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之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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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ferrari吃過了午飯,沒有休息便動身往川北專區去。大時代時四川解放得早,但隨即被作爲資源基地搜刮得一窮二白,最後搞開發的時候也沒佔到便宜。整個四川省只有兩個成建制的城市:成都和重慶。成都市區以北50公里外,一直到四川邊界,就是所謂的川北專區。整個近千公里的地區沒有城市規劃和編制,基本是根據駐軍和居民情況自發形成了一個個市鎮羣。我家離成都130公里,不算太遠。可是路實在太爛,坐汽車一直到晚上7點纔到。可把不經常在內陸行走的ferrari顛得夠戧。

終於到達我家門口,我卻愣在門前不敢敲門。Ferrari等得不耐煩,幫我按了一下門鈴,頓時我的冷汗暴出。

嘩地一聲,鐵門上的小窗開了,露出我家老頭子那張不受我歡迎的臉的一部分。

他三年多沒見過我了,可根本當我不存在一樣,眼睛只在我身邊空間裡找。找了一陣毫無所獲後問:“將軍同志呢?”

我只得灰溜溜地閃開,露出身後的ferrari,說:“這是趙將軍……”

門裡立即傳來了激烈的開鎖聲音,我爸和我媽幾乎是衝出來瞧希奇的。在他們印象中,將軍就該是面貌威武、面色威嚴的那種,與我們這種知識分子IT精英模樣的人毫無關係。他們觀察了一陣ferrari,再看我的眼神已經象是長了牙。Ferrari瞧瞧我,苦笑一下,把證件遞了過去說:“叔叔,誇張了一些,不過基本屬實的。”

驗證身份無誤後,我爸媽的態度就轉變得讓我汗顏無地。他們對待ferrari熱情得比我想象的還要過分三倍,唯一好的是沒叫親戚鄰居來看,已經很給面子了。

我爸媽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他們對待我一如我對待他們般惡劣,但看到帶了個漂亮姑娘回來,頓時把對我的嫉恨丟到一邊,仔細觀摩起ferrari來。我媽不住問她情況,問:“今年有25了吧?看着好像要成熟些。”我清清嗓子,說:“媽,不滿25連上校都升不上去的,人家現在是准將啦。”於是我媽又立即猜她是26歲,總之貼着我的年齡往上小幅度攀升。瞭解到實際情況後,她不免露出一些小小失望的神色,嘟囔道:“那你們還玩什麼,早點結婚吧。”

有問都不問就這麼說話的嗎?!如果ferrari根本和我就沒這方面的關係,那不是要笑死人?我正想爭辯兩句,我爸插進來說:“將軍同志……呃,不介意我叫你小趙吧?我的眼睛賊,你們就不要假裝了。既然我們老的都在,就表個態:我們對你們的事完全贊同,早點定個時間辦了吧。”

我和ferrari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倆老的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說話啊。

在他們的連蒙帶推之下,我只好硬着頭皮招了。這一招,我父母的臉都要笑爛了。我媽立即把ferrari拉到裡面去,給她送什麼傳家寶。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看着我爸,問:“怎麼都瞞不過你們?”我爸得意洋洋地藐視了我一把,說:“別看你軍銜升得快,這方面,你還差老子幾十年道行!”我只得唯唯諾諾一陣。老頭子意淫了一陣,志得意滿地問:“你也不小啦,對方年紀又大那麼多,該早點考慮結婚的事了。你不會還記得以前高中那個吧?”我呸了一陣,說:“少提那個,不然我要翻臉。”

老頭子正準備和我就翻臉是不是大逆不道的代名詞問題激戰一通時,ferrari跟我媽出來了。我媽果然把那個傳家的玉鐲子給了她,滿臉堆笑的,看來對她滿意得很。

我們明明是來工作的,居然變成了跑來見公婆,真是讓人想不到。

Ferrari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好得很,吃飯時禮儀什麼都周到得很。沒過一會,他們倆老的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不住說着我的往日醜事開涮我。我越聽越不對頭,急忙剎住車,說我們還要工作,不能太晚了,要回GDI招待所去住。這才抓着ferrari逃出了家門。

我們並肩走在街道上,ferrari沒見過四川的風土人情,不住東張西望。我隨口問她:“怎麼樣,受得了那倆老的嗎?”ferrari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道:“比郭光厲害多了,還挺得住。”我伸手把她手牽住,把她拉停下來問:“那他們的提議你怎麼看?

我們是否可以討論一下結婚的話題了?“

ferrari眼珠轉了轉,不懷好意地衝我笑了一陣,問:”你是想騙我上牀才這麼說的吧?肯定是昨天沒有得手,現在還在圖謀不軌。“我一本正經地說:”上牀是上牀的事了,結婚這麼重要的事要單獨另外考慮——你沒想過?“ferrari伸手止住我繼續說話的意圖,說:”這個case幹完,我們再討論這個事情。“

沒辦法,她決定的事,那是無法更改的,由她吧。

渚乃羣在川北行署很活躍。根據記載,他曾經有連續14個月奮戰在外的記錄。當時,四川地區被天界三流小國未央郡列爲攻略重點。這個小國在天界實在算不得什麼,根據我得到的地圖上的記載,只是遠在天界大陸東南島嶼上的一個未開化之地,連鎮守者也只是一個五級神將家族而已。然而這個國家對人間土地的執着卻讓人汗顏不已,在二十多年前曾連續發動一系列陰謀爆破、刺殺等滲透活動,在持續近十年的時間裡對四川地區的穩定造成極大威脅。渚乃羣的實際貢獻,就是在未央郡破壞活動的最後四年中,連續破獲多起案件,最後還組織行動擊斃一名較高級的天界特務。因爲未央的破壞從那次之後迅速停止,所以應該是把人家的王儲一類幹掉了,等效於滅族吧。

他的光輝事蹟,一頁頁的看,非要看到生白內障的時候才能完。我和ferrari花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來跳着看材料,果然沒看出任何問題。如果不是對他有成見在先,估計還能看出滔滔江水一般的敬仰來。接下來的行程就是採訪當年舊人,問材料。因爲川北行署已經撤銷,原來人員大多退休或轉業到川內各地,這個工作簡直勞師費力無比。在我爸的關懷照顧下,我開後門在部隊裡借到了一輛老式越野吉普車,自己當司機,載着ferrari川南川北的跑。反正她能幹,就留着到了地方問材料吧,我專心開車就是。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我和ferrari的足跡踏遍了四川的萬水千山。訪問當年舊人的工作進展不甚順利,基本是毫無收穫。倒不是渚乃羣用錢或者什麼封住了人家的口——只要在這種單位工作過的人就知道,凡是那些三十年工齡以上、從大時代幹起的老革命,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有跟渚乃羣不合的,就絕對不會被威嚇或收買,肯定編着說都要說出很多東西來。問題在於,當年和他一起工作過的人,多數都已經死了,而且看起來並非是非正常死亡。與天界神將鬥爭的一線秘密警察,身體的負荷遠超常人,衰老得也尤其的快。我和ferrari在榮縣找到一個比渚乃羣大三歲的舊日同事時,他已經老得不成人形,而且極度老年癡呆,見了我們連正常的生物反應都沒有了。這次訪問對我們心情影響頗大,ferrari也有了一點泄氣的感覺。調查已經進行了接近兩個月,眼看66年元旦將至。看來最終我們只有兩手空空的回北京交差了。

最後一個訪問對象在川西北的藏區居住,聯繫非常不便。基本上,如果打電話去了解到他的情況,跟我們自己開車去所花的時間都差不多。我很有點猶豫,問ferrari還去不去。藏區往往百里無人,高寒缺氧,對在海島上成長的ferrari是一個很大的考驗。她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去。我們在成都稍事補充了一下物品,又開往了川西藏區高原地帶。

3065年10月5日,GDI南極雷達站發生一件奇事。這時正是南極的春季,卻突然毫無來由的來了一場暴風雪。暴風雪後,雷達站的十六組大型陣列雷達遭到嚴重損壞。

GDI雖然組織了搶修,但南極地區天氣多變,而且很多雷達整個被摧毀,得從大陸運送新的過來重新安裝,大大影響了GDI全球電波監測系統和月球軌道監測工作。當然,並沒有人非常在意此事。分析報告也僅僅認爲是一次偶然的災難事故而已,連基本的危機預測都沒有作出。

11月10日,陳家樂元帥在幻界的安寧軍港爲遠征軍餞行。GDI第一遠征部隊開始展開對幻界另一側的天界殖民地(準確說,這個定義已經不準確,那裡已經脫離天界獨立了)伽南展開侵略。

幻界是目前發現的平行世界中最奇怪的一個,處於極不穩定狀態。在那裡的天空中充滿了電磁風暴,根本無法進行長距離電波通信。地震和異常地理活動頻繁,GDI殖民地外的荒區地圖,平均半年就變更一次,每次都是面目全非。往往只用得了一夜,高山就變成平湖,滄海變桑田。道路和空中航道都無法穩定保障,因此常規的空軍、陸軍遠程進攻都不可取。GDI經營十多年後,終於發現在幻界的海洋上,這種異常變化還稍微要輕一點。同時,巨大軍艦的抗自然災害生存能力要比裝甲車輛等強得多,於是決定了採用遠洋海軍搭載陸戰部隊進行作戰。

這樣的惡劣世界,偏偏擁有海量的sitee儲存量。最近幾年,我在GDI內部科學報上看到不少關於應用sitee資源的調研文章。奇怪的是,這樣好的東西,居然還有龐大的反對聲音。按理來說,從獲得sitee的應用方案開始,GDI至少已經有十年以上的時間來實施搶礦的計劃。可是他們吵嘴就吵了接近十年,就連建立幻界殖民地的意義都爭論到三年之前。現在一切都好說了:爲了軍事上的價值、資源上的價值。直到現在,人間都沒有徵服天界的力量。因此佔據幻界不是爲了擴展地盤,而是爲了增強實力最後征服天界,這是很明顯的事。可這麼明顯的問題,怎麼要扯十年都扯不清呢?

咱是無法作出合理解釋的,就連爭吵十年不休,腦溢血多人次的爭辯雙方,又是否能夠明確自己的立場?

幻界第一遠征軍的行動爲絕密。因爲天氣不好預測,連日期都是那邊臨時提前十天才決定的,我們這邊根本沒人知道。GDI幻界海軍的鉅艦往伽南海域開去的時候,我正在和ferrari一起看渚乃羣的材料。這次行動籌備已久,投入極其巨大,根據掌握的情報,也是勢在必得,不容有失。艦隊在海洋上航行了接近一個月,遭遇多起自然災害,損失了一部分微不足道的補給船隻後,於12月7日抵達了伽南海域,和伽南軍隊接觸了。

可笑的是,這是GDI和天界人的正規軍隊第一次交鋒,卻都不是在自己的土地上。

戰鬥的模式則大出我方所有將領的意外。在事先進行的演習上,GDI幻界軍最恐懼的是遭到對方神將部隊的上艦突襲,因此在這方面下了苦功。不但建造了多層封閉的裝甲閘門、人人配備防彈衣、肉搏戰武器等,還配備了一部分GDI蒐集培養出來的身有異力的特工(寒寒供職的日本鳥羽研究所好像就是幹這個勾當的)保衛各部隊領導。可是,戰鬥一開始,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伽南軍隊沒有一個將領撲到第一線來,全窩在掩體裡。而戰鬥的模式,變成了完全的現代化陸海軍作戰!因爲對作戰模式的錯誤估計,GDI幻界軍的軍艦是以裝載陸戰部隊爲主,主戰武器攜帶得很少。多多少少,從先期作戰準備工作上來說是完全失敗了。

咱們GDI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實力說明一切,也證明一切。無論如何,伽南國才成立兩年。就算他們有三頭六臂、從不睡覺,在軍隊的數量和武器的質量上也還是遠落後於GDI幻界軍。作戰中,他們唯一佔據優勢的是一種遠程陸基大炮,可以在一百公里外造成殺傷,八十公里內較精確地命中目標。這個距離要比GDI任何軍艦的艦炮都來得遠,而因爲電磁干擾,GDI又無法出動飛機和巡航導彈予以攻擊,只得冒着極大的危險出動陸軍。伽南的那個炮兵陣地就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殺得可謂是血流成河。

當GDI陸戰部隊血戰到那個陣地面前時,發現眼前居然是一座堅實的城堡。雖然城牆已經給炮戰的流彈打了不少缺口,但對缺乏重武器的步兵來說,也是噩夢般的防禦工事了。指望七十五公里外的軍艦集羣給予炮火支援嗎?只怕還沒打掉城牆,自己這邊先被誤殺到全軍覆沒了。陸戰中,對方的神將部隊終於出現,配合機械化部隊,打得我方陸戰隊苦不堪言。裡面據說出現了幾個‘千人斬’類的突擊高手,估計虹至楓也在裡面吧。

GDI對這場戰爭的記載不很詳細,誰都不願意給自己揭傷疤,這種心情從古延續至今。我對這次作戰的瞭解,多是之後從經歷者的口述和回憶錄上得來的,因此也就很片面而粗略。作戰進行了接近十天後,GDI損失了一半的陸戰部隊(75,000人)都沒能拿下的伽南那個炮兵要塞,倒是在炮戰中被我方幹掉了,算是意想不到的收穫。當時的炮戰進行之激烈,據說已經到了有些航空母艦都開到近海,由上面搭載的高性能坦克開到甲板上一起開火的地步。

這時己方的軍艦損失已經過半,從軍事學角度上來說,已經算處於崩潰邊緣。唯一着大家不倒的,是一個信念——大家都認爲伽南人只有這些抵抗力量,前面是毫不設防的伽南本土了。

12月18日凌晨,美國GDI納什太空監測中心的一名值班員突然發現一個異常情況:月球軌道上,納什中心負責監控的空域出現了一個迅速變軌移動的物體。從移動姿態來看,絕對不會是太空垃圾的異常漂浮。他雖然及時把這個情況報了上去,卻沒有受到應有的重視。值班主任只是說了句“我明天回來再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從度假地回來。當他們組織例行查詢時,驚訝地發現,那是本來應該在南極監測站監控範圍內的CHN2800號廢棄衛星。在三十年前,GDI太空署組織月球軌道物體普查時,就檢測到了這顆似乎已經廢棄的衛星。因爲一直沒什麼影響,很快也就被人遺忘了。可是這顆在GDI的視野裡沉睡了三十年、在宇宙空間裡靜候了二百多年的衛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納什中心的主任額頭冒出了冷汗,不祥的感覺籠罩着他。當他緊急向GDI太空署彙報時,異變發生了。

這個時候,在地球的另外一面,我剛和ferrari跑完康定。最後一個證人已經訪問完畢了,結論是毫無收穫,對渚乃羣的調查失敗了。不知爲何,我算是鬆了口氣。

Ferrari也沒有想象中的失望,好像也是累壞了,反而覺得早點解脫會比較好吧?只是藏區遇到的那幾個GDI幹部實在比較討厭,纏着ferrari敬酒,而且往來動作中拉拉扯扯的很不檢點。要不是ferrari沉得住氣要我不要妄動,我早想打那幾個色狼了。那幾個色狼還誠懇邀請我們再住幾天,ferrari堅決不肯,和我離開了。不過,因爲離開的不是時候,離成都還有5個小時車程,已經黑到不能行車的地步,只得中途在荒郊露宿。

“案子搞完了,準備怎麼樣。那邊調動已經談好了吧?”我難得問她的前途問題。

“嗯,差不多了。到時候要乖乖跟我走啊。”ferrari發了發呆,再次問我:“真的不能再開了嗎,司機同志?”

開玩笑,這路多危險啊?小姐,你是開慣了S735跑高速的,換你根本都開不了知道不?

我再次教訓了她一頓後,ferrari露出很難受的樣子對我說:“可離開成都後我都一週沒洗過澡了,很難受啦。你給我想想辦法。”我裝傻道:“早在康定過夜不就是了?那裡不是有澡堂嗎。”ferrari嗔道:“你裝傻啊!那些人都不是好東西,萬一出事怎麼辦?你忍心你老婆春光大泄啊!”

聽了她發嗲,我突然心中感到無比甜蜜起來,一拍胸脯道:“放心吧,我給你搞定它!”一邊下車,拿起後車座上的大鐵皮桶,倒了些燃料做了個簡易爐竈,燒起水來。

Ferrari笑起來。說:“嗯,能擦擦也好,謝謝你啦。”我啊嗚了兩聲,說:“你的生日不知不覺就過了呢,你有什麼打算沒有?”ferrari輕哼道:“還沒一年就忍不住啦?”我反脣相譏道:“你給我找個象我這般規矩忍得住的出來?”

ferrari不說話了,我也沒打算就這種嘴戰取得什麼成果,轉過身起專心致志地燒水。過了一會,ferrari開口道:“我有些過去的事,趁着我們還沒有關係,一定要給你講,不然怕會後悔。”

“我在聽。”我盯着火苗,心想:難道她要向我招認以前有男朋友、上過牀、打過胎等墮落事蹟?我是否會在意呢?肯定會在意的,不過還是聽吧。

“你對女性同性戀怎麼看?就是網絡中盛傳的突然問我。

不會吧?我露出驚訝絕倫的眼神看她。她連連揮手道:“你先說說看法,不是那麼簡單的答案,你這時候就拿這種眼神看我啦?”我才定下心來,說:“嗯,覺得總比男同性戀要容易接受一點,不過還是不習慣。你不會是……”

“我在英國讀書的那個學院,是這方面的重災區。”ferrari用眼神止住我的疑問,向我解釋道:“我呢,那時讀書去了,沒怎麼用心玩,不然也可能會成爲那種人吧。不過我都感覺到對自己還是有影響——有些好奇,而且對男性形成了厭惡心理。這種心理很難糾正哦。”

“你到底跟人搞過這些沒有?”我很好奇地採訪這種實際性問題去了。

Ferrari認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算吧,只是有次在澡堂裡被人摸過,我都尖叫了出來。”

我們都大笑了起來。我仔細看着火光浮動下ferrari的臉,問:“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呢?”

“我都說了是心理方面的問題啊。畢業後三、四年間,我都對男性沒什麼感覺。就連剛遇到你,我也只把你當作一個路人甲而已。”ferrari停了一會,一口氣說了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在耍賴皮,可是我現在都還沒做好準備。就算想一想,都會覺得很恐怖。我知道這種年紀了,還提出這種要求很不合理,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待我,耐心的等我。我一定會盡快調整好心態,和你……”

我止住了ferrari的話,衝她笑了笑:“我不是那麼急,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如果你覺得還不習慣的話,我們可以等到結婚之後,甚至結婚後,我們還可以慢慢的等待你習慣了爲止。我可不希望和你做那些本來很愉快的事的時候,你卻感到很不舒服和壓抑。”

Ferrari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看來我的回答解除了她心中一個很大的困擾。她有些抱歉的看着我,問:“你是不是已經等了太久了?”我搖搖頭。她向我眨眨眼,說:“那你來幫我擦背,讓你過過眼癮吧。”

那不是純折騰我嗎?不過……

這樣的好事,沒有理由拒絕吧?

水已經燒熱了,我把毛巾打溼,問:“好了沒有?”ferrari窩在車後座上,解開了衣服,用挑逗的聲音說:“好了,來過癮吧……”我大怒道:“你簡直沒誠意,不許用這樣的聲音!”一邊快步走過去,準備好生欣賞一回。

正在這時,天邊突然一亮。那種亮度,似乎遠超過一個太陽的程度。我們都驚疑地朝月亮望去。只見月亮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極亮的點。因爲亮度太高,顯得流光四射,竟掩過了月色的光輝!突然那個點亮度更盛,筆直地射出一道長長的光芒,劃破天際,直衝地面而來。到達一多半的位置,已經把大氣燒成了赤紅,形成了一種通紅的烙鐵伸入了冰水中的景象。最奇怪的是,這道光,直稍微進了大氣層不到一半的位置,末端就平空消失了。旁邊紅霧依然繚繞,白光依然直連到月球之側,然而這把利劍的末端——卻不見了!

我和ferrari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不自覺地伸手攬住了對方。我迅速明白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心中突然迸出一種感想來:天下動盪的時刻到了。我還能苟且安然於眼前的幸福,和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一起生活嗎?

“不知那是什麼,但我心裡很不安。”ferrari喃喃地對我說。

“不管那些,我們回去後就結婚吧。”我沒頭沒腦地回答。

Ferrari沒有再說話,但把頭埋到了我胸前。我知道她已經同意了。可是,時代的巨輪既然已經急速轉動起來,我們這些企圖攀附其上安逸度日的,是否又能如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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