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不是皇宮的宮女,更不是司空寒的人,她纔不怕司空寒的。只要是傷害了夜景清的人都會是她玲瓏的仇人。說完之後推開門進去了,留下一個隨時都會爆發的司空寒。
知道玲瓏他們說的都是對的,於是他看了屋裡忙碌的司空玥,也冷着往丞相府的客廳裡走去!
剛到客廳坐下,就看到章桑然壓着柳心蕪跪到了地上。
和柳心蕪看到章桑然的反應一樣,司空寒吃驚地的看了章桑然幾眼,但是卻忽略了過去。
章桑然見此,悠悠的說了一句:“在下章桑然。”
司空寒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柳心蕪的身上,沒有理會她。
“是不是你做的!”司空寒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感,免得自己在外人面前爆發,直接殺掉柳心蕪!
柳心蕪衣裳不整的跪在客廳之上,嘴角還留着抹不去的微笑。
“臣妾叩見皇上。”柳心蕪自以爲妖媚的給司空寒行禮,沒有回答司空寒的問題。
“該死,你這個賤人!朕問你話你不知道回答麼!”司空寒一想到夜景清此刻正在牀上飽受煎熬,還有那個他還未出世的孩子,他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再加上柳心蕪竟然還悠閒地和自己打着太極,簡直是在找死。他狠狠地握住拳頭,在心裡想着再給她一次機會!
“臣妾沒有啊。”柳心蕪還僥倖的想要反駁。
“沒有?!”司空寒大吼着,“柳心蕪,你別給我裝瘋賣傻,來你這裡出的事你竟然敢說沒有!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廢了你才肯說實話!”
“隨便皇上怎麼處置都行,我說沒有就沒有!”柳心蕪擡起頭高傲地說着,毫不在意司空寒此時青筋暴露的頸項,“所以皇上沒有資格收押臣妾。”
“沒有?”司空寒一把拍了桌子一下,頓時上面的茶水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個粉碎。“好,朕今天就來和你數數,看看能不能。”
司空寒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從上面下來,渾身散發着強烈的戾氣,對着跪在地上的柳心蕪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再一步一步的將她往上提。
“你因爲章廷然的原因讓章心悠去替你謀殺清兒,又將這個罪名嫁禍給了殷媛媛,還讓朕對你有了愧疚。之後,你還不死心,還想讓王二利用狗肉和黃鱔將章心悠除去,好來個死無對證。等到王二的事情敗露之後你又要人將清兒帶到丞相府來,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司空寒一樁一樁的說着,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手上的力度自然也是越來越重的。
柳心蕪塗滿胭脂的臉因爲長久的窒息變得蒼白,連玫瑰一樣的嫣紅都沒有辦法掩蓋的蒼白,柳心蕪的腳下還在不斷地踢着。
聽着司空寒說的話,柳心蕪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自己會因爲這件事情而死,卻沒有想到司空寒對自己做的事情那麼清楚,卻沒有對着自己過早的動手,於是滿漢希望的張大了眼睛。
“哼,你以爲朕是因爲喜歡你而沒有及時處置你麼?”司空寒諷刺的說道,“
要不是你爹一次又一次的替你求情,甚至對着朕提出了幫朕立清兒爲後之後就告老還鄉的條件,你以爲朕還會留你到現在?”
說着他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在外人看來,彷彿都是在把柳心蕪往死里弄!
司空寒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更是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柳心蕪的心上.
原來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樣,從來都不是!
原來司空寒久久沒有逮捕自己不是因爲對着自己有情,不過是因爲自己的爹爹位高權重的原因,原來自己從都到尾都是一個棋子。
柳心蕪美麗的雙眸中盛滿了盈盈的淚水,那是滿腔的恨意。
“現在你說朕可不可以將你處死?”司空寒沒有忽視掉柳心蕪眼中的恨意,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夜景清還沒有誰的情緒可以左右的了他的。
司空寒手上的力度還在加劇,柳心蕪只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正一點一點的從胸腔中慢慢的離去,自己似乎是一具快要被抽乾了血液的殭屍,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緩緩地,柳心蕪帶着不甘帶着恨意閉上了那一雙眼睛。
正在柳心蕪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一聲蒼老的聲音毫無預警的響起:“皇上,皇上請您手下留情啊。”
司空寒冷眼看着柳子安,並沒有打算就此繞過柳心蕪,但是明顯的看得出司空寒手上的力度小了。
“柳丞相,朕是看到你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這纔多次都饒了令千金,只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朕的清兒,你說朕能留下這個人麼?”司空寒說的在情在理,一時之間讓柳子安沒有任何說話的立場。
“皇上,可是蕪兒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那朕的最愛的人就可以隨便被傷害得死掉麼?”司空寒朝着柳子安大吼,絲毫沒有平日裡的穩重。
柳子安一聽司空寒的話,頓時驚訝得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您的愛人……死掉……蕪兒她……”還沒來得及說完,柳子安便氣得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司空寒見此,知道他也是痛心疾首,他轉頭看了看死閉着眼睛的柳心蕪,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鬆手。
“來人,扶柳丞相坐下。”司空寒朝侍衛吩咐道。
柳子安在侍衛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但下一秒,又跪在了地上:“皇上您懲罰她吧,她竟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微臣也實在沒有力氣爲他求情,只是,微臣還有一個請求,在微臣死了之後,請皇上大發慈悲將微臣和我的娘子埋在一起,生前,我因爲自己私人感情,一直對不起她……”
或許是因爲柳子安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必死無疑,所以他也不想活了,便把話說得像是生離死別一般決絕。
“柳丞相,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麼?”司空寒幾乎都猜到了柳子安的言下之意。“我從來沒要求你死過,你對國家有功,國家怎麼可以缺少您這位老臣,你的女兒不爭氣,你完全沒必要怪到你的頭上。”
“皇上,臣沒有
說要請求你原諒蕪兒,我只是在陳述我自己的切身體會。您還不瞭解一個人在過了大半生之後,發現自己竟然一個親人都沒有是什麼感覺,那種感受,會讓你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柳子安說的老淚縱橫,想到自己曾經爲了給柳心蕪教訓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怎麼捨得真的不認呢?今日她性命已然不保,他自然也不想活了,活在世上也是被人笑話!
成功的,司空寒聽到這句話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雖說那日因爲柳心蕪的原因差點讓多年來的心血功虧於潰,但是也是因爲柳丞相的衷心得以力挽狂瀾,再說柳家也因爲這件事情遭受了滅門的悲劇。
司空寒的目光在柳子安佝僂着的背上停留了很久很久,就到了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父皇躺在牀上的時候。
雖然對司空博睿的感情並不是很深,但是他要死亡的時候自己心底的那種心痛是無法忽視的。
司空寒的手慢慢的鬆開了,柳心蕪稍稍有了可以喘息的時候。
“爹……”柳心蕪沙啞着嗓子有些後怕地呼喊着柳子安。
但是柳子安卻沒有看她一眼,而是還是跪在地上磕着頭。
“皇上,請皇上允許臣帶着蕪兒從此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如果蕪兒再做出一件對不起您的事,我一定親手解決了她!”柳子安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再接再厲的說道。
司空寒眼神凌厲的看着柳子安,“丞相,你覺得朕的皇子的生命值得上幾個錢?”
柳子安不明白爲什麼司空寒會突然說道皇子的問題上來,據他所知司空寒的後宮裡面嬪妃不多,受寵的也就是隻有夜景清了,可是並沒有聽說夜景清懷孕了啊。
於是柳子安顫抖的說道:“皇子自然是千金之體了。”
司空寒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了一個陰險的弧度,握着柳心蕪的手驟然收緊。“那令千金只有拿命來嚐了。”
柳子安被司空寒的話嚇到了,也被他手上的動作嚇到了,難道蕪兒……
想着柳子安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柳心蕪,當觸及到柳心蕪眼底濃烈的恨意的時候,柳子安心底涼了一片。
“皇上饒命啊皇上。”柳子安狠狠地對着司空寒磕了幾個響頭,被柳心蕪的愚蠢弄來已經毫無退路的柳子安只知道說饒命了。
他幾乎都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沒想到他爲官清廉一生,全心全意地爲國家,最後卻因爲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弄成現在這個模樣!
“饒命?她殺朕的皇兒的時候可曾想到饒了他的命?”司空寒說起他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整個心都痛的發緊,連聲音裡面都是無法忽視的疼痛。
現在柳子安竟然提出這個要求無疑是火上澆油,一想到清兒剛纔叫自己滾的那種心死的樣子,他恨不得親手了結了柳心蕪!
“皇上,老臣只求皇上繞蕪兒一命。”柳子安聽着司空寒沒有感情的話語,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皇上,只要您饒了蕪兒,您要臣做什麼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