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逸軒和季糖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蔣少迪有些擔心:“冷少,沒問題?”
“嗯,沒問題,等她帶回來確切的消息,再說。”冷慕寒手裡還在翻看童話書,這本書怎麼都看不出特別的地方,最主要的也是這裡面的內容也都一件一件的認證了,並沒有什麼可取的價值。
不過,鳳戎去了安家別墅,顯然不會是去找已經去世的安振國聊天的,最重要的是安家的書房幾乎搬空了,冷慕寒微微眯起眼睛,他已經把s20交給了鳳戎,那麼他還要找到什麼?
蔣少迪幾次擡頭都看冷慕寒對着一本顯然很有年頭的舊日記本出神兒,忍不住問了句:“尋寶?”
“嗯,尋寶。”冷慕寒隨手把日記本放在旁邊,擡起手揉了揉額角,越是平靜,那麼平靜下的暗涌將會更兇悍,真是頭疼。
蔣少迪伸手拿過來舊日記本翻看,嘖嘖兩聲:“這是大嫂家的?”
“嗯。”冷慕寒伸手:“別給弄壞了,冷太太寶貝着呢,這是岳母大人的手書。”
“字不錯,內容還真是震撼,不過冷少,你覺得不覺得這本書意有所指?”蔣少迪反過來調過去的研究。
日記本是很普通的日記本,帶着塑料的封皮,裡面的紙張看得出來,算質量好的了,餘下真的看不出什麼。
“會不會有藏寶圖?”蔣少迪問。
惹來了冷慕寒一個白眼兒。
“開個玩笑而已。”蔣少迪起身去了房間,打開電腦就發現蕭檬傳送來了消息,頓時瞪大了眼睛,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客廳裡,冷慕寒拿過來日記本,打開,猶豫着拆掉了封皮,結果一無所獲,覺得自己真的是暈了頭了,怎麼會認爲蔣少迪說的有道理,再裝上的時候,手指微微一動,反過來日記本下面的紙殼皮,眸子縮了縮,沿着邊沿撕開了紙殼,從裡面拿出來一張字條,紙張被裁剪過,上面的字跡力透紙背,帶着幾分殺氣:殺掉康年。
五個字!冷慕寒蹭一下就站起來了,前後聯想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鳳戎!
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命令安振國!
“冷少,快點兒過來。”蔣少迪拉開門,語氣都是興奮。
冷慕寒迅速的收起了筆記本,連帶着字條一起放在裡面,拿着去了蔣少迪的房間。
傳真機在工作,一些內部資料被打印出來,冷慕寒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發黑:“蕭檬瘋了!”
“冷少,別激動,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蔣少迪沉聲:“現在看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鳳戎。”
“不急,等季糖糖回來。”冷慕寒握着日記本,因爲太擔心,感覺心臟都抽疼,抽疼的,拿起電話撥打了a市別墅的座機。
“慕寒嗎?”
冷翊的聲音傳來。
冷慕寒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媽,木槿呢?”
“木槿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公司。”冷翊追問了一句:“怎麼了?有什麼變化嗎?”
冷慕寒立刻否認:“沒有,打個電話問問而已,我見過七叔了,沒事兒,傷的不重,很快就回去了。”
“我纔不管他呢,那沒事就掛了吧,我還陪着咱們家睿睿炒股呢,這孩子,賺錢機器。”
電話裡,傳來了冷翊開心的笑聲。
冷慕寒掛掉電話,兩隻手微微握拳,又打給趙強。
“安總沒來上班,剛剛打電話說要下午過來,怎麼了boss?”趙強話音剛落,電話就傳來了忙音,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手裡的電話。
旁邊有人喊:“趙特助,開會了。”
“哎,來了,來了。”趙強把電話放進兜裡,去了會議室。
冷慕寒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了,蔣少迪過來拍他的肩膀:“冷少,不行直接打給大嫂。”
冷慕寒搖頭:“那樣,我們就被察覺了,不好辦事了,你去外面等季糖糖。”
蔣少迪出門,冷慕寒拿起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很快對面接聽了:“保證安木槿沒事,否則玉石俱焚!”
電話那邊兒嗯了一聲,掛斷了。
安木槿睜開眼睛,看着雪白的牆壁,長條桌子和兩把椅子,對面牆壁上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眉心就擰成了疙瘩。
自己早晨開車出來,剛到路口頭就越來越沉,最後只給趙強打了個電話說不去上班了,準備給羅悅打電話過來,結果沒打出去,眼前就一黑。
沒想到,竟被帶到了這裡。
低頭看看自己坐着的鐵椅子,手被固定,甚至腳踝上也帶了腳鐐,心就往下沉,她不相信喬璐會往死路走,所以不可能是喬璐,那麼就是鳳戎,可是鳳戎能動用地方的執法部門?
安木槿垂眸思考,這時候門打開了。
進來兩個陌生人,穿着制服,坐在對面,其中一個打開了記錄本,另外一個按亮了強光燈。
安木槿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因爲手不能動,只能慢慢的適應這種強光。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耳朵靈敏的很,她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腳步聲,步伐沉穩。
並且是在自己身後停下來了,有坐在沙發上的輕微聲音。
“姓名。”
“安木槿。”
“籍貫、年齡、住址……。”
安木槿一一回答完畢,短暫的沉默,對方問:“你在上個月10號到這個月20號,在什麼地方?”
“瑞士、法國吉維尼。”安木槿淡定的回答。
“去做什麼?”
“瑞士參加朋友婚禮,吉維尼度假。”安木槿越來越冷靜了,因爲她知道,有人想要把自己也送進監獄。
“吉維尼小鎮見過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木槿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強光,慢慢的睜開,一字一頓:“記不清見過什麼人,旅遊就是看風土人情的,觀光能做什麼事情?到處看看而已,21號回來的。”
負責審問的人偏頭看記錄的人,兩個人低聲商量着什麼。
安木槿淡淡的看着他們。
“安木槿,你在a市從事什麼行業?”
安木槿笑了,看着他們:“警察同志,我需要律師,同時我必須要說明一點,你們用這樣的手段把我帶來本身就是違法的,而我完全可以不回答任何問題。如果你們都不知道還要問什麼,不如問問我身後的領導,或許就不用這麼浪費時間了。”
背後,有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