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這是在專門來顯擺你的賢良淑德麼,讓我和二哥這種沒有娶妻的人羨慕麼?”司空琦見氣氛尷尬,於是小孩子一樣的拌着嘴問道。
“就你話多。”夜景清轉過臉對着司空琦罵了一聲,然後仍舊是一臉抱歉的看着司空敬。
司空敬冷眼看着自己面前這幾個人伴着親熱,也很識趣的說道:“那臣就不打擾幾位的雅興了,臣告退。”
夜景清微笑着點了點頭,含笑的目送着司空敬的離開。
司空敬怕是瞞過去了,她相信自己的演技,畢竟在現代,她一個特工,最需要掌握的一個技能就是會在任何人面前演戲,而且還演得絕對真實,本來她就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特工,在現代隨便都能應付,所以,對於這些個古人,演技根本就是完勝。
“皇嫂,你的身子……”司空炎等到司空敬走遠了之後,終於還是急切的走到了夜景清的身邊對着她喊道。
“走吧,我們進去再說。”夜景清知道司空炎要說什麼,於是變成了平常的語氣對着他們說道。
“皇嫂。”就在往崇政殿走的時候,司空炎突然出聲說道:“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剛剛纔從裡面出來,我想皇上也還有好多事情在整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添麻煩了。”司空炎思考周全的說道。
“對對對,我也不想去看那個黑臉的包公了。”自從夜景清給司空琦講了包青天的外貌和故事之後,司空琦就很喜歡叫司空寒包公。
“那……”夜景清見兩人都實在不想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們到清苑等我吧,待會兒我們聚聚,到時候再給你們說具體的情況,別擔心。”
“好。”司空炎和司空琦齊聲的回答道。
“玲瓏,你也跟着他們先回去吧。”夜景清對着玲瓏說道。
“是。”玲瓏乖巧的領命之後就和司空炎兩人往清苑走去,留下夜景清一個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崇政殿。
因爲連着幾日不在宮中,所以堆積了很多的東西都沒有改,所以今天一回來司空寒連大氣都沒有喘到幾下就一直坐在了這裡。
“司空寒。”夜景清一下子推開了紅色的大木門,對着還在上面的司空寒喊道。
“清兒,”司空寒從一堆的文件裡面擡起頭來,然後說道:“你回來了啊。”語氣之中充滿了放心和驚喜。
“恩,我回來了、”夜景清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走到了司空寒的身邊。“怎麼了?”夜景清將手搭在了司空寒的肩膀上面,柔聲的問道。
“沒有。”司空寒放鬆的靠在了椅子後面,任由夜景清幫自己揉着太陽穴,暫時享受着這一個瞬間的寧靜。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奏摺?”夜景清雙手在司空寒的太陽穴上面按着圈圈,然後眼光掃視了一遍自己面前的桌子,於是開口對着司空寒問道。
“還不是司空敬的事情。”司空寒沒好氣的說道,但是卻是一副撒嬌的樣子,似乎只有在清兒面前,他纔會露出這種神態和表情。
“還是爲了新立法?”夜景清試探着
問道。
“你怎麼知道?”司空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問道。
“玲瓏說的。”夜景清簡單的交代了事情。
這次出去之所以同意不帶玲瓏,第一個原因是因爲這次夜景清的私心只想和司空寒過過二人世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爲留一個玲瓏在宮中,好多的事情都可以留下一個心眼,不然怎麼會讓玲瓏自己一個人守着冷冷的清源做什麼?
“恩。”司空寒沒有懷疑夜景清的話,又重新躺了回來,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夜景清問道。
“還不知道。”司空寒如實以告。
從他登基到現在司空寒從來都沒有這般迷茫過,但是不是因爲司空寒肚子裡面沒有什麼東西,而是因爲這個立法是無極國的祖宗留下來的,不是說廢除就可以廢除的,這要考慮到百姓的民心還要考慮到以後,所以這要是解決好了是一個偉大的功績,要是沒有則可能是一個千古的罪人了。
夜景清安靜的聽着卻再也沒有說什麼,崇政殿裡面又恢復了之前的死寂。“你有什麼想法沒有?”突然司空寒的聲音在夜景清的耳邊響起。
“我……”夜景清吞吞吐吐的說道。
“有什麼話就說,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司空寒仍舊閉着眼睛說道。
“這個,襄王爺說後宮的女子是不允許干政的。”夜景清用委屈的聲音說道。
“你什麼時候在意起他的目光和意思了?”司空寒好笑的說道。他的清兒可是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兒怎麼會有這樣的顧慮了。
“司空寒,”夜景清見司空寒這樣說着自己,於是正色的對着司空寒說道:“你既然都知道我不必擔心司空敬的看法和目光,那麼爲什麼你還要這麼的在意呢?”
司空寒因爲夜景清的話清涼了眼神,轉而灼熱的看着夜景清。“清兒,你來。”夜景清從龍椅上面站了起來,拉着夜景清走到了桌子面前,然後一把推掉了桌子上面的東西,從桌子的最下面拿起了一張紙。
夜景清一直都安靜的看着司空寒做的一切,眼色不動聲色的看着司空寒的動作,這是一張很是普通的紙張,不同的是它的邊角已經出現了泛黃的印子,看來應該是時代很久的了。夜景清在心裡面對這張紙做着判斷。
“來,清兒。”司空寒將紙慎重的放到了夜景清的手中。
“這是什麼?”夜景清疑惑的問道。
“打開看看。”司空寒用眼神示意着。夜景清在司空寒的注視之下,一點兒一點兒的打開了,發現原來這是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夜景清將紙拿了起來,然後換了一個方向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立法!”夜景清看完之後驚呼道。
“不錯。”司空寒點了點頭,然後從夜景清的手上重新拿過了紙。
“原來你早就有了改變政策的心了。”夜景清對着司空寒說道。
“恩。”司空寒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們國家的法律是不完善的,就動手
寫了這份草書,後來經過不斷地修正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你爲什麼一直都不頒佈?”夜景清不解的問道。
“清兒,”司空寒無語的轉過身子看了看夜景清之後說道:“不是每件事情都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是立法,不是買菜,我一旦宣佈了就表明了我再說祖宗的看法有問題,這是不利的,你懂麼?”
“你們怎麼這麼迂腐?”夜景清不以爲意的問道。
“清兒,”司空寒無奈的板正了夜景清的身子,“我現在就算是想要頒佈也不能了。”司空寒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和夜景清爭論下去,於是轉變了話題。
“爲什麼?”夜景清下意思的問道、
“你看。”司空寒並沒有直接回答夜景清的問題,而是從地上找了半天之後找到了一個奏摺遞給了夜景清。
夜景清半信半疑的從司空寒的手中接過了奏摺,在翻過了一兩頁之後擡起頭來對着司空寒說道:“也是有關立法的?”
司空寒點了點頭。
在得到了司空寒的答案之後,夜景清又埋頭開始翻看這一份所謂的立法的奏摺。然而奇怪的是,夜景清越是看到後面翻得就越快,甚至露出了恨不得立刻就可以將它扔掉一樣的厭惡。
“這個是什麼啊?”夜景清晃動着手上的東西,然後問道。
“司空敬遞交上來的要求立法的奏摺。”司空寒淡漠的回到。
“就這個?”夜景清鄙夷的看了一眼,然後像是丟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的將它隨手扔到了地上。
“是的。”司空寒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根本就是一份要將你架空的陰謀啊。”夜景清口不擇言的說道,雙手伸直激動的在司空寒的面前揮舞。
“清兒,我知道。”司空寒抓住了夜景清的手臂安撫一樣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的拒絕了他?”剛剛在進來之前司空炎和司空琦就把事情都大致的告訴了夜景清,只是夜景清沒有想到司空敬的狼子野心會這樣的昭然若知,或者說他做的隱秘卻忘記了司空寒和夜景清都不是一般的對手。
“現在還不是時候。”司空寒眼神隱忍的說道、
“什麼意思?”夜景清現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想也不想的問道。
“清兒,你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司空寒看出了夜景清的浮躁,於是對着夜景清說道。“司空敬可是從邊關回來的。”
“邊關,司空敬……”夜景清看着司空寒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就安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回憶着司空寒說話,突然她猛的一擡頭對着司空寒說道:“你在害怕他的兵力!”
夜景清並沒與採用任何一種語氣說着,而是直截了當的用着肯定的語氣。
司空寒面對着夜景清慎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掐住夜景清的手臂,轉身用手撐在了桌子上面說道:“他的兵力幾乎是我們整個無極國兵力的二分之一,從他回來開始我就想辦法收回他的兵權,可是他實在太謹慎了。我就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很好地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