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茶水已經續了三盞,但是牧青笛還是沒有回來。今日的左尤似乎特別的有耐性,不等到人不罷休。
牧青笛回來的時候在牆壁上聽了一會,發現外面很安靜,沒有說話聲音的時候,纔打開機關走了出來。
因爲每次進來的時候,不是她早就吩咐了別人不能進來打擾她,就是特意讓水嬤嬤守在門外,所以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出來竟然會看見左相!
她驚恐的貼在剛剛關起來的牆壁上,戰戰兢兢的說:“相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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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尤等到續第六杯茶的時候才聽到有輕微的相聲傳來,那種聲音好似牆壁的摩挲聲。果不其然,他看見了什麼?
珠簾後面的那一個書架竟然移開了,出現了一個能讓一個行走的門,而一身狼狽的牧青笛便是從那一架移開的書架後面走了出來。
這相府是他的,這院子他也住了十幾年了,爲什麼他竟然不知道青杏苑竟然還有密室?牧青笛不過只是一個閨閣女子,要這樣的密室到底是做什麼?
密室的另一端又是通向哪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來相府又是什麼目的?一瞬間左尤的腦海裡面就閃過無數個疑問,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來相府有何目的?你現在最好給本相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左尤氣得託着茶杯就直接甩在了牧青笛的身上,只覺得渾身上下一把火在燒,整個人都覺得暴躁得很,真恨不得摔死她。
“我我就是牧青笛啊,這個密室在我來之前就有的,真的,我是在無意間發現的。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府外,就這樣而已,我沒有什麼目的。”
牧青笛結結巴巴的掩飾,直到現在說什麼左尤估計都不會相信了。
“打開!”左尤走到了書架的前面沉聲命令。他倒要看看這一條暗道到底通向哪裡,這些年牧青笛又用這個暗道揹着他做了多少事。
“相爺,這個”牧青笛還想再爭取一下的。她實在沒想到相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青杏苑,被抓了一個正着。
她如今一點準備也沒有,好在從這裡進去只有一間密室,一條通道而已。其他的通道都需要機關才能打開,只要不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應該可以混過去吧。
“牧青笛,不要考驗本相的耐性,本相還不想現在就殺了你!你說的話本想一句也不相信,你若真的是無意中發現的,爲何不早早的和本相說?卻私自一個人用這一條密道出入?
本相總有一天會知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左尤惡狠狠的盯着牧青笛,那表情好像要生吞活剮了一樣。
牧青笛嚇得臉色都白了,腿軟的走到翠竹圖的旁邊按下了小石子。書架慢慢的移開了,露出剛剛消失的那個小門。
密道的旁邊似乎鑲嵌着明亮的夜明珠,即使在外面看着那個密道,也不會覺得很暗。
“你走前面!”擔心牧青笛會耍詐,左尤推着她先走,這樣如果密道里面有什麼機關暗器的,她也會先受着。
牧青笛踉蹌了一下,纔不甘不願的扶正光滑的牆壁往裡面走去。裡面的空間比在外面看的時候要大一點,可以容得下連個人並肩行走。
左尤跟在牧青笛的後面只差半步,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前面拐角的地方有一張石門,石門並沒有關起來,想來應該就是一間密室了,牧青笛引着左尤往密室而去。
“這這個怎麼可能!”牧青笛不可置信的看着密室中的一切,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弄進來的,她臉色灰白灰白。
因爲密室的石門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所以牧青笛站在石門口的時候,左尤並不知道密室裡面有什麼東西讓她這般大驚失色。
他等的有些不耐煩,直接將牧青笛推了進去,這纔看見密室中的一切。
密室的地上鋪着火紅色的火狐毛,密室唯一的牀上也鋪着紅色的獸皮毛毯,牀上躺着一個白皙修長的少年。
少年的臉上有着情事剛退的氤氳粉色,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無聲的控訴着那人的不憐惜,空氣中還瀰漫着情事之後的奢靡氣息。
少年在昏睡着,渾身赤裸,只在下身蓋了一件紅紗,若隱若現的更是引人犯罪。
這涼京城中不乏有大家族中貴重急忙的貴婦在府中暗藏面首、小倌之類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打牧青笛這個賤人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甚至不知道她竟然給他戴綠帽子,而且還不知道戴了多久了!
他突然想起牧青笛剛剛出現在青杏苑的時候,臉上的妝容都花了,衣衫也不整的模樣,再看一看眼前這個角色小少年,腦海裡面不停的想着。
這個賤人剛剛就是在這一張牀上和這個少年翻雲覆雨,竟然還欺騙他說什麼去了三皇子府!
“你這個賤人!”左尤氣得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牧青笛毫無防備直接撞到了密室的石牆上,額頭磕得鮮血淋漓,臉更是腫了一大片。
“相爺,你要相信我啊,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不知道他怎麼就出現在這裡了。相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牧青笛一邊捂着劇烈疼痛的額頭,一邊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頰,狼狽的跪在地上解釋。她是真的不知道這裡怎麼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又剛好被相爺看見了。
“哼!你以爲本相是傻子!被你耍的團團轉?給本相滾出來,本相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密室裡面濃郁的頹靡氣息讓左尤很不舒服,他狠狠地踢了一腳牧青笛,甩袖沿着剛來的路回了青杏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去探尋這一條密道到底通向哪裡了。
牧青笛知道自己討不了好了,正想着是否沿着密道逃出去算了,但是一想着喬老那恐怖的折磨人的手段,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最後還是顫顫巍巍的跟在了左尤的身後,回到了青杏苑。
一回青杏苑之後,左尤便叫來了幾個自己的親信,順便將執行家法的鞭子也取了過來。又將青杏苑內的丫鬟婆子全都打發走了,這樣的醜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吩咐了自己人守着門口之後,他又坐回了之前做的拿一把軟椅,看着牧青笛狼狽的跪在地上,眼中再也沒有一絲溫情。
“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到底好了多久了,給本相說!”左尤說完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揮過去。
他纔剛剛經歷被李仙姿背叛不久,現在又換成牧青笛背叛,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真的是被氣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