴缸裡割了手腕,若不是保姆發現,沒準就一命嗚呼了。
楊可想起那天蘇赫拿着刀子站在院子裡傷到年紳的情景,心裡對那個男人一點兒同情都沒有,只有無處發泄的怒火,她甚至在想他爲什麼沒有真的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了。
這樣負面的情緒她沒有告訴年紳,也不希望說出來不積口德,畢竟她有孩子。可對蘇赫,她是真的恨,將父母去世還要蒙受冤枉的恨都轉嫁在了他身上,還有他傷害年紳的種種。
她不會救他,因爲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救贖。
楊可按着年紳和安荃的安排,說自己會考慮要不要去見蘇赫一面,等考慮完之後再回復。蘇媽媽說着說着就在電話裡哭了,楊可的心有些難受,不管怎樣,蘇媽媽對她的好,她是忘不了的。
沒有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還好,接到之後年紳反而不放心讓楊可和年念自己在家,安荃也察覺到了他的擔憂,自己一人承擔了尋找孩子的重任。不過他向來人脈廣,和公安部門交往也多,年紳並不是太擔心,便留下來安心陪着楊可。
等待孩子回來的時間雖然只有幾天,安荃期間也打了電話說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但年紳和楊可還是很焦急。
楊可帶着年念一起去母嬰店買了很多寶寶的東西,年念情緒不穩定,時而高興時而驚慌,但在年紳的幫助下,她過度的還算順利,至少她想起來自己有過孩子,不在身邊,但是很快就能接回來了。
楊可問過她想不想孩子,可能是出於母性,年念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看着小孩子的衣服也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拿出來看看,疊一疊。
而孩子所在市的公安部門也一直在大力打擊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行爲,尤其對於不是經過正規渠道領養孩子的家庭,他們都在監督,買了年念第二個孩子這一家其實已經被盯了一段時間,得到安荃的報警後,公安部門很快就展開了行動。
年唸的第二個孩子現在已經將近五個月了,同樣是個男孩兒,安荃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從那一家抱離,暫時收養在當地的兒童福利院,因爲安荃提供了孩子的dn鑑定資料,公安機關不必爲尋找孩子的生母太過費力,需要的僅是等待覈實。
買孩子那一家人安荃沒有見到,但聽說是一對做生意的夫妻,有兩個女兒,大的已經上高中,小的那個也上初中了,不知何意要買孩子,也許還是存着重男輕女的思想。
等待的這幾天,安荃在福利院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每天一睜眼就去福利院看着,小寶寶被人扶着已經能坐起來,和樂樂不同,他還不是很認人,不管誰逗都會笑,長的也不和樂樂一樣特別像年念,更白淨秀氣。臺諷斤號。
安荃沒有問這個孩子的名字,他決定抱他回去之後,讓年念親自給他起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