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之後,一陣敲門聲響起,璇璣拔起固定在腿上的匕首靠近房間的門,然後緩緩開門。
“您好,客人,我是這裡的服務生,這是酒店贈送的點心。”一個身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年輕人說道。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中放着幾樣新做出來的點心。
璇璣仍然保持着警惕,她露出着小腦袋伸出房間外左右觀察了一圈, 才接過托盤說道:“好的,謝謝。”
送完點心,服務生很快離開了,而璇璣仔細看了看點心,並沒發現有任何異常與不對的地方,接着她隨手將點心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她仔細回憶着什麼,但她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接着璇璣立刻拿起房間裡的呼叫器,並撥往前臺問道:“剛剛是酒店的人來送的點心嗎?”
電話另一頭也是有些蒙,片刻後回道:“酒店沒有向任何客人贈送過點心,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一早就送點心,客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或者是您主動點的。。”
本來之前一臉火氣的白帆,看到點心托盤似乎也消氣了許多,他正好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他打算先吃點東西,在去找璇璣的麻煩,所以隨手從托盤中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聽聞,璇璣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如果不是酒店的贈送的點心,那麼有很大的可能是殺手,有人想殺白帆。
璇璣立刻掛斷電話,卻發現白帆已經拿起一塊點心,吃了一口,並已經嚥了下去。
“有人要殺你,這些點心不是酒店送的,裡面可能下了毒,快吐出來。”璇璣喊道。
璇璣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之間白帆口吐白沫,開始流鼻血,身體顫抖得厲害,甚至有些神志不清。
見狀,璇璣明白,白帆中毒了,他剛剛吃的點心裡,被人下了毒藥,情急之下,她並沒有慌張,而是輕輕將白帆扶起,接着啓動了星紋系統。
“星紋系統啓動!”璇璣喊道,並隨手從托盤中拿出另一塊點心,輕輕舔了一口。
‘星紋系統:正在分析成分’一條信息出現在了璇璣的視網膜上。
‘分析結果:阿巴斯神經麻痹素。’第二條信息出現在了璇璣的視網膜上。
這是星紋系統的一個兼餘功能,味蕾與物質接觸,而味蕾中的少量納米機器人就會對物質進行分析,分析到的結果傳遞在星紋系統中。
所以就這樣簡單的一舔,璇璣就立刻得到了藏匿在點心之中毒藥的成分。
有了解析結果,璇璣就有反制措施,她跑到金屬箱子前,麻利的打開了金屬箱子,從中拿出了一個小帆布包,帆布包中有幾個液體藥瓶和幾根注射器。
只見璇璣麻利地將注射器扎進其中一瓶液體藥瓶中,並將裡面的淡黃色液體吸了出來,然後將注射器紮在了白帆的胸前,將淡黃色的液體全部打進了白帆的心臟裡。
其實她所注射的並不是阿巴斯神經麻痹素的解藥,因爲這是一種新型合成毒藥,這種毒素並沒有解藥,而她所注射的是一種叫做科瑪西林的藥物,作用類似於腎上腺素,不過這種藥物卻可以中和阿巴斯神經麻痹素。
這兩種藥物的中和會引起化學聚合反應,中和後的兩種藥物會互相抵消藥性,只是中和之後仍會遺留下來一些化學成分,理論上說,科瑪西林並不是阿巴斯的解藥,卻能改變阿巴斯的藥性。
中和反應後遺留下的一段化學成分比較特殊,那是一種常規**的化學式,不過與阿巴斯神經毒素相比,只要注射了科瑪西林,白帆的命算是保住了。
三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白帆不再顫抖,抽搐也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逐漸平緩下來,看起來好多了。
看到白帆逐漸穩定了下來,璇璣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突然之間,一雙有力的巨大雙手,突然之間從背後鉗制了她,那是白帆的雙手。
璇璣很快注意到,他的神志並沒有清醒,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喪屍一樣,接着,她發現白帆的力氣大了許多,她無法從白帆的雙手中掙脫出去,不過她又立刻明白,並不是白帆的力氣變大了。
她想起自己剛剛輕輕舔了一口點心,即使沒有嚥下去,她的味蕾也與微量毒藥進行了直接接觸,雖然很微量,仍有少量阿巴斯神經麻痹素順着她的味蕾溶於她的血液之中,並迅速順着血管流向全身。
微量的阿巴斯神經麻痹素雖然並不至死,不過阿巴斯神經毒素仍舊開始發揮了作用,她感覺身體有一些無力,使不上勁,甚至連推開白帆的身體也做不到,她這下子算是徹底見識了阿巴斯神經麻痹素的威力。
即使僅僅沾染了一點點,這種神經麻痹素也會讓她在短時間裡變得癱軟無力,使不上勁,失去正常的行動能力。
突然之間,白帆做出了一個更出格的舉動,他輕易地撕碎了璇璣的衣服,看起來像是餓狼一般,只是雙眸中是呆滯的,看起來如同喪失一般。
“喂喂喂?不是吧,你不會要那個吧?,白帆!,清醒一點,你應該還有意識吧。”璇璣邊掙扎邊喊道。
不過她無論怎麼掙扎,都使不上勁,她明白她身體中的阿巴斯神經麻痹素開始起了作用,她的四肢逐漸變得沉重無力,她只能眼睜睜看着白帆撲向自己。
“你別過來啊,啊。”
三個小時後,已經到了中午,白帆逐漸清醒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厲害,他只記得吃了一口點心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璇璣正裹着毯子坐在沙發上,一臉幽怨地看着白帆,璇璣披頭散髮,頭髮看起來像是稻草一樣凌亂,她緊裹着毯子,並抱着膝蓋。
“發生什麼了嗎,你怎麼披着毯子?”白帆捂着腦門說道,接着,他看到了滿地的碎布塊,又看了看璇璣問道:“我乾的?”
璇璣沒有說活,仍是幽怨地看着白帆,然後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我都幹什麼了?”白帆扶着腦袋坐在了沙發上。
見狀,璇璣吃驚地看向白帆,那是一種難以置信地目光,“你吃了有毒的點心,說來話長,總之我救了你,你...把我那個了,我並不怨你。”璇璣的臉頰顯出一抹緋紅。
聽聞璇璣的回答,白帆似乎隱約地感覺到剛剛的一陣朦朧,他似乎聽到了璇璣的叫聲,不過很朦朧,他有些記不清了。
“哪個?”白帆又問。
璇璣的臉頰紅得更厲害了,隨即把臉一歪,不再說話。
兩個人沉默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白帆還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但他能夠確認,托盤中的點心真的有毒。
“看來真的有人要殺你,以後我們要小心一些。”璇璣意味深長地說道。
觀察了片刻,白帆發現璇璣的身上是光着的,所以才披着毯子,他隱約覺得,地上的那些碎步片是他撕碎的,也就是說,他撕碎了璇璣的衣服,
“你是父親派來的人,你應該有辦法查出是誰幹的吧,”白帆問道。
璇璣裹着毛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雙纖細的長髮從毯子中露了出來,她看向窗外,只是淡淡說了一個字:“沒有必要,他們是專業的殺手。”
接着,璇璣意味深長地將臉轉向白帆,補充道:“如果我再晚來幾分鐘,他們就要得逞了,看來他們還挺着急的。”
璇璣又看了看地面上被白帆撕碎的成布片的衣服說道:“我不能光着出去,那樣太尷尬了,找幾件衣服給我,我們得離開這裡,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聽聞,白帆搖了搖頭回道:“到底誰會殺我,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是我?如果這時候我回到家中,纔是最安全的吧,另外,你趕緊把金卡給我。”
接着,白帆打開衣櫃,裡面掛着一件乾淨的襯衫,他又在另一個衣櫃中找到了一條短裙,那是之前那個女人遺留下來的東西,一直放在這裡。
白帆隨手將襯衫和短裙丟在璇璣的身邊然後背過身看向窗外,只隔着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待他再次轉身時,璇璣已經穿好了襯衫和短裙。
“有些事情,我以後能夠告訴你,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家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最後告訴你一句,要卡,不給!。”璇璣撇開毯子從沙發上跳到了地上說道。
白帆很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璇璣立即打斷他開口補充道:“如果你家的那些破玩意管用,軍方就不會將我租給白家來保護你的安全。”
“什麼意思?”聽到璇璣的補充後,白帆不解地問。
璇璣微微一笑,然後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窗外的微風順着窗戶灌了進來,讓璇璣感受到了一絲涼爽,璇璣吹着風,看向窗外盯着遠處的某個地方。
“走吧,跟我走,去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璇璣深呼吸了幾口氣說道,說完便關上了窗戶,起身活動了片刻,她覺得阿巴斯神經麻痹素的藥效已經過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
隨後,璇璣一隻手拎起了金屬箱子,另一隻手拽着白帆的手腕向門口走去。
只不過璇璣的裝束看起來比較彆扭,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衫,看起來那是白帆的衣物,下半身穿着一條性感成熟的卡其色短裙,但璇璣看起來又很像是一個樸素的女孩子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搭。
這一切對於璇璣來說無所謂,她的任務是要保護白帆的安全,關於自己的裝束,她並不在意。
臨走之前,白帆突然之間冒出一句話:“你是星紋持有者嗎”
好幾次,白帆都注意到了璇璣的背後,她的脊椎第四塊的位置有一個環形的突起形狀,甚至環形圈還會透過衣服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雖然很淡,不過在白帆仔細注意了幾次之後還是看到了。
戰鬥克隆人分爲很兩種,有的身上有着阿賴耶識接口的是星紋持有者,這種戰鬥克隆人身上也都搭在着星紋系統與阿賴耶識系統,
另外一種身上沒有任何接口,屬於常規戰鬥克隆人,這種常規的戰鬥克隆人並沒有搭在阿賴耶識接口與星紋系統,也就無法使用戰鬥裝甲。
璇璣沒有停下了腳步,向前走的同時,她轉過頭看向白帆,然後露出一抹微笑:“星紋持有者?那種破爛可保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