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在幹啥?釣魚?”
李二鬱悶啊,最近,楊喬不知犯什麼神經,竟然獨自一人騎着一匹破馬,在長安周邊的新城區大街小巷的亂竄。
“算了,安排人警告一下週圍的一些官員啥的,讓他們好好看好自己的家裡人,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他們的腦袋。”
此時,在李二眼中,楊喬,那可是一個大炸彈了,不知什麼時候,會炸一串什麼出來,如果炸對了,還好,炸不對呢,嗯,不能不預防着。
而楊喬呢,真的是預備炸什麼,錯了,錯了,楊喬才沒有那個閒工夫,主要是,他聽說,最近,一些什麼和尚,道士的騙子多了起來,這和尚的,楊喬不怎麼在意,可是,道士的騙子,楊喬倒是很關心,關心的到不是什麼敗壞名譽啥的,而是想抓幾個人纔來,嗯,化學人才,要知道,這華夏古代的化學專家,那都是在這些道士騙子裡面呢,怎麼抓,自然不能說安排人抓一串走街串巷的道士回來,那樣,真正的人才沒有抓到,這抓到一些假道士,有什麼意思,所以,楊喬決定,還是自己訪問吧!
“大郎,你這是?”
正當楊喬騎着馬走街串巷的時候,迎面來了嗯,一個官員,帶着一羣衙役,當聽到聲音的時候,才知道,這是姐夫來了,嗯,也就是長孫衝來了。
此時,長孫衝已經是新城南縣的縣令了,看服飾顏色,深綠,還配魚袋,這是正六品的職務,帶上一個四品的散官。
散官,這也是李二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本來,這姐夫的級別就比較高了,可是,這一個縣令下來,雖然是實職,可級別低啊,所以,這散官,又給提了一級,嗯,正四品了,甚至,還配上了魚袋,於是就有了這身打扮。
“嗯,是長兄啊,小生這裡有禮了,這古人說,有朋自遠方來……”
那個,楊喬竟然酸了起來,而長孫衝後面的衙役們則是捂着嘴偷樂,那個,都認識楊喬,可是,這樣的楊喬,可是沒有見過。
騎着一匹破馬,嗯,不是,是瘦馬,至於爲啥瘦,楊喬都沒有搞明白,不過體力還成,所以,就選了這匹馬,而且,沒有什麼馬鞍啥的,就是在馬背上批了一張被子,算是被子的樣式吧,那啥,就是爲了配合身份。
什麼身份?
看楊喬,此時,頭戴一頂灰色的襆頭,後面垂着兩條尾巴,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長衫,足上穿着一雙草鞋,手上還拿着一本書籍,不時的搖頭晃腦着唸叨着什麼,甚至,在脖子後面還插着一把摺扇。
不知此時的落魄文人是什麼樣子,好像,後世的那酸儒,就是這個樣子的。
“大郎?”
長孫衝皺着眉頭,他可不敢跟楊喬說話太過了,所以,直皺眉頭。
“嗯,你們回去吧,讓他放心好了,我不是出來找茬的,走也走也!孔聖人曰……”
楊喬又搖頭晃腦的一踹馬腹,就離開了,而另一邊,長孫衝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轉身離開了。
而他身後不遠處,也有一個人迅速的離開了。
明顯,各人都得到了自己所要知道的結果。
“觀音婢,你說,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李二這個鬱悶啊,之前,擔心是擔心,現在,那直接是鬱悶了,竟然比擔心更加的讓人立身不得安的樣子。
“二哥,你就看着唄,他那個樣子,自然有他的想法了,而且,你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中間,他不是遇上過事情麼,都沒有管就過去了。”
管,管什麼管,不就是幾個欺男霸女的玩意麼,額,如果是管了,那麼,楊喬這什麼暗訪的名頭也給扣到頭上了,他一個無官無職的人物,暗訪什麼,所以,遇上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可是,過去,就真的過去了麼,這後面,自然有擦屁股的。
總之,楊喬看到的,他沒有處理,有人處理,可以說,楊喬過去,嗯,寸草不留,嗯,不對,是那啥都不留。
“觀音婢,你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朕不知道擔了多少罵名,你說,他們做錯了,沒有教育好子女,罵朕幹什麼?”
這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壞處,明知道有人罵,也要忍着,而且,有些事情,見到了,也裝作見不到,可是,經過楊喬眼睛的,他還真不敢不處理,怕啥,怕到時候,楊喬懟他。
而楊喬也是,這都幾天了,這紈絝見的多,甚至,就是姐夫,他都碰到幾次了,可,那騙子道長竟然一個也沒有見到過,那個,聽着有不少來着,怎麼自己出來了,這都沒有了。
“夫君,你這幾天是?”
終於,李二還是忍不住了,讓人傳信給李蓮,長孫衝不成,沒有那個膽量問楊喬什麼,而且,大姐也不給他面子,聖上讓問就問了,他有那麼大的臉麼,自然,這話沒有說出來,就是這個意思,這讓長孫衝很尷尬很尷尬的,話說,他這個姑夫做事嗯,也太無趣了。
所以,終於輪到李蓮出手了。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抓幾個人回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好了,好了,有些事情,我裝看不到不就成了麼,本來,我也是裝看不到的,可是,他們不放心不是麼!”
楊喬這個惱啊,我是爲了誰,還不是你老李家的天下,你竟然這麼防着我。
這個,誰有委屈誰知道啊,或者說是誰有理由誰知道啊。
“抓人,抓什麼人,要不!”
明顯,李蓮的意思是想讓父皇幫忙。
幫什麼忙,這李二出手,不更加把人給嚇跑了麼,嚇跑了,咦,對了,是不是如此呢。
“蓮,傳話給你父皇,以後,我過去的地方,就當做是一個破儒生過去了就成了,不要跟着做一些什麼事情了,耽誤我的事情。”
“呦,他還生氣了,朕沒有生氣就不錯了,他以爲朕願意跟在後面做那些事情啊,這些日子,朕又少了幾個能幹事的官員。”
李二也在宮裡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就是說,他更加的委屈。
“抓人,他到底想抓什麼人?”
這消息,還不如不知道,這知道了,更加鬱悶,主要是這答案只有一半,抓人,或者說,這連一半的消息都算不上,抓什麼人呢!
爲啥楊喬不說。
嗯,說了,讓你搶啊,你搶了能用也成啊,你知道怎麼用麼,甚至,這人,還被你給嚇跑了,所以,楊喬自然是不會說是抓道士的了,所以,李二就是打破了頭,也想不到,楊喬是要抓道士,反而,把目標給放到了這窮酸身上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窮酸,是真的窮酸麼?
就是窮酸,這李二也沒有遇上幾個,不過,還別說,就這樣,還真被李二給淘到了幾個人纔出來呢,就是比較實用型的窮酸,至少,當個縣令,還是可以的,本來,人家也不是窮酸麼,不過是這遊逛大了,身無分文了而已。
“不要說,這小子吧,有時候,還真是一個福將呢。”
這沒幾天,李二又樂呵了起來,佔了便宜了啊,自然樂呵了。
要知道,此時的這窮酸,可不是之後的那李杜啥的遊玩詩人,這能耐,還是槓槓的,寫詩,或許會幾首酸詩,不過,卻很不入耳的。
“二哥,我就說麼,這小子,肯定是有目的的,不過,要是被他知道,他想抓的人被你給搶了,也不知他會是什麼樣子。”
此時,長孫也跟着湊趣,捂着嘴笑着說道。
這公母倆,這自得自樂的樣子。
嗯嗯,什麼樣子,很生氣,我找的人沒有,爲啥你先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