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琅與談佳佳大婚時,爲了討好談瑾,便在談府大婚。
至於,談氏與嵇老夫人等女眷,也被硬留在談府小住。
在顧約雲率領金吾衛包圍的時候,談氏與嵇琅剛好去了私宅,這才倖免於難。
然而,嵇老夫人等人卻被談瑾牽連,連談府的大門都不能出。
談府門前。
嵇老夫人身着絳紅色福字團紋的錦衣,拄着海南黃花梨鑲青金石的葫蘆柺杖,身後跟着嵇姑奶奶與許薈薈,再後面是幾個貼身婢女。
此刻,嵇老夫人面上氣勢凌人,居高臨下的盯着門前的金吾衛,實則握着柺杖的手心都溼了。
嵇姑奶奶攙扶着母親,暗暗使了眼色。
嵇老夫人微微頷首,底氣十足的質問,道“你們做什麼,老身又不是談府的人,攔着我不讓出府是什麼意思,老身可是平津侯嫡親的祖母!”
“奉皇命看守談府,任何人不得進出,請嵇老夫人見諒。”宋仲才聽說師傅的祖母來叫門,親自過來應對。
也幸好金吾衛知道嵇老夫人是平津侯嫡親的祖母,並未多加爲難。
不然,單單隻衝着嵇老夫人叫門的錯處,怕是一頓棍棒伺候,其餘要吃的苦頭也定然不會少。
見此,嵇姑奶奶在母親的耳畔,又低喃了幾句。
嵇老夫人心中豁然開朗,道“好,老身不出去,你們去傳信給我長子國子監的嵇祭酒,再讓我長子去尋我長孫平津侯過來。”
如今的金吾衛,豈是那種被人隨意指使的人?
隨便一個拉出去都是將軍。
再說他們只知道嵇老夫人是師傅的祖母,而師傅除了師孃,很少提及旁的家人。
宋仲才正要開口婉拒,卻見許薈薈對他“擠眉弄眼”。
他脫口問道“姑娘,你眼皮抽筋?”
霎時,許薈薈含情脈脈的眼神,呆滯了一瞬,緊接着整張臉都僵硬了起來。
這個宋仲才的生母是個姨娘,嫡母時不時就給立規矩,若是從前她段然是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的,但眼下宋仲纔不僅成了前途可期的伯爺,還單獨開了府邸。
放眼整個燕京,宋仲才也是數一數二的少年俊才,且他的生母是個姨娘,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壓不住。
說不得,日後她還能給婆母立規矩呢!
這纔對宋仲才動了心思,不成想剛一對了個眼神,就鬧出笑話。
簡直,將媚眼拋給了瞎子!
宋仲才見她不言語,搖了搖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快步離開。
哼,不就是想勾引他嘛……
誰還不知道?
可他見了師傅對師孃那樣純粹的愛情,就也暗暗期許自己日後也能找到一個相濡以沫的妻子了。
對於狐狸精一般的女子,他又不是沒見過,那房清芳不就是明擺着的例子?
至於,國子監祭酒什麼的他也不熟,關於家族長輩的事,他還是去請示師傅的意思吧……
嵇老夫人以爲宋仲才按照她的意思去找長子,可等了又等都不見人回來,心裡那點穩操勝券的感覺,隨之蕩然無存,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