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高的眉頭緊皺,應該說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有些奇怪:“這裡起碼也得是在地下二三十米的地方了吧,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大辦公廳?”
姓高的沒有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把手電的光線照到了正對着我們的那間辦公室裡。
大鬍子他們也都很快的從上面降了下來,最後下來的河漢把繩子掛在鐵柵欄門上滑下來之後快速的收好繩子對我們開口:“咱們得快點了,上面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其他的人這會全都被底下這明顯和外面環境違和的場面給弄的有點暈頭。
好像沒人在意河漢的那句話,大鬍子對着姓高的開口問道:“高隊長...這...咋回事啊?”
姓高的搖了搖頭,對着正對着我們的那個屋子揚了揚下巴:“那裡應該之前是什麼辦公室,裡面有些文件,我們過去看看。”
黑熊低頭看了眼地上被我打爆了腦袋的行屍,摸了摸下巴後開口:“這裡應該已經荒廢了十年以上。”
剛準備擡腿朝着那辦公室走去的姓高的聞言回過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黑熊指了指地上的行屍開口:“喏,他身上寫着呢,2002年。”
聞言我也朝着那屍體的身上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在這個行屍胸口處的位置彆着一支鋼筆,在那鋼筆的下方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2002年五月十六日’的字樣。
姓高的蹲下身子把那個紙條拿回到了手裡看了兩眼後開口:“也可能是後來有人寫了這張紙條放在這的。”
他的話剛說完,大鬍子就出聲反駁:“哎呦餵我說高隊長呦,您可就別說笑了,這外面荒山野嶺的,平日裡誰會來啊,再說這裡可是地下一二十米的地方呢,哪個吃飽了撐得在這寫個2002年的紙條來栽贓嫁禍這倆東西屍變的時間?”
大鬍子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周圍立即安靜了下來。
他點明瞭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病毒從爆發到現在也不過三年的時間,而這兩具行屍怎麼可能已經存在了十年?
難道說十年前就已經出現了行屍的病毒?
想到這裡我疑惑的掃了這屋子一圈,隨即轉頭看向黑熊:“你怎麼確定這是十年前的字條?";
他指了指那張字條:“看看上面暈染的痕跡,看看別在那行屍身上的舊鋼筆。”
姓高的面色嚴肅,把那張字條收進懷裡之後,轉身仍舊朝着剛剛那個辦公室走了過去。
傑哥和番茄在外面守衛,我們幾個人進到了屋子裡。
進來之後才知道這裡的文件到底有多少,姓高的率先朝着書架上的一排文件走了過去。
我打量了整個屋子一圈後順手抽出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打開看了看。
整個文件夾裡面幾乎放滿了文件,我一張張的翻下來只用了二十秒的時間,因爲那些全都是些看不懂的圖片,似乎是某些數據的記錄。
隨手丟在一邊,我注意到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那個檔案袋明顯之前是曾經打開過的,但是後來又被再次封上,留下了紙質的一些瑕疵。
撕開了文件袋子,裡面立即掉落出來了好些照片。
照片掉落地面的聲音驚動了其他的幾個人,他們紛紛朝我看了過來,在看到地面上的照片之後愣了一會,隨即姓高的上面撿起了那些照片,拿到手裡細細的看了起來。
我湊過頭去看照片上拍的是些什麼。
可連續看了好幾張之後,我就有些疑惑了,這些圖片差不多都是不同的人的個人自拍。
或者說是其他人給拍出來的照片,有些正穿着白大褂手裡拿着類似試管的東西似乎在做什麼實驗,而有些則是在外面的山坡上個人笑嘻嘻的比V拍照姿勢。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白種人,黑種人,黃種人。
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照片,都沒有重複的。
就好像是一個部門的人的部門紀念照一般,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一張永久定型的照片。
一輪看完之後,在姓高的放下照片轉身繼續去看那些文件的時候,我一眼掃到桌子的下面還有一張照片沒有撿起來。
趕忙彎腰去撿了起來,反過來看了一眼,剛準備和其他照片一起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一股子說不出的熟悉感突然之間撲面而來。
又把那張照片拿到手裡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照片中的人一般。
照片中的那個人是一個長相帥氣的中年男人,看樣子起碼也得有個三四十歲了,不過外形真的是十分的精緻,對...一個大男人,而且是中年男人的五官,竟然給我十分精緻的感覺。
那種明明答案就在門口,你卻始終就是打不開那扇門的感覺十分的讓人窩火,我就這麼靜止在原地死死的看着那張照片看,想要逼迫自己必須想起來,這照片的熟悉感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結果這個時候外面的傑哥突然進來催促道:“上面有動靜了,那羣人應該是發現了被鐵桶擋着的通道,咱們趕緊撤吧。”
“對了!!!鐵桶!!!”我猛地驚叫了出來。
把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姓高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麼了?”
我忙舉起手中的照片,對着他有些激動的開口:“你快看!照片中的這個人!跟剛纔咱們在上面看到的那個桶裡的屍體像不像?”
姓高的先是一愣,隨即把照片從我手中拿了過去,仔細看了兩眼後開口:“果真是...”
話還沒說完,他又轉過了身子去拿起了桌子上的其他照片,翻看了兩張後開口:“這些人...難道說就是上面那鐵桶裡的人?”
自然是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上方的腳步聲已經十分清晰的傳了過來,我們不得不撤退了。
下意識的收起了那些照片,塞進揹包裡之後,我們一羣人就離開了辦公室朝着一側的走廊跑了過去。
在經過一間玻璃屋子的時候,我不小心朝着裡面掃了一眼,卻發現裡面密密麻麻的躺下了許多的屍體。
現在已經變成了累累的白骨,在黑暗中被燈光一打,十分的慘淡嚇人,黑洞洞的眼窩看的我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就這樣順着走廊跑了一圈,我們赫然發現這裡竟然是圍繞着中間的辦公室形成了一個大u字型的走廊,跑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之前下來的地方。
這下可把我給驚壞了,這裡沒有出口了?
之前無論怎麼走,路都不會被封死,這會看着只有一個出入口的大辦公廳,我有些發怔,怎麼辦...從這裡出不去,上面的幾十號人下來的話,我們幾個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姓高的臉色緊緊的蹦了起來,從進來這裡之後,所有的事情似乎全都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外,情況一直都沒有被他控制住過,這會不高興也是難免的。
他左右看了一圈指了指走廊最裡面的唯一一個不是玻璃做成的屋子對我們開口:“躲進去那裡,一會實在不行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了!”
聞言,我們一羣人立即就朝着最裡面的那間屋子跑了進去。
在跑到那間屋子前,姓高的先是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最後乾脆一腳給踹開了。
在我們全都進去,我反手關好門之後,姓高的卻好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大喊了一聲:“是誰?!”
這個時候我才後之後覺得想起,這個門...剛剛是從裡面被擋住的。
黑暗中沉靜了好一會,隨即才從天花板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們幾個人立即把燈光朝着天花板打了上去,照了一圈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靠近門邊的櫃子旁突然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關掉燈,是我。”
“鎖天!”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我簡直驚喜極了,立即就把燈光照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櫃子後面走出來的鎖天,一下子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鎖天拍了拍我的手背,從我的手中接過了手電,和其他人一樣關上了手電光後開口:“都注意着動靜,跟着我走,別開燈。”
說完之後就返身又走回到了櫃子的後面。
跟着他抹黑走了兩步,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燈光,透過牆壁靠上的一個窗戶我看到竟然是外面大廳的燈被人給打開了。
這裡的電力竟然是還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