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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采購
一聽到要考試，汪檸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你不會以爲械師只要穿上械裝打架就行了吧？不會吧，不會吧。械師可是要學各種機械知識的。”
“啊，那，那我能不當械師了嗎？”一聽械師還要苦逼的學習，汪檸的臉就皺的像個小老太一樣。
“你覺得呢？”
不管哪個世界知識都是最珍貴的資源。自打知道這個世界的蒸汽科技後，餘淮就開始將自己前世的機械知識整理教給汪檸。機械總共可以分爲四個部分：設計，製造，使用和維修。不管是哪個部分，只要懂得機械知識都能大有作爲。
一邊教授汪檸，餘淮一邊思考着進入凱爾特城的方法。
雖然能與源石共鳴讓他倆有了進入凱爾特成城的資格，但不意味着可以他倆可以直接進城。
難民營裡有兩種人販子，一種是給城裡人提供白羊，白羊也就是乾淨的處子。另一種是販賣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沒有機械，械師與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
如今汪檸兩樣都佔了，身價估計值100銀幣。如果消息泄露。他倆怕是活不過兩天。廢土上面值最大的貨幣是金幣，下面還有銀幣，銅幣和鐵板，面值換算都是一百。而十枚銅幣就夠四口之家在難民營一年的開銷。可想而知汪檸這丫頭是有多值錢。
招收預備械師的位置在城門口，可城門外都是人販的爪牙在盯着。但凡有流民意圖接近城門，就會被人拿下檢查是否是預備械師。否認是沒有用的，如果不是。棚戶區少個人是沒人在意的。
一個人尚且難以接近城門，現在是兩個人，目標更大。餘淮開始有些頭疼了。
給汪檸上完課後，餘淮徑直來到一家小店。店裡，一個鬍子邋遢，頭髮跟雞窩一樣的老人坐在櫃檯後，左手捧着一個泛光的水煙壺，右手捏着燃燒的小木棍，嗒叭嗒叭地抽着。低着頭，挑着眼看向餘淮。餘淮皺着眉頭走到櫃檯前，用手扇了扇。沒好氣地將泥豚的獠牙放在櫃檯上：“李老頭，來貨了。”
“喲，小子有本事，打着條泥豚。這可是個稀罕貨，城裡人嘴挑的狠，就好這個。豚呢？”李老頭深深吐了一口煙，眯着眼說道。
“老規矩，錢給我，貨你派人跟我去拿。”
“嘿，你小子也太沒良心了。來我這賣了多少貨，還信不過我？小老頭我什麼時候虧過你。”李老頭敲了敲水煙壺上的灰。皺着都是紋路的臉。活像一隻上了年紀的老猴。
“不是我信不過你，提着泥豚沒到半路就給人搶了。還能到這看你抽菸？”餘淮拿起桌上的獠牙，放在手上把玩。大有談不攏就走的氣勢。
“也是，牙我看看，多大的豚。”接過餘淮手中的獠牙，李老頭掂了掂：“二兩三的牙，怕是有四十來斤，有本事。還是那個價。兩個銅加侖，四個鐵加侖。”
“我不要錢。”
李老頭把玩獠牙的手頓了下，荒野上可沒有慈善家，免費的往往是最貴的。：“你想要什麼？”
“我要買一些武器。”
“小老頭兒我是賣肉的，不賣武器。”李老頭微微坐直身子，放下水煙，咧着嘴假笑。
“沒有確切的消息，我不會來找你買。”餘淮後退一步，冷冷說道。能在難民營開店，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沒兩把刷子，早被人扒了窗戶，取了腦袋。李老頭眯着眼，沒有輕舉妄動，沉吟一會兒笑道：“哈哈，既然都是老主顧了，賣你個面子。要啥樣的？“
這小猴子鬼精鬼精的，手腳活，離門還近。真不一定能逮住他。
“手弩，還有四個能響的小玩意兒。”
“買這些玩意兒，一頭泥豚可不夠啊。”李老頭瞳孔微微一縮，深深看了餘淮一眼，這小子想幹嘛？
“要多少，你說個價。”餘淮遲疑了一下，試探道。
李老頭伸出三個手指：“再加三個銅板。”
“太貴了，加一個。”餘淮擰着眉頭，這個價遠超出了他的預算。本來餘淮打算用三個銅板來置買武器。剩下一些還能買些衣物。現在一頭泥豚還得加銅板？
“你怕不是隻鐵公雞？一頭豚加個銅板就想換這些東西？小老頭我本都回不來，做夢去吧。”李老頭白了餘淮一眼，這小子是不是半夜扒我窗了，怎麼剛好比底價高些？
“最多加兩個。”餘淮咬咬牙，還是打算買下來。這幾個月，荒野給餘淮的感覺越來越危險了，得趕緊進城。
“再加個唄？”李老頭挑挑眉，笑得很奸詐。餘淮撈起獠牙就要走。
“回來！回來！你個混小子真是一點都不想讓老頭掙。”李老頭趴櫃檯上叫回了半隻腳邁出門的餘淮，施施然走到店後。沒一會兒，拎着一個袋子走了出來。將袋子放在櫃檯上。“自己驗驗。”
餘淮打開袋子，檢查了下東西，確認沒問題後將東西捆在腰間。李老頭見狀急了：“嘿，小子，我豚呢？想拿着東西跑。”一邊喊着，一邊不動聲色把手伸到櫃子下。
”沒想跑。東西在營地東北角的那個森林裡，到了那有條小路，往裡走半里地。再往東拐走一會兒，有個長滿藤蔓的山壁。扒開藤曼有個洞。豚就在裡面。”餘淮擺擺手，示意李老頭別緊張。
李老頭看了看餘淮，藏東西的地方都說出來了。這小子想走？他能去哪？
一邊想着，李老頭搖了搖櫃子下的一個鈴鐺。一會兒，店裡鑽出一個一米九，滿臉橫肉的壯漢。
李老頭跟他交代了一下地點。壯漢扭頭出了門去。
這第一樁生意算是成了。餘淮找了張凳子坐下，說道：“再給我來兩套袍子。”
“誠惠三個鐵板。”李老頭興致缺缺地說道，轉手從背後的櫃子裡掏出兩套袍子丟給餘淮。
“你小子要走？城裡有去處？”李老頭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這方圓千里都是荒野。荒野上都是吃人的源獸。他一個半大的小子活膩了往荒野跑？進城？這小子流民一個，有什麼資格進城。難道他是天賦者？
“我也想。咋？你有門路？”餘淮撇着嘴懟了回去。這老頭子猜到了？
“門路嘛。小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有錢能叫鬼推磨。你有錢嗎？”李老頭搓搓拇指和食指。越發像只市儈的老猴了。
“多少錢？”餘淮一臉敷衍，心裡起了三分主意。這老頭本事還是有些的，難道真有門路？
“不貴，四個銀板。”
“你怎麼不去搶！”餘淮一下子跳了起來。這也太貴了。
“怎麼說話的，搶劫哪有這來錢快啊。”李老頭怪笑一聲，掏出水煙，又抽了兩口。
“要不起，你找別人吧。”
餘淮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