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羞愧難當的捂着臉,像是鴕鳥一樣把自己埋在枕頭下面。
惹來了一陣輕笑:“這時候知道害羞了?昨晚……。”
“不要說!不要說!”安木槿捂着耳朵,擡起就是一腳。
冷慕寒伸手捉住了她的腳丫,嘆了口氣:“好,不說,我不說,只是做的辛苦,要補償。”
安木槿埋在枕頭下的臉都要着火了似的,咬着牙一聲不吭,補償!補償個頭啊?自己也不好過好嘛?
“好啦,都這麼熟了,別害羞了啊,以後這樣的日子多着呢。”冷慕寒幫她穿好了小褲褲,伸手把人從枕頭下面拉出來,皺眉:“傻不傻?都捂出汗了。”
安木槿低着頭,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冷慕寒抓過來被子給自己遮擋上,指着門口:“出去!你快出去!”
“不對啊,小沒良心的,臺詞不對吧?”冷慕寒皺眉,環抱於胸的站在牀邊,俯視着安木槿。
安木槿不明所以的看過去:“哪裡不對了?我要換衣服,出去!”
冷慕寒聳了聳肩,笑了:“房間裡暫時還沒準備你的衣服,我說的臺詞不對,是因爲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你是說進來,快點兒進來。”故意拉長了聲調,眼角眉梢都是不懷好意的笑,笑的安木槿一身寒毛都站起來了。
“要不……?”冷慕寒伸手拉了拉安木槿的被角兒。
安木槿頓時用了渾身的力氣抱緊被子:“我是被人算計了,不是我的本意,現在我很慶清醒,你出去吧。”
“很清醒。”冷慕寒摸了摸下巴,還贊同的點了點頭,突然俯身壓過來:“那既然是清醒的,我們就做點兒清醒時候都能記得真切的事情,順便回憶一下不清醒的時候,你是什麼樣子的吧。”
安木槿被抱住了,大眼睛一眨,眼淚就要決堤。
冷慕寒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不鬧了啊,逗你玩兒呢。”
安木槿撇着嘴兒,那意思你再動,我就哭給你看。
果然奏效,冷慕寒求饒:“我去準備早點,順便給冷太太準備衣服,不準哭,可以穿着小褲褲自由活動,不準洗澡,剛擦了藥最少要等半小時。”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不忘鎖門。
安木槿看着他的背影在視線裡消失,笑了一下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心裡好感動的。
她只是中了藥,又不是失憶,怎麼能忘記呢?明知道他一定不比自己輕鬆,可還是心裡委屈,或許這就是依賴****。
她不是胡攪蠻纏的女人,中了藥,她遵從本性也受藥物控制,根本無法自拔,可這對於很清醒的冷慕寒來說,打擊是被放大無數倍的,一邊要給自己當解藥,心裡一定很憤怒,所以,她感動的掉淚,卻不能說出口。
拿開被子下牀,走了兩步果然發現沒那麼難受了,低頭看到了地上的兩支已經空了的藥膏還有牀頭櫃上沒用完的,心再一次被冷慕寒這傢伙佔據的滿滿的,滿到根本容不下一根針了。
抱着膝蓋坐在地毯上,安木槿在想,這樣的冷慕寒,她已經無法放手了,可是今天他還要訂婚怎麼辦?
戀愛中的女人啊,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氣,上一秒還因爲感動掉眼淚,下一秒就會覺得委屈想要哭,她纔不能忍受呢。
看到了電話,走過去拿起來撥出去一組號碼,靜靜的坐在牀邊,抱着枕頭。
“您好,請問哪位?”
“夏叔叔,我是木槿。”安木槿抓緊電話,輕聲。
夏一航楞了一下,急忙問:“你怎麼了?感冒了嗎?聲音有點兒沙啞。”
安木槿窘迫的臉紅,連帶着耳朵和脖子都紅了,哪裡是感冒啊?是昨晚折騰的太兇了。
輕咳一聲:“嗯,是有點兒感冒了,夏叔叔,冷慕寒和陸家訂婚的事情,你怎麼看?”
夏一航鬆了一口氣,微微皺眉:“木槿,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找你,冷家今天早晨又送來了一張請柬,還特地說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出席,並且帶着安諾。”
安木槿嗯了一聲。
“依我看不過是逢場作戲,冷家也好,陸家也好,都是因爲利益驅動,現在我們和陸家的合作剛展開,凡事都要穩妥起見。”夏一航又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你和慕寒之間的考驗而已,別多想,女人在大是大非上要大度,這樣才能是真正的強者。”
安木槿掛掉了電話,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是逢場作戲,知道冷慕寒不會背叛自己,甚至知道就是那個陸媛也不會……。
咦?不對啊,安木槿想到昨晚陸媛給自己一針,然後自己可是把針又扎回去了,並且好像還把針管裡的藥水全打到陸媛的肉裡了。
自己被折騰成這樣,那陸媛……。
突然忍不住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得意,身子只穿着小褲褲下了牀,即興來了一段桑巴舞……。
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冷慕寒手裡提着購物袋,啪一下就掉在了地上,迅速關上門跑過來,抱住了安木槿:“乖,冷靜!一定要冷靜啊!”
安木槿回身,很不客氣的跳起來掛在他胸口,主動湊上去吧嗒親了一下冷慕寒的臉。
冷慕寒懵了。
“冷太太現在同意冷先生梳洗打扮,去訂婚!”安木槿笑眯眯的看着已經黑了臉的冷慕寒,伸出手指在他嘴脣上按了按:“怎麼?敢抗旨不遵嗎?”
“理由。”冷慕寒就任憑她掛在胸前,伸手託着她的小pp,沉聲。
安木槿往他懷裡蹭了蹭:“理由很簡單,你絕對不會看上陸媛的!我沒有顧慮了,最重要的是拿回來冷家屬於你的一切,我們好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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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寒臉還陰沉着。
這女人,難道就爲了那些不重要的東西,要把自己推出去嗎?
“理由!”冷慕寒又重複了一遍。
安木槿瞪着無辜的大眼睛,仔細的看着冷慕寒的表情,撇了撇嘴兒:“還有,說了怕你傷心。”
“說。”
“好吧,我說。”安木槿湊過來親了親冷慕寒的脣,結果沒得到迴應,知道不說不行了,所以把心一橫:“昨晚的事情冷家一定知道了,你的爸媽也會知道的,如果他們能取消今天的訂婚典禮,證明他們還愛你的,慕寒,我希望你的幸福是圓滿的。”
冷慕寒手臂收緊,緊緊的抱着她,輕聲:“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