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的精緻,沒有錢沒有時間是很難的,沒有錢,沒有時間不是藉口,錢多有錢多的精緻法,錢少有錢少的精緻法,時間就像是姑娘的****,擠擠總會有的,關鍵在於你想要改變自己狀態的心強不強烈。
姑娘,還是努力讓自己精緻一點吧,努力賺錢,努力學習,努力的讓自己的各個方面都變得更優秀,更完美,不爲其他,只爲了不辜負過去受了那麼多傷,那麼多委屈,那麼多痛苦的自己。
加油,姑娘!
安錦看着那幾人的背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容秋的輪椅旁,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安錦偏過頭,看着依舊陷入沉睡的容秋,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
“你倒好,睡得那麼沉,又香又甜,可苦了我一個人了。”
她看着容秋瘦的嚇人,蒼白的過分的面容,眼眸裡又涌出了一絲疼惜來。
“容秋啊,醒來吧,別再睡了,我知道你很疼,很難過,很辛苦,可是,沉睡終究不是最好的辦法,醒來吧,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同面對,求你了,醒來吧。”
安錦握着容秋冰冷的手掌,溼着眼眶看着他雖然被病痛折磨的有幾分憔悴,但依舊有往昔的清俊的面容說道。
她說了這番話,但看容秋依然如之前一般,不聲不響的,沒有一絲一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安錦難過的閉上雙眼,淚水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現在首要之急是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睜開眼眸,眼底閃動着堅決的光芒。
站起身,安錦目光悲傷的看着容秋。
準備好了麼?我們又要出發了!
她擡起眼簾,眼神無所畏懼的望着前方,快步的推着容秋向前走去。
安錦不知道,她沒有發現,在她擡起眼簾的那一瞬間,容秋放在椅子上的指尖微微的動了動。
他們應該沒那麼快,發現自己受騙了吧。
安錦推着容秋下到了一樓,躲在角落裡,四顧的看了一眼。
還好,他們沒有回來,就趁現在。
安錦看着停在樓的正前方的車子,有些懊悔,爲什麼當初沒將它停在樓後呢。
她戴上墨鏡,推着容秋,大步的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她表面看上去悠閒隨意,好像沒什麼事一般,但其實內心裡緊張到不行。
快點,快點,再快一點啊!
安錦看着那雖然近在眼前,但卻感覺遠在天邊的車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強烈的希望自己擁有神力,能瞬間坐在那車子裡。
近了,近了,馬上就到了。
離車子越來越近,安錦的心情也越來越歡快,越來越輕鬆。
終於到了!
安錦看着眼前的車子,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半。
她打開車門,準備將容秋推進去,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她費力的擡起容秋的輪椅,就在以爲平安無事了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男聲。
“喂,小姐,你請等一下。”
完了!
在聽到這聲音後,安錦的腦海裡瞬間蹦出了這兩個字,心也一瞬間跌至谷底。
糟了,他們回來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呢,再晚一會她就走了。
安錦神情沮喪,懊惱,握着輪椅的手指緊了幾分,掌心裡也開始滲透出薄薄的冷汗來。
她將容秋推上了車,關上車門,然後快步的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時,車門卻被一個男人的大手給擋住了。
媽的,都是這幾個混蛋,嚇得她心臟都快暫停了。
安錦看着那隻手,這段時間的恐懼,緊張,狼狽都化成了憤怒,化成了熊熊燃燒着的的怒火。
“幹什麼?把手拿開!”
她毫不客氣的衝那個男子大喊道。
男子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看似纖細柔弱的女人,脾氣竟然這麼的火爆,不但一點都不怕他們,而且還盛氣凌人的衝他們大喊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只是想看一看……”
還不等男人把話說完,安錦就將眉毛一挑,揚起了下巴,看着男子說道。
“看什麼看,你想看什麼?哼,像你這種色狼我見多了,無非就是想搭訕,要聯繫方式,不過你能不能有點新意,這種搭訕方式太老土,太沒創意了,給我讓開,好狗還不擋路呢!”
安錦都不給男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一頓罵。
男人徹底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纔好,他頭一次遇到脾氣這麼火爆,這麼潑辣的,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辯三分的女人。
“額……其實我們只是……”
男人平復了一下緊張,暴躁的情緒,想心平氣和,通情達理的同安錦好好的說上幾句話。
“只是什麼啊只是,還不把手拿開,你再這樣我可報警了啊!”
安錦說着拿出手機,撥通了110的號碼,放到了男人面前。
“你!”
男人氣急,看着那屏幕上撥打的號碼,聽着電話那“嘟嘟嘟”的急促聲音,咬牙切齒的眯了眯眼睛,眼眸裡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
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不好動手,不然,他要把這個聒噪,讓人厭煩的女人一巴掌打暈了。
“好,我放手。”
男人思考了片刻,放開了擋着車門的手,後退了幾步。
安錦看到男人的舉動,在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就在她掛了電話,準備坐進車裡的時候,卻見男人身後的其他兩個人,竟繞到了車的另一邊,站在了容秋的那一邊,隔着窗子,仔細的打量着他。
安錦又驚又駭,忙大聲斥責道。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安錦坐進車子,鎖上了那邊的車門,然後目光冰冷憤怒的看着那幾人說道。
“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朋友到底是男是女。”
男人走了過來,再一次將手放在了車門上,面帶溫和善意的笑容說道。
如果不是知道他本質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安錦還真有可能,被他的笑容給騙了。
可是她知道,他們的骨子裡都是冷血殘忍的毒蛇,是披着羊皮的狼。
“是男是女,你們是瞎了還是腦殘?看不出來他就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麼?你們要是再這樣的騷擾我,騷擾我的朋友,我可真報警了!”
安錦面容冰冷憤怒,但內心裡卻緊張恐懼。
這幾個人可真是難纏的厲害!天啊,一定一定不要讓他們看出來啊!
男人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來他一點也不畏懼安錦所說的這種可能。
安錦眯了眯眼睛,拿起了手機,再次撥通了110的號碼。
她就不信了,他們能真的什麼都不怕。
可這一次卻不知道什麼原因,無論如何都撥打不過去了。
嗯?怎麼回事,怎麼撥打不過去,安錦有些慌了,皺着眉頭,拿着手機撥打了一遍又一遍。
“呵呵,是不是撥打不過去了?”
男人笑了笑問道。
“你做了什麼?”
安錦擡起了眼眸,目光凌厲的瞪着他說道。
這裡是他做了什麼手腳,否則,電話不可能打不過去。
“我只不過是屏蔽了這裡的信號而已,放心,一會等我們檢查完,確認他是個女人後,我們就會離開。”
男人一臉悠然得意的笑容,讓安錦看得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將他臉上的笑容打的消失殆盡。
安錦低下頭,暗自咬了咬牙,既然這樣,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偷偷的將手伸進腰間,去摸那把一直帶上身上,防身用的袖珍小手槍。
她準備趁其不備,射擊他的腳,然後在他疼痛難忍,鬆開車門的那一瞬間,關上車門,猛踩油門,衝出他們的包圍圈。
按現在的這種情況,也只能這樣做了。
“咦?”
檢查容秋的其中一個男人,發出了一聲疑惑來。
是時候了,安錦咬了咬牙,準備掏出手槍。
就在這時,從她的身邊,突然溢出來一聲女子的呻吟聲。
嗯?什麼聲音?
安錦驚異的轉過了頭,看着發出聲音得那個“物體”。
那個“物體”緩緩的擡起了頭,衝着她燦爛的一笑,霎時間,驚爲天人,美豔不可方物。
他,他,他醒了。
安錦震驚過後是狂喜,她看着已經醒過來的,面帶絕色笑容的容秋,喜悅的簡直不知道如何表達了。
縱使狂喜的想大聲歡呼,想手舞足蹈,安錦的面容還是要拼命裝出來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來。
“親愛的,他們是誰啊?”
容秋嬌弱的靠在了安錦身上,柔美的面容上帶着驚恐的神情,讓人看之憐惜不已。
“沒事沒事,幾個神經病,不怕啊,一切有我在呢。”
安錦順勢拍着他的手掌,安慰着他說道。
哪裡是男人,明明就是嬌滴滴的女人嘛。
幾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烏龍和尷尬。
“額,對不起了,真是對不起了,我們還以爲,不好意思啊。”
男人在得知安錦旁邊坐着的確實是個女人後,忙一臉尷尬和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手還不拿開。”
安錦看了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
“哦,呵呵,真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長的時間,太抱歉了。”
男人忙將手從車門上拿了下來,一臉歉意的說道。
“哼,神經病。”
安錦冷哼了一聲,關上車門,將車子駛了出去。
從後視鏡中,看到那幾個人男人紛紛離開後,安錦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臉疲憊的靠在了座椅上,加快了車速。
“你醒的太是時候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安錦看了一眼,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容秋說道。
“那你怎麼感謝我呢?”
容秋勾起了嘴角,虛弱無力的笑着說道。
他還是選擇醒了過來,其實,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都是感知得到的,只是,他潛意識裡,一直不願意醒來罷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做出最好的選擇了,只有沉睡才能幫助他從痛苦中脫離出來,才能讓他過的更輕鬆,更舒適。
可是在她聽到安錦那一聲又一聲,熱切又難過的呼喚聲時,他還是決定醒了過來。
他不想讓她這麼的艱辛,幫他扛起原本應該是他承受的一切。
而且,他還想多看看她,多看看她的面容,多聽聽她的聲音。
容秋睜開了眼睛,偏過頭,看着安錦多了些許疲憊的美麗面容,他勾起了嘴角,眼眸裡的溫柔滿的要溢出來一般。
她終於來到他的身邊了,她還是在乎他的。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那麼受再大的傷,再深重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