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海蛟全想通了,爲什麼這次能這麼快的找到翔浪?因爲這幾個老臣早就盯上翔浪了。這一切都是陰謀,搞不好連翔林虎的死都另有隱情。
雙方**味十足,大戰一觸即發。
這時,門口傳來翔浪的聲音。
“獨孤叔叔,你怎麼到這來了。”
一名供奉聞言一驚。
“翔浪和獨孤讀怎麼來了?且不說翔浪,那獨孤讀可不是好惹的,先撤吧。”
閻海陰狠的看了翔海蛟一眼。
“今天算你好狗命。反正今日之事你說出去也沒人信,信了也不敢管。咱們以後來日方長,我就不信你還能住到毒星莊裡去。”
說着人影閃動,幾名供奉四散而去。
翔海蛟見人已走遠,對着門口喊道。
“臭小子,別裝蒜了,進來吧。”
翔浪一臉微笑的走進別院。
“果然還是瞞不過二叔啊。就閻海這種膽子還想當想家堡主,一聽到獨孤叔叔的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
翔海蛟也微微一笑。
“他可不僅僅是聽到你獨孤叔叔名字。獨孤老哥,沒戲看了,出來說話吧。”
一道身影一閃,獨孤讀出現在別院中。
“二弟果然神覺靈敏,我畢竟是外人,翔家堡的家務事我不好插手。本想如果他們動手,我就躲在暗處出手幫你。沒想到這臭小子竟然拿我名號把他們嚇走了。說實話一開始還真嚇我一跳,我還以爲幾年不見,這小子已經成長到能發現我的‘隱匿術’的程度了呢。”
翔浪撇了撇嘴。
“早知道我就不嚇退他們了。以獨孤叔叔的那一手下毒功夫,如果暗中出手,那幾個老傢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獨孤讀看着翔浪眼中的殺意,不禁一怔。心裡想。
“幾年不見,浪兒已經不是那個整天跟在老爸屁股後面,到處欺負人的孩子了。這份殺伐果決,就是林虎和二弟身上也不曾有,莫非是遺傳自翔老爺子?”
翔海蛟看了看天,已經到了正午熱辣辣的陽光照在身上。
“行了,時候不早了,吃飯去。你還沒見着你奶奶吧?”
翔浪搖了搖頭。三人走出別院。
翔老夫人這兩天也是天天以淚洗面。喪子之痛讓她徹夜難寐,但畢竟年紀大了,天快亮的時候還是睡了過去,時至正午纔剛剛起牀。幾個侍女正伺候老夫人洗漱。
“奶奶,孫兒翔浪回來了。”
翔老夫人像是突然來了精神,本渾濁的眼神突然明亮起來。
“好孩子,快進來。”
門推開,翔浪走了進來,正要下跪,翔老夫人一把扶住翔浪。
“回來就好,這些繁文縟節不必在意。快讓奶奶看看,嗯,長高了,但怎麼還是這麼瘦啊,長得越來越像你爺爺了。”
翔浪從小就深得老夫人疼愛,所以與奶奶關係甚好。也不矯情,坐在奶奶身邊,祖孫倆聊起了家常。
說着說着說到了翔家的近況。
“奶奶,剛纔我過來時,路過一間別院...”
翔浪將閻海和翔海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翔老夫人。
“哼,這幫殺千刀的,真以爲虎兒不在了翔家就無人了麼?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不必顧及,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爹就是對這幫老傢伙太客氣了,才導致他們敢這麼猖狂。你放心,奶奶給你撐腰也該讓他們知道知道是誰給他們飯吃了。”
翔浪一聽,咧嘴一笑。
“奶奶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老夫人一聽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你不知道你二叔背地裡都說我是‘翔家最可怕的人’麼?”
轉眼到了下午,翔浪帶着宇文青巖四人來到靈堂。爲翔林虎上香。
閻海一見翔浪都回來半天了纔來給翔林虎上香,出言刺道。
“爲人子的,死了老子。還磨磨蹭蹭的,這都回來大半天了才知道來上香。一點禮數都不懂。”
靈堂裡的瞬間鴉雀無聲,翔家弟子,前來的賓客都看向翔浪,想看看這位想家的接班人如何應對老臣的挑釁。
翔浪連頭都沒回,以極謙虛的口氣說道。
“那還真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死老子,不像閻老你這麼有經驗。萬人造的玩意。”
衆賓客聞言不禁想笑,但是在靈堂內如果笑出來實在太失禮了。又不想出去,因爲很明顯,接下來有戲看了。紛紛強忍笑意,冷眼旁觀。
閻海被翔浪當衆用如此惡毒的話語羞辱,不禁老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道。
“小子,你說什麼?”
“我說,你給我聽好了!”
翔浪轉過身來指着閻海和今日在別院的那幾個供奉。
“雖然我爹這頭猛虎已經安睡。但你們這些猴子想要稱大王,還要先問問我這頭幼虎!”
閻海也不顧衆賓客的眼光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被翔浪一聲暴喝打斷。
“閉嘴!你這老狗,我翔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要弒主奪位?今日你在別院對我二叔說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你若嘴裡再蹦出半個字,我今天就讓你血濺三尺白綾。”
閻海實在忍不住了,什麼也不顧了。運起真氣勢要先一指點死翔浪。
翔浪手中紅光一閃,原本化作手鐲的赤龍槍出現。
閻海的幾個同黨剛要說話。一見翔浪竟然已經亮兵器了,瞬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翔浪今日就要清理門戶,閻海就是第一個,想說話得想清楚,我今日就是來殺人的,寧殺錯,不放過。”
說話間,宇文青巖、龍刃心站在了翔浪背後。
“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不叫我?”
本坐在一旁的上官天痕也站起身來。
翔浪不禁有些意外,因爲他們和上官天痕還並不熟悉,所以也沒指望他能幫自己。但此時見上官天痕竟然自願出手相助,不禁對他好感大增。
兄弟到齊,翔浪不禁豪氣頓生。
“好,今日就讓我們兄弟領教一下各位前輩的高招。”
但是,除了閻海再也沒人敢站起來了。上官天痕的本事雖然只半天但已經在翔家傳開了。近萬斤的怪獸,一使勁就扔起來了。誰敢惹他?
閻海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且不說上官天痕,就是龍刃心那一掌閻海也自認接不下來。但現在已經沒時間讓他後悔了。
“雷正、溫城、齊東、南郭創你們以爲這會做縮頭烏龜就沒事了麼?翔海蛟已經知道你們幾個是我的同夥了,這小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名老者從人羣中衝出來抱住翔浪的大腿。這人正是沿海口中的溫城。溫城見閻海已經當衆點出自己的名字,當真是走投無路。
“少爺,我錯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翔浪冷哼一聲。
“我這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牆頭草。”
說着一腳踢在溫城胸口,溫城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真的不顧情面要當衆殺自己,也沒防備。
“有一點閻海說的沒錯,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溫城的身體浮空而起,翔浪手中長槍一轉,向下一刺。直接將溫城從半空中貫穿,長槍釘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槍桿還在微微顫動。大廳裡響徹着溫城臨死前的慘叫。
上官天痕聽着溫城慘叫不止甚是心煩。
“吵死了!”
說着對着溫城的腦袋一腳踩下。
衆賓客全都看傻了,饒是其中大部分都是**湖也不禁感覺胃中翻騰。太血腥了,太暴力了。其中一大部分人是今日才知道人的腦袋被踩爆會綻放出一朵這樣鮮豔的花。
一道人影從人羣中閃過,幾個造反者中的雷正奪路而逃,直奔大門而去。
翔浪看了宇文青巖一眼。宇文青巖點了點頭。
抽出宣紙劍,一道符印劃出。兩隻墨色的蒼鷹從劍身中飛出。
蒼鷹快如閃電,眨眼間已經追上了雷正。雷正回身揮出一劍,將一隻蒼鷹絞散。雷正一見宇文青巖的真氣如此孱弱,又劈出一劍直奔另一隻蒼鷹而去。
蒼鷹身影一閃,躲開了長劍。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直奔雷正持劍手的腋下。
雷正忙收劍格擋。卻感覺背後一麻,一口鮮血噴出。回身一看剛纔被他絞散的蒼鷹不知何時變成了頭麒麟。
剛纔就是這頭麒麟在自己背後偷襲,麒麟張開大嘴,一口咬掉了雷正的腦袋。
轉眼五名造反者僅剩三人。
閻海呲目欲裂。
“翔浪,算你狠,你贏了,但是你今天也別想活着走出這裡。”
說着聯合剩下兩人直奔翔浪而去。
“二龍崩天”
一直沒機會出手的龍刃心見他們竟然要圍攻翔浪,一掌拍向南郭創。
南郭創不敢怠慢,回身躲過這一掌轉身與龍刃心纏鬥在一處。
上官天痕手持鐵棍如鬼魅般飄到齊東身後,陰測測的說道。
“雜碎滾開。”
齊東暗叫不好,但是爲遲已晚。鐵棍揮出齊東直接被上官天痕一棍攔腰打成兩截,滿腔內臟如倒土般滾落一地。
閻海手指前點,一道真氣飆射而出。翔浪就地一滾,躲開這一指,真氣在地板上打出一個小洞。
閻海使的是“外放類”的真氣功法。“外放類”功法與宇文青巖的“化形類”功法不同。“外放類”的功法真氣一旦立體就無法*縱,只能沿直線飆射,但是射程更遠,威力更強。
翔浪拔出釘在地上的赤龍,穩住身形。閻海連點三指,翔浪身形一動,避開兩指,第三指眼看就要臨體,翔浪手中赤龍槍一揮,真氣打在了龍眼石上。
閻海只見龍眼石微微一亮自己的真氣就被彈開了。
“寶貝還不少,再接我一指。”
閻海口中默唸法訣,臉上的血色迅速消失,似乎都凝結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這是閻海的絕招‘血指’!浪兒小心。”
人羣中的獨孤讀見閻海拼命了,出言提醒道。
“血指”是一門同歸於盡的功法,原理就是將身體中的充滿真元的血液打出體外。根據消耗血液的分量增加威力。是一門孤注一擲的功法。放血放多了有危險,放少了又沒什麼威力。所以基本上沒人願意修煉這門功法。
閻海此時已經將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右手食指上,只要這一指點出他就會當場身亡。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畢生的修爲,再加上付出生命的代價。這一指恐怕連那個上官天痕也接不下來吧。”
閻海心裡想着。長出一口氣,一指點向圍着他飛速奔跑翔浪。
翔浪奮力一衝,猩紅色的真氣蹭着翔浪的衣角擦了過去,翔浪不禁鬆了一口氣。
“啊!”
一聲驚叫從翔浪背後傳來,翔浪扭頭一看,那道猩紅真氣竟然直奔安坐在一旁的向老夫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