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沈夫人的崛起
跪在地上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素服，如林妹妹一般也是那種很會哭泣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她聽了麻子臉的話也不反駁，只是癡癡的望向蘇瑾玉，好似兩人本來就有私情一樣。
“所謂君子不奪人之美，我相信蘇兄是沒有那個意思的。”沈復十分有深意的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衝着麻子臉笑道。
看着這個女子的容貌，沈復就不再驚訝蘇瑾玉剛剛爲何會站在這裡不走了，真是像呢，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人呢，那個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孩。
蘇瑾玉聽了沈復的話也不反駁，因爲他還在思考，眼前這個女子，不管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一個，他都不想自己買回去，也不想她被別的男人買回去。
“方夫人，蔣少夫人，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凌筱筱她發現自己實在受不了，優柔寡斷，磨磨唧唧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在待下去會忍不住，讓人生氣揮他們巴掌，所以她打算先離開，等有了結果再想要怎麼做。
“能擁有凌夫人這樣的姐姐真是幸福呢，只是不知道欣娘有沒有這樣的福分，其實這女子長的真不錯，如果買回去，我們家相公應該會喜歡吧。”看着人羣中的場景，蔣欣跟着要離開的凌筱筱笑道，她本來就想着給蕭志恆納一房美妾，這麼有野心的女人剛好合適，而且還能賣凌府一個面子，何樂而不爲呢？
凌筱筱擡頭有些迷茫的道：“少夫人說笑了，在下一屆商婦，怎麼擔得起您的姐姐，至於這樣的人買回去怕是不妥吧。”她之所以沒有出面馬上上前去阻止蘇瑾玉的原因在於，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出於自願放棄這個女人，那他必定不會忘記。沒有今天還有有明天，沒有這個還是有下個，難得的機會總要藉此看看他的本心。
“管家，你去拿七十兩給那個穿孝服的姑娘，告訴他們蕭志恆買她了，讓別人都不要插手。”蔣欣沒有馬上接凌筱筱的話，而是派了陪她出來的蕭府管家前去買人，然後纔在自家孃親和凌筱筱訝異的目光下道：“沒有什麼不妥的，我喜歡府裡熱鬧一點。”反正她從來都不想得到蕭志恆的寵愛，所以她一點都不介意別的女人積極向上。
果然。蕭志恆三個字一出所向披靡，麻子臉和其他人也都不爭了，看着有些不情願的女子跟着蕭府的管家離開了。只是望向那個地方，沈復和蘇瑾玉都愣住了，蘇瑾玉略顯尷尬的向凌筱筱遙遙行禮，沈復則是擔憂，迷茫的看着正在說笑的蔣欣。前幾日蕭府尹過壽他們就已經見過了，可是她太冷靜，好似他們從來就不認識一樣，這比她上來哭鬧還要讓沈復害怕。
路上的事情只是一件插曲，凌筱筱的馬車依舊駛向幸福村，幾個孩子也只當看了一場不算太明白的熱鬧。沒一會兒又討論起了到達地方後要怎麼玩。
就在此時，還有一輛馬車悄悄的來到了沈府，而已經很久不在衆人面前露面的沈夫人居然從佛堂走了出來。大廳內坐着的還有被她特意請過來的族老們。
“這是在做什麼嗎？你怎麼出來了？”沈老爺被下人加回來後看着滿屋的人，問向久未相見的嫡妻。
“不是老爺說的要認我認復兒爲嫡子？我是請各位族老過來商議的，前段時間因爲復兒受傷才耽誤了的。”沈夫人不知是不是因爲最近一直在吃齋唸佛的關係，脾氣好了許多，說話更是溫和有禮。讓人聽着看着都很舒服。
“嗯，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以後就多出去走走，畢竟你好是沈府的當家主母。”畢竟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兩人還是有着感情的，沈老爺對沈夫人的轉變表示滿意，雖然是商賈，但對府裡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老是由着姨娘們打理府務也不是辦法。
沈氏的族長是沈老爺就叔父，已經年近六十，是一個極爲公正的老爺子，雖然他個人很喜歡沈復，但以族規來說他並不贊成一庶變嫡的說法，這樣會使很多族人的家中出現變故，也會被他族的人瞧不起。
“貴起，你在想想，不如從你的兄弟的嫡子中過繼一個小的，畢竟咱們族裡從來沒有過以庶變嫡的例子。”貴起是沈老爺的名字，沈族長撫了撫自己花白的鬍子勸說道。
“叔父這個怕是不妥吧，復兒是我們府上最有希望考上進士的人，而且年前還與鹿南院士家裡訂了親，這...”沈老爺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如果沈復不是嫡子，人家可不會與咱們結親的，沈氏家族，基本都是經商的，家家不缺錢，唯一缺的就是書香味。
沈族長做着思想鬥爭與幾個宗族裡的人商量時，守在門口的小丫鬟突然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看沈老爺，又看了看沈夫人，咬着嘴脣一時不知該不該出聲。
“幹什麼呢，不說話，啞巴了？”沈老爺見平時最愛管事的夫人竟然不出聲，心想真是轉了性，擡頭指着地下的丫頭問道。
“回老爺，夫人，這...剛纔有人來報，說是府外來了一個姑娘，她說...她說懷了大少爺的孩子...”小丫鬟想着大少爺早就死了，怎麼回突然就讓人懷了孩子，所以邊說還覺得有些害怕。
“胡鬧。”沈老爺拍桌而起，但一時除了這兩個字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還有許多‘外人’在。
站在外頭的管家見小丫鬟說的不清不楚的，只得自己親自走了進來說道：“回老爺，這位姑娘是由尼姑庵裡的兩位小師父送來的，看她的樣子懷孕應該已經有八個月了，怕是快要生了，而起她有大少爺的玉佩作爲信物。”
這時衆人才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沈健，沈大少爺在生前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畢竟是沈家的血脈，即使沈健死了，沈府也應該給人家一個交代纔對。
“貴起，你看？”沈族長皺了眉問道，如果這姑娘懷孕真是沈健的孩子，如果她生下來的剛好是兒子，這庶變嫡的事情怕是更爲不妥。
“把人都帶進來吧，還有那兩位小師父。”沈貴起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對於那個死去的兒子他是真心疼愛過，對於他的死因自己更是因爲沒有追究愧疚過，可是這個孩子來的好像有那麼點不是時候，如果是兒子，那沈復的親事？
“秦霜見過沈老爺，沈夫人，各位長輩。”懷孕的女子因爲肚子太大已經不能俯身行禮，所以只是恭敬的說了一句便站在了一旁，雖然自己早就演練了好幾遍今日的場景，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
“秦霜姑娘，你說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已故大兒子的，可有證據，還有爲何現在纔來？”沈老爺還算平和的問道，畢竟單憑一面之詞不能證明什麼。
“回沈老爺，我原本是馬府上的一個大丫鬟，但因爲上次跟馬老夫人壽宴與大公子發生關係被人給發現了，所以我便被趕出了馬府，可是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沈少爺，因爲那裡已經接近後宅了，我以爲是馬府的那位老爺或者是少爺，之後是因爲哪位夫人榮不下我才趕我走的，當時我沒想到自己會懷孕，後來有了孩子我就想等生出孩子在拿着玉佩回馬府的，可是今日早上蔣府的夫人和蕭府的大少奶奶來庵裡還願的時候，看到了這塊玉佩卻好像是沈少爺的東西，小女子心驚便求了那兩位夫人幫忙去打探，才確定當然真的是沈大公子，因爲當然發現我們的就是凌府的小姐，凌嫣兒。”秦霜捏着手指陳述道，她這幾日想過了，與其在尼姑庵裡過一輩子，不過來沈府當寡婦。
“這是，這是健兒的玉佩，難怪收拾遺物的時候沒有見到它，我當時還以爲被歹徒搶去了呢。”沈夫人最先認出那塊玉佩，指着它便哭道，但卻半點不提孩子的事情，因爲她知道有人會替她說。
“兩位小師父，這...”沈貴起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問向兩個小尼姑，只是問完後又覺得有些多餘，人家都陪着一起來了，還能說這是假的麼。
“這位施主的確是家師在幾個月前收留的，而今日的確也有兩位夫人來廟裡還願。”小尼姑說的即簡練又嚴謹，幾個月前她們既然能收錢將這個人看住，現在也能因爲錢來說一些無傷大雅的謊話，都是爲了生活嘛！
“老爺不信可以去問蔣府的夫人，她說了會幫我做證的，她說對於當初沈少爺的死也覺得很遺憾，現在要是能確認這是他的骨肉就不應該流落在外。”秦霜說的聲淚俱下，其實她說的也不是全都是謊話，起碼這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沈健的，只是這玉佩和今日說的話都是現編的，她早就知道沈健的身份，也早就想過來，只是苦無證據加上被關在尼姑庵裡出不去，不過能有今日這麼好的效果，她已經不怪那個關她的人了。
ps：
九月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