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衛隊和禁軍300多人去追捕那個巫戰士,他逃進了皇城的一條小街裡,士兵追進去,他跑到小街的另一頭,突然回手打出一個“颶風陣”,那股強大的颶風從小街的這頭一直吹都另一頭,裡面的士兵、居民五六百人送了命,所以那條小街至今還叫“血巷”。
皇后陛下大怒,派了五千士兵去剿殺巫師精英團,精英團不得出撤出彭匹赫納,隱遁於海島之中,在世間銷聲匿跡。
他們聽說彭匹赫納帝國開始全面禁止巫戰士修煉冰棱箭、颶風陣,所以把巫師的經典《凱恰》(即《術》)重新修訂,加上了冰棱箭、颶風陣和喚靈術,以期望後世的巫戰士能夠繼續學習。
“完了?”金髮問。
“嗯,就這些,”黑髮說:“原來的《術》,只到地樁術,他們加入了後面三種,可這本上被撕掉了後兩種,真可惜!”
我問:“後來,就象賀穆大人說的,就把冰棱箭、颶風陣給禁了?”
“應該是的啊。”黑髮說:“我老祖母一定知道這些,可她從來沒給我說過。”
“現在看來,當時巫師精英團的成員至少有一部分逃入了北方的比琉皋立卡羣島,因爲那個地方就是火焰地獄,不會有人去的。”我說:“他們一直居住在提索薩恩島上,和那些小人族在一起,而且一直有傳人。否則都三四百年了,島上不可能還有巫戰士。”
“嗯嗯,主人說得對啊,”黑髮說:“如果這樣說,那個島上肯定還有別的巫師精英團的傳人,也就是還有另外的巫戰士,我們只是幹掉了其中的一個而已。”
“所以啊,我發誓,絕不再來這鬼地方了!他的冰棱箭和颶風陣太他媽的可怕,一出手就死一批人,比地樁術厲害十倍。”
“可不嘛,那可是最高級的巫戰士羣戰術了,無人能抵擋。”黑髮晃晃手指說:“所以,我說什麼也要學會冰棱箭!”
“好吧,但願你能行。到時候,你就是彭匹赫納……不,是恩魯瑪上最厲害的巫戰士了。”
“哈,謝謝主人鼓勵。”
我調息、扎針、服藥,足足過了七八天才好了些。
船隊回去走得慢了,因爲船體沉重,出比琉皋立卡羣島就走了六天,船上不斷地減員,很多人在酷熱中中暑死去,因爲太熱,一旦中暑就無藥可救。
看到屍體不斷地被丟進海里,我心痛不已,也憂心忡忡——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返回。
出了羣島之後,情況好轉起來,因爲順風,風向對我們有利,往南走也越走越涼爽。
可也不走運,半道遇到了一場大風,還不是很大的風暴,只是一場大風夾着大雨,四艘裝着金子的船就沉沒在滾滾的波濤之中。
22天之後,我們終於駛入了弗林瑟那海,本來以爲安全了,可又是一場風浪,兩艘船又沉入大海,最終回到贊遜忒港的,只有15艘船。
我們出發的時候是24艘船,連士兵帶水手2000多人,幾乎損失了一半的船和人員。
可這也足以讓迪那奎亞萬衆歡騰了,人們涌到碼頭上歡迎我們,胡伯帶着軍隊,拉着大車,把船上的金屬卸下來裝車,往迪那奎亞城裡運。
“哈哈,閣下,您可真的很神武啊,真的成功了!”胡伯高興得大白鬍子亂抖:“你們走後,我可一直擔心呢。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帶了金子回來了!”
“別說了,胡伯大人,”我無限鬱悶地說:“損失了接近一半的船和人員,那裡就是地獄,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去那個鬼地方了。”
“唉唉,閣下,您的知道,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筆交易,付出和獲得是成正比的,付出的代價越大,獲得的回報就越高。雖然損失了很大,可您帶回了15船的金子啊,哈哈,我們迪那奎亞至少有一段好過的日子了。”
“您說的有道理大人,可實在不願意用這麼多人命去換這樣的錢財,太不值得了。”我搖着頭。
足足過了半個月,製造司的鹿發羅才帶着鑄造處的官員來了,把鑄造出來兩枚金幣和兩枚銀幣放在我面前。
“閣下,這是我們剛鑄造出來的金幣的樣品,是用最新制作的模具鑄造的。”鹿發羅說:“您帶回來的金子純度很高,我們省了很多事。”
“哦,好,那就很好。”
我拿起來看看,亮晶晶的,圖案精巧精緻,果然非常精美。
金幣的一面是迪那奎亞的王冠鷹徽,一面是一個戴着伯爵爵冕的大鬍子地球男人的頭像。
銀幣的一面也是鷹徽,另一面則是一個戴着花冠的地球女人的頭像。
“喔,真漂亮,精緻精美,不錯不錯。”我誇獎着:“這上面二位的頭像是誰?”
鹿發羅介紹說,男性大鬍子就是迪那奎亞第一任伯爵海勒明諾•芒畢亞斯閣下,也是迪那奎亞的開國伯爵,他本是一個羅馬人國家皇帝的後裔。
女士是海勒明諾的妻子休琳提墨爾·羅達·芒畢亞斯伯爵夫人。
據說這個女人本來是地球人分支的沃頓家族族長之女(其本名就叫休琳提墨爾·羅達·沃頓),也是一名女武士,外號叫“奎根納央”或“奎根尼恩”,意思是“食人花”,不知道怎麼得的這麼個外號,大概也屬於比較兇悍的女人,她爲迪那奎亞的開國立下過赫赫戰功。
沃頓家族的後裔一度是迪那奎亞伯國的重臣,可惜逐漸沒落了,其後人就是現在迪那奎亞下屬般比亞城邑的沃頓家族,是一個子爵城邑,人丁不旺,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
“鹿發羅大人,這銀幣是怎麼回事?我沒帶回來銀啊,怎麼還有銀幣呢?”我拿着銀幣端詳着,十分疑惑。
“呵呵,閣下,您不知道啊,這裡金銀是共生的,您帶回來的天然金塊,的確大部分是金子,但是裡面實際上還是混合着很多的白銀,還有部分雜質。所以我們要對您帶回來的天然金塊重新熔鍊,把金、銀分離,去掉雜質,然後才能用來鑄幣。你帶回來的金子純度很高,但裡面至少有4-5%的白銀,所以我們就用這些分離出來的銀鑄造了一部分銀幣。”
“我們帶回來的那些,能鑄造多少?”
“這個我們還不能確定,閣下,您運回來的金子,我們稱量過了,一共是74818洛爾(約55噸多,路上沉沒了六艘船,損失了接近20噸),因爲大部分金塊還沒重新熔鍊,它們的金、銀比例也不統一,所以到底能鑄造的多少無法估計,不過,我想足夠我們三五年的開銷了。”
“嗯嗯,很好,那麼你們就繼續工作吧,迪那奎亞現在急需用錢。”
“閣下放心,有了金子、銀子,就等於有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