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浩‘蕩’,河水潺潺。 一輛豪華摩托車在坎坷、彎曲的河邊小路上奔馳。
從車上跳下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來到河邊蹲下,似乎從蘆葦‘蕩’的縫隙裡尋找什麼,清澈見底的河面上映着一張清晰的娃娃臉。這張臉已近五十年了,依舊不見一絲的皺紋。就是這一副笑容,不知征服過多少漂亮的‘女’人,其中包括將要到手的槐樹園的初三學生——雪蓮。
雪蓮原是小龍河中學某班的班長,長得如同小龍河裡的出水芙蓉,既婀娜多姿,又‘挺’拔秀美。不知何因,卻離開了中學到槐樹園聯中復讀。看上去溫文爾雅,談笑間又熱情大方,誰也沒有想到她卻成了這位男子的獵‘豔’對象之一。
中年男子是這所聯中的體育教師,兼雪蓮班級的班主任。這天晌午趕上一節體育課,教學內容是游泳訓練。爲了貫徹龍城縣素質教育會議‘精’神,中年男子決定開放課堂——讓男‘女’生到附近的小龍河學習游泳。長期被禁錮在應試教育桎梏裡的學生們,像飛出籠子的小鳥兒,便撒歡兒似的跑到大槐樹下集合去河裡洗澡。“別出心裁,又打什麼壞主意!”雪蓮不高興地跑到一間屋子裡繼續學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這雪蓮才十六歲,缺少防範的經驗,竟然忘了關‘門’。
家鄉的小河不像縣城的大浴場,中年男子怎麼動員男‘女’生都不願在一起,他只好引導着‘女’生到了一片蘆葦‘蕩’比較茂密的地方,有幾個‘女’生提出來:班長來了就洗!搞素質教育就要所有的鳥兒縱情歌唱,所有的‘花’兒競相開放,游泳課決不能落下一個學生。就這樣中年男子又騎車回到學校找到雪蓮睡覺的屋子。
他見她睡得正香,從衣兜裡‘摸’出一支嶄新的鋼筆,那鋼筆發着金光,緩緩地伸向她玲瓏剔透的耳朵,輕輕地一轉。雪蓮覺得癢癢,轉過身子把臉朝外,足以讓他盡情地欣賞:筆直秀美的鼻樑上浸着汗珠,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很美。或許因爲屋子裡太熱,她換了睡姿—仰臥着,兩隻玻璃一樣透明質感的胳膊‘露’出了被單,像兩隻開弓的箭,幾乎佔據了整個‘牀’位。他情不自禁地拿鋼筆的一頭趕壓她的‘玉’腕,去感受她的順滑和彈‘性’。
“壞死了!龍山會!”她喃喃地說了一句,又睡着了。
龍山會是她養父的親兒子,現在縣城讀高中,和親弟弟一樣地呵護她。有一次,那中年人誇雪蓮長得漂亮被他打掉了眼鏡,“龐順行,你再敢打雪蓮姐的主意,小心刨了你的‘花’‘花’腸子——喂狼!”
龐順行想起這聲音就一陣寒顫。他知道熟睡中的雪蓮又夢到了龍山會。最好別得罪龍山會,把學生留在河裡他也不放心。他想離開,然而那罪惡的心折磨着——他來到‘牀’沿上坐下,拔出筆帽用筆尖輕畫她的腳心。她像是爲了躲避,修長的‘腿’無意放到了他的大‘腿’之上,像是碰到了冰冷的蛇,突然將‘腿’‘抽’了回去,狠踹了他一腳。
他認爲他不過用筆逗她,就是她醒過來也好說明。他繼續用筆輕撫着她的黑髮,去聞她髮根的味道;然後滑到她的臉上了:小鵝蛋臉白裡透紅,好像一不小心那細嫩的臉皮裡要流白水一般。最後,他把筆放在她白皙脖子上,顫抖地向上輕拉襯衣的領口……
“山會兄弟,好好上學……將來我們一起當教師……”雪蓮突然坐起來發現了身邊的龐順行,泛紅着臉蛋說:“我剛纔夢見我和龍山會都考上師範了!”
“考上什麼用?高分低能!現在考覈綜合素質。你只要和我好,用不了這麼爲分數拼搏。有了素質,別說當老師,就是升官,轎車和樓房都沒問題!”龐順行用鋼筆按在她的肩膀上,那身高恰好和坐着的雪蓮差不多。
雪蓮愣了,她那見過他今天的眼睛,像深夜裡狼的眼!她驚呆了一會兒,不敢再:“別拿素質框我!你不過一個丟官罷職、窮困潦倒的民辦教師,讓我當老師,還不用升學考試?”
“我丟官罷職?說不定以後一路攀升;我窮困潦倒?有了官,何愁沒有票子?只要我龐順行在,你將來的老師包在我身上!”
“我還是希望憑真才實學考吧,將來做一個優秀的老師。”她晃動着肩膀想起來,差點兒把鋼筆‘弄’壞。
“這支是給你的!你睡着了就沒敢驚動你。”他把筆遞到她的‘胸’前。雪蓮看見那筆上鑲着一隻漂亮的鳳凰,儘管她很喜歡,還是對他有所防範。
“龐老師,你怎麼進來的?”她突然想到夢中像是有人觸及到她的前‘胸’。
“睡美人,以後請關好你的‘門’窗!這也一個‘女’生應當具備的素質之一。這金筆送給你!”
“睡美人?”她突然覺得他的話聽起來難受,就說:“你還是留着吧。”
“我這裡還有一支。這是一對龍鳳筆,本來大伯當年想送給他的‘女’友黃靈槐的,聽說她嫁出去就一直留着,一生未娶。他待我像親兒子一樣,希望我有出息……”
“我不喜歡!你讓我好好複習吧。”
“你就是考上了,那昂貴的學費龍大河也付不起。這樣吧。只要你和我好,以後的錢我包了!”龐順行說着從懷裡‘摸’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幣,在雪蓮的臉前晃悠着。然後慢慢地後退,關上了房‘門’。
窗外,一隻苗條的螳螂在老槐樹上自由快樂地爬行,它不知道一隻麻雀正藏在茂密的樹葉中覓食。天空中一隻雄鷹在翱翔……
“誰稀罕你們坑騙學生的錢!”是雪蓮在喊。那‘門’開了!他一手攥着一把票子一手攥着她的胳膊,被帶到了屋外。
“哈哈!我只是想獎勵你——你爲我們的班做出那麼多貢獻。你敞着‘門’,我認爲你爲我留着的呢。”他的臉皮夠厚的了,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你不要臉!還動手動腳……”她氣憤之極,一巴掌擋開了他的雙手。票子散落了一地,雪蓮流着淚水拼命地跑出了室外。
龐順行一路上跟蹤,等追到河邊不見了她,就站在河邊尋找。一羣魚兒嬉遊、咬嘴,這讓他想入非非。突然河面上飄過來一件東西——那是他很熟悉的‘女’人的‘胸’罩。雪蓮像她的養母一樣地烈‘性’,如果告訴了龍山會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本來怕她出現意外過來道歉,去意外地發現了驚喜!他急匆匆地下河揀起,聞到一種聖‘女’纔有的香氣。這方面,他比誰都有經驗。不管是不是雪蓮的東西,撿到了總要歸還的吧。他找了一個地方放下車子,朝着上游跑去。
他輕輕撥‘弄’着葦葉看着前方十幾米外,一個皮膚雪白的青年正仰躺着水面上,上方繞着一股淡淡的霧氣,讓他無法清晰的分辨是男是‘女’。龐順行找人心切,就大着膽子悄悄靠近,慢慢發現了那青年的輪廓——不是雪蓮,而是要扒了他狼心狗肺的龍山會。
龍山會怎麼也來這裡?龐順行正納悶着,卻聽到蘆葦‘蕩’後面‘女’生嬉笑的聲音,那聲音令他心跳不已。他小心翼翼地繞過龍山會靠近的地方——清清澈澈的河水裡呈現出一個個少‘女’……腦袋和上半身暴‘露’在外:那美麗的後腦勺,或是扎着紅布條的馬尾辮,或是油亮的麻‘花’長辮……雪蓮班裡的,還有不知從哪裡來的。“媽的……生活富裕了,食物的‘激’素多了,電視和小說裡黃的多了,小小的‘女’中學生也前‘挺’後翹了!快出來我看看啊!”
“快走吧,要是被男的看見多不好。”說話的叫耿鳳凰,是龍山會班上的同學。
“那又怕什麼啊!龍山會說城裡的男‘女’生都一條河裡洗澡呢。”雪蓮大膽地說。她身子揹着龐順行站在‘女’生們中間,輪廓呈S形,更讓龐順行受不了,就暗暗地祈禱:“媽的,神保佑讓她轉過來吧!”
龐順行原本‘色’‘色’的眼神立刻變化了,他的臉部肌‘肉’極度的扭曲着,矮小的身子狠狠的顫抖着,一副極具痛苦的表情……而雪蓮並沒有察覺,洗得正酣暢淋漓。
“我們城裡的河越來越髒。龍山會說的不錯,小龍河山清水秀,‘女’孩子更美!他還說,河岸上常有狼出現。我覺得狼不會再有,但狼一樣的男人倒有。一中附近有一個大浴場,可我們的游泳課都關在教室裡。我們就跟着他偷偷跑到這裡了。我們不能讓龍山會挨老師批評……”耿鳳凰勸大家快洗快走。
“誰要是敢碰我們一下,龍山會一定割了他喂狗!”雪蓮狠狠地說。
龐順行突感刀子禍心的痛!他被她的話‘激’怒了,彷彿被某股力量控制着一般,以前他和少‘女’們苟合的的一切,彷彿放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他原本想着美事,放在下面的手好像碰到蘆葦杆了!“誰啊?”雪蓮驚恐地喊道。
龐順行着實被喊聲嚇了一跳,忍不住朝聲音的源頭看去。這一看,他的小眼睛立刻瞪直了——所有的‘女’生驚恐地陡然轉過身子,‘胸’罩過小很難遮住那白‘花’‘花’、粉嫩嫩的‘春’光;雪蓮竟然沒有戴罩,只是傻傻地用‘玉’一般的胳膊遮在‘胸’前,一雙大眼睛看着四周,似乎對身邊有點兒察覺。
“這美妙的身體,蒼天看了也忍受不了吧。”龐順行身子越來越燥熱,心裡也越來越矛盾:你佔有過龐仙薈老師的身體,你還想佔有她的學生嗎?你還是老師嗎?然而,雪蓮像牛‘乳’中洗過一樣的身子,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那雙手也都了控制的極限。
‘女’生們跑到岸上去取沐浴和洗髮的東西,然後跑回去。雪蓮是最後一個跑回去的。他的目光聚焦在她那裡,他似乎嗅到她身上襲來的縷縷的芳香,他多麼想跳進溫溫潤潤的河水裡,擁抱着她令人消魂‘蕩’魄的身子……他如同一隻饞貓,黑暗中撞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舞池,正準備偷腥的時候,燈亮了,讓他光天化日之下無處藏身。
“你幹……幹什麼?”在他的身後,那聲音像一聲炸雷響過。他的心一陣膽顫,撤‘腿’便跑。
“你敢跑我把你的摩托砸了,你信不信?”他聽到是龍山會喊他,蘆葦‘蕩’裡一羣鳥兒被喊聲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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