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郎,我怎麼覺得你不似白天那般寡淡了呢?”荼蘼把頭靠在蕭毓軒的胸膛上嬌嗔地說道。
“這不是晚上了嘛,再說這屋子裡就只有咱們兩個,又沒有別人。”蕭毓軒一臉勉強地笑着說道。
只見那荼蘼聽了這話,撲哧一聲笑了,臉都紅了,不住地用拳頭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荼蘼聽了隨即擡頭接過他一手端着的酒杯一飲而盡,就嚷嚷着要去把蠟燭吹了。
“等等!”他一下拽着荼蘼的衣袖說道:“一杯可不夠,我們人間的規矩可是要至少喝三杯的!不然婚後這日子過得不長久!”荼蘼眉頭皺了一皺,道:“有這個規矩嗎?”
“那可不!”
“你們人間的規矩怎麼那麼多啊!真是的!”
蕭毓軒起身又倒了幾杯酒,端到荼蘼面前壞笑道:“誰讓你偏偏瞧上了我這個凡人呢?這入鄉隨俗,我可是想和你一生一世,過得長長久久的呢!”只見那荼蘼聽了自是好不開心,咧着嘴角揚聲道:“那好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就認了!”話畢便端了那酒杯和蕭毓軒對飲了起來,幾杯酒下肚也只覺得面色通紅,並無不妥。
“好了,酒也喝了,這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咱們早點休息吧?”說着就伸出雙手環上了蕭毓軒的脖子。他的心裡此時倒是着急得很,一虛道長明明說這酒切不可貪杯,三四杯酒下肚絕對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剛纔自己喝酒的時候偷偷倒了一些,可這荼蘼喝了那麼多杯,看起來一點喝醉的跡象都沒有。莫不是被這一虛道長糊弄了去?
他還來不及繼續深思,只見那荼蘼已經摟着自己的脖子一路走到了牀邊。
“這個,咱們這個是不是有點快啊?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他看着一臉急切扒着自己衣服的荼蘼訕訕地說道。
“軒郎,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害羞什麼…”說時遲那時快,這蕭毓軒的外衣已然被荼蘼扒下來隨手拋到了地下。這蕭毓軒滿臉苦相,雙手只得緊緊摁住荼蘼的手,爭取拖延一點時間,心裡卻不住在罵人,這酒勁究竟還要多久才發作啊!
“喂,不要啊!你輕點扒…不要啊…”
此時,那擎天把荼蘼他們二人送進了洞房,好不高興,正在和白筱語他們不住的飲酒吃菜,突然聽到那屋子裡不斷傳來的蕭毓軒的叫喊聲,不禁搖了搖頭哈哈大笑道:“這荼蘼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看見皮相好的男人就往上撲,看來這蕭毓軒以後是慘咯…”
時暮恩聽聞又給擎天杯子裡滿上一杯酒,淡淡說道:“你們兩個此時都不在淚泉那裡守着,萬一遇到什麼歹人把泉水取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擎天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得意地衝着他們說道:“這淚泉的泉水豈是他們想拿便可拿走的?這淚泉處的結界不是一般人便可破解的,蕭姑娘不也是一下便被震飛了嗎?”
“是啊,我這剛一碰到整個身子就彈了出去,想來這淚泉威名遠播,覬覦它的人可是頗多呢。”蕭翎兒吃了口菜感慨道。
“只是這結界萬一被什麼修爲高的人打破了那麼怎麼辦?我們還要救高月姑娘呢,真是擔心啊!”白筱語裝作對淚泉的安全苦苦擔心的模樣,又想到那高月此時仍舊在水晶宮裡不省人事的模樣不僅皺着眉頭嘆了口氣。
時暮恩見狀,隨即起身去一側想要拿方帕子。
此時,這擎天的面色已是通紅,說話也不禁有些打顫:“不,不怕!想要打破結界,除了修爲之外還要有密語呢哈哈哈…”
“密語?什麼密語啊?”白筱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跟你說啊,這密語呢就是…就是…我不告訴你…”忽地,那擎天就伸出懷裡的匕首來朝那白筱語砍去,白筱語來不及反應,正看到那刀尖上閃爍着的光朝自己越來越近,立馬閉緊了眼睛。誰曾想片刻後卻遲遲沒有動靜,白筱語緩緩睜開眼,只見時暮恩就站在那擎天身後給了他一掌,擎天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累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只見那屋門突然被大力推開,蕭毓軒倚在門上大口喘着氣,額頭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褪去大半,甚是狼狽。順着門縫望去,只見那荼蘼橫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想必是酒勁上來了。
“好啦,你們兩個趕快變回你們自己的模樣吧,我們看着實在是忍不住想笑。”蕭翎兒聽到白筱語這麼說,再看看無比狼狽的蕭毓軒和鎮定自若的時暮恩,不禁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只見兩人慢慢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原來,方纔“洞房”內的那個不是蕭毓軒,而是時暮恩!四人不免相視一笑。
“難爲你了。”蕭毓軒笑着對仍舊倚在門邊喘氣的時暮恩說道。
千年冰塊臉居然笑了?!這情形甚是難得實在是難得,原本想破口大罵的時暮恩聲音不免也軟了幾分:“能不難爲我嗎?!說什麼你應付不過來那女人,還說什麼只有我可以堪當重任,讓我爲大局着想!看我這衣服都被撕成什麼樣了?你看看啊!”說着低下頭來指着自己的衣服衝蕭毓軒喊道。
“我賠你一件就是了。”蕭毓軒淡淡說道。
“我…”看着這時暮恩一臉懵逼、生無可戀的樣子,白筱語和蕭翎兒兩人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禁放聲大笑。蕭毓軒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是說你衣服壞了,那我賠你一件好的不就是了。”蕭毓軒一臉甚是誠懇無辜的模樣,看這樣子,白筱語和蕭翎兒更覺得好笑了。兩個人相視一笑,又看着他們兩人面面相覷的模樣,只覺得再好玩不過了。
“好吧,你贏了。”時暮恩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又補充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好啦,擎天和荼蘼不睡上個一天是肯定醒不過來的,不過咱們還是抓緊行動吧。”白筱語定了定心神說道。聽方纔擎天所言,想必只要打破結界就可以拿到泉水了。廢了這麼大功夫不說,還差點賠上時暮恩的清白,到現在這個緊要關頭,絕對不能失手。天色漸晚,幾人急忙跑到那淚泉處。
蕭翎兒根據自己之前的印象,大致向他們幾人指了指結界的所在處。這結界的確是威力無比,蕭翎兒之前只輕輕一碰便被彈了那麼遠,現今這守護淚泉的擎天和荼蘼都不在這裡,幾人便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着手去攻破了。
白筱語用青暘佩一指,只見那結界便開始漸漸映出淺藍色的光芒,就像一個大屏障包裹着淚泉。蕭毓軒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朝那結界扔去,只見那石子在解除結界的那一刻便立即碎了掉落到地上。接着,只見他又撿起了一塊大的石頭朝那結界狠狠擲出去,並連同白筱語他們幾人向後邊退去,只見那石頭髮出劇烈的爆炸聲響,隨即碎成了粉末。
“這是?”蕭翎兒問道。
“看來這結界的威力完全取決於作用力的大小。”蕭毓軒感慨着說道。
“你這物理學的不錯嘛你。”白筱語突然聽到作用力這幾個字,不僅想到物理課上老師講解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內容。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越大還是怎麼着來着,她倒是記不大得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結界不能用蠻力,可又怎麼用巧勁呢?”時暮恩問道。
“你來。”只見蕭毓軒轉身緊盯着白筱語的眼睛說道。
“什麼?”白筱語詫異地問道。
“女人的靈力本身就要被男生溫婉的多,再者你有青暘佩在手,這樣你的靈力就會更清澈,對結界的攻擊型不會太大。我們三個會爲你護法的。”
白筱語聽聞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否則幾人一起合力,只會加諸於這結界以更強的靈力,到時候他們非但拿不到泉水,恐怕到頭來他們還只會把自己用的靈力全部加諸在自己身上甚至是更重。
“好了,動手吧。”
白筱語站在結界外不遠處,用自身靈力催動青暘佩,只見那青暘佩的靈石緩緩射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白筱語微微一用力,朝那結界注入,衆人聚精會神,只見那結界似是緩緩地洞開了一個小口。
“趁現在!”白筱語大喊道。
聽到白筱語的聲音,蕭毓軒、時暮恩、蕭翎兒三人合力朝那結界洞開的小口處發起了攻擊,只見那個洞口越來越大,此時已經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了,蕭毓軒急忙收了手,躍到結界中去用幕寶之前所給的寶瓶取了泉水出來。其他人見狀急忙緩緩收功,躍到結界外。
看着那瓶子,衆人只覺得十分不易。
“好了,咱們快走吧。萬一擎天和荼蘼醒了那我們就慘了!”蕭毓軒說道。
“是挺慘的,再不跑只怕你可就真的要和荼蘼洞房啦。”白筱語看着蕭毓軒一副慌張急切的模樣不由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