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
“秦姐,你要出門?”
寧城不安的問了句,秦水雁剛剛做掉扎卡羅家族的重要頭目,眼下可不是可以到處閒逛的時候。紫you閣雖然要是扎卡羅家族真的懷疑到她頭上,“黑虎堂”這幾個人也不夠看,但終究也能替他擋擋。更何況自己口袋裡還有槍,新愁舊怨之下寧城願意爲自己的恩人赴湯蹈火。
“別搞的那麼緊張,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去北域鬆巖大學的圖書館轉轉,外公、外婆還有一大堆的舅舅、姨都沒聯繫上呢!”秦水雁轉過頭對着瘦三兒,“你路熟,跟我一起去!寧城看好咱的大本營!”
“大姐放心!”
“沒問題!”
兩人同時的應着,但即便如此寧城還是不放心秦水雁的安全,於是又拍了幾個靠譜的人手跟她去了。比如秦水雁來到聚谷星後第一個打服了的老大,原“黑虎堂”堂主孟大膽。
秦水雁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向北域鬆巖大學趕去,傻乎乎的打算去圖書館查母親孃家的親戚電話或者門牌號......有這功夫她還不如直接去警署找戶籍警問問呢。
整整三天,在東崗市地毯般搜索了三天的唐雲依舊毫無線索。東崗市畢竟很小,星期四的下午,葉小萱和武彪算是帶着唐雲把這巴掌大的小城市給轉遍了。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大嫂應該是沒在東崗市。
當然,這幫傢伙怕惹麻煩,一路都儘量避開“黑虎堂”,而秦水雁竟然做了“黑虎堂”的老大,他們等於是躲着人找人,那上哪找去?
唐雲無奈的“班師回營”,週五還要交光構理論課程的作業,掛科可不是好玩的。既然沒有秦水雁的線索,他也就別在浪費時間了。
唐雲的破車開不快,幾人路上也無甚話說。後座上的武彪默默尋思着母親的事,副駕駛上的葉小萱早就換回了那身牛仔裝,望着前路的同時卻時不時不經意的看上一眼唐雲的側臉,默默打算着自己的未來。
唐雲則只是默默擔心着秦水雁,要說女人的話,唐雲心裡倒也還有個杜潤。且不說感情上如何,單純對方冒生命危險替自己引開徐徵的黑船,這份人情就足夠重了。
春天即將過去,聚谷星的夏天已然慢慢來臨。
天長了,破舊的二手車滑着半死不活的車轍趕回市郊工廠的時候雖然已經不早了,但天依舊大亮。
藍毛的動作很快,帶着一幫人在工廠南邊熱火朝天的折騰着,一片工廠已然有了雛形。唐雲稍微看了看,大體機構還可以,有些地方稍微做點小調整就行。
只是又要花一筆錢了,把老工廠裡面的上下水、電纜、光纜之類的引過來花的錢,置辦修車設備花的錢不知道會是這些廉價牆皮、門框的多少倍。
忽然,唐雲發現了一點異常,隨後他皺起眉仔細的看了看那些陌生的新面孔後,愕然的發現,“三觀組”中又多出來幾十號新人......輕輕呼出一口氣,唐雲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
“藍毛!”
“這又是怎麼回事?”
“哈哈,都是投奔咱們的烏圖爾唄!”
“咱‘三觀組’又壯大了!”
唐雲想着自己逐漸癟下去的錢包,想着銀行卡里逐日變少的存款氣不打一處來,正想狠狠收拾這嬉皮笑臉的藍毛一頓,一輛墨綠色的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唐雲發現隨着這輛車的駛來藍毛的臉色驟然變了,他扭過頭,發現武彪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再看葉小萱時,只見她倒是一切如常,可......不知何時,葉小萱的手裡多了把管鉗,而且她的腿似乎在微微的抖。
“大人物?”唐雲低聲問了句,隨後幾人都搖了搖頭,只有葉小萱罵了句,“一幫畜生!”
“扎卡羅家族的狗腿子!”
“扎卡羅家族......”
“嘿!”
“我當是誰呢,這不咱們家小萱麼?”
車裡鑽出來三個穿着整齊黑西服的男人,爲首的一個手裡正拎着一個牌子,上面是武彪那歪歪扭扭的難看字跡,“擅入者死”。
“排場不小啊?這都掛上‘擅入者死’的牌子了?”說着話,此人丟了牌子,伸出手在葉小萱的臉蛋兒上捏了一把,“幾天沒見就把哥兒幾個都給忘了?”
“啐!去你媽的!”葉小萱直接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但她倒沒敢真用手裡的管鉗去砸。沒有哪個烏圖爾真敢熱扎卡羅家族這樣的黑幫,這沒什麼懸念。
“這都怎麼回事?”唐雲往前走了幾步。
他知道扎卡羅家族是什麼,也知道秦水雁幹掉了他們的頭頭。唐雲瞭解秦水雁的脾氣,他知道秦水雁不可能無故殺人,所以說現在的扎卡羅家族就肯定是自己的敵人。更何況杜鋒還說過扎卡羅家族背後的靠山是恆興財閥,也是東湖杜氏的敵人。唐雲欠了杜潤那麼大一個人情,這筆賬肯定也要分攤一些。
胡亂的想着,唐雲的語氣也開始不耐煩起來。但自己現在已經“有家有業”,是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人了,看了看身邊這麼多弱不禁風的烏圖爾,唐雲不想惹麻煩。
“這工廠是我的,有事說事,沒事就離開!”
“我操!還工廠是你的,你很牛逼啊?”某個傢伙說着話就要來抓唐雲的脖領子,藍毛和武彪趕緊上前拉開。他們知道唐雲的身手,還真就怕唐雲在這種時候惹出亂子。
之前來自“東興”的和“百花堂”的妹子們也趕過來好言的勸着,勉強沒有發生衝突。
“什麼他媽的‘三觀組’!老子就是來收保護費的!”帶頭的傢伙罵罵咧咧的吼着,“把手裡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掏出來!誰要是藏着好東西不往外拿,就別怪我一會兒搜出來翻臉不認人!”
“而且我還要看看你們是不是藏了扎卡羅要找的人!真要找出來,你們這百十條狗命都不夠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