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怒道:“柱子你放屁!說話要講良心,我偷你的創意幹什麼?即便偷,你以爲我會自己下手?我手下有的是人才。”
趙鐵柱不是嚇唬他,現在的趙鐵柱手下人才齊集,成千上萬,管理着青石山五千羣衆,還有大量的外來勞工,青石山工廠所有的勞工加一塊,不下數萬。
而且趙鐵柱爲了工廠的建設,招聘了一大批人才,大多都是博士生,碩士生,身邊也配備了保鏢。
現在,七八個保鏢正在小區的外面,爲鐵柱跟石榴保駕護航。
柱子說:“對,我知道自己不如你,你趙鐵柱牛逼,關雲長放屁——不同凡響!不是你的乾的還能是誰幹的?那爬牆的本事,偷盜的技術,也就你趙鐵柱纔可以練到登峰造極。
還有這個?這個你認識吧?”
柱子說着,拿出手裡三四枚鋼針,在鐵柱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趙鐵柱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祖傳的梅花十三針。
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所謂的梅花十三針,趙鐵柱哪兒有好幾副。
真正的梅花金針,趙鐵柱一般是不拿出來的。那是當初康熙皇帝賜給他太祖爺爺的,是趙家的家傳之寶。
鐵柱也不會拿出梅花金針隨便跟人治病,早就珍藏了起來。
從前,趙慶華讓鐵匠照着梅花金針的樣子打造了三副。
第一副隨身攜帶。
第二副送給了趙鐵柱。
第三副,交給了自己的孫子秋生。
張家祖孫三代,就是靠着這三副金針,橫行在醫學界,所向披靡,過關斬將,跟很多中醫界的大師較量過針法,總是大獲全勝。
柱子手裡的那三枚鋼針,跟趙鐵柱隨身攜帶的鋼針一模一樣。
柱子冷笑了一聲,道:“沒話說了吧,趙鐵柱,你身手不錯啊,飛檐走壁,穿房躍脊,竟然避開了我公司的攝像頭跟紅外裝置,順利地潛入我的檔案室,將電腦硬盤取走,真他孃的本事啊!
可是你露出了馬腳,在跟幾個警察交手的時候,用金針打進了他們的穴道。
這東西我見過,就是你平時治病的金針,想不到你還會隔空打穴,咱們青石山有一位武學奇才,我當初真是看走了眼。
鐵柱哥,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趙鐵柱一看,火氣立刻消了一半,身體也矮了下去,他無語了。
他知道,那副金針不是自己的,應該是父親趙慶華的,難道是爹偷走了柱子的創意?
這種假設更加扯淡,鐵柱進城的時候,他爹趙慶華就在青石山,根本沒有出窩,一來一去要幾天的時間。
父親沒有飛毛腿,不可能動作那麼快。
那柱子的創意是誰弄走的?
趙鐵柱的腦子忽悠一下,立刻就想到了秋生。
不用問,這件事是秋生乾的。
可是更加扯淡!秋生只不過是個16歲的孩子啊,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要知道,柱子的公司可是一家跨國公司,裡面防衛
相當的森嚴,防盜裝置都是國外引進的。秋生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趙鐵柱的臉色變了,只好賠笑,說:“柱子兄弟,你聽我解釋,這就是個誤會,誤會啊。”
柱子冷冷一笑:“什麼誤會?你敢說偷走我創意的那個人,跟你趙家沒關係?你等着打官司吧,等着接收公安局的調查吧。”
柱子說完,兩手一甩氣哼哼離開了。趙鐵柱坐在了沙發上。
我曰他娘類,怪不得秋生那小子失蹤了,原來是趁着半夜,到柱子的公司去搞破壞。
秋生爲啥要這麼做?他從前的五年到底在幹啥?這一身的本事,是誰教會他的?
還有,他爲啥要到柱子的公司去搗亂,背後誰在支持?
趙鐵柱陷入了糾結,開始吧嗒吧嗒抽菸。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石榴起來了,女人斜斜靠在鐵柱的身上,兩隻手在鐵柱的身上抓啊抓,撓啊撓。
石榴說:“鐵柱,柱子的公司被盜,真的跟你沒關係?”
鐵柱說:“石榴,怎麼你也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乾的啊?我趙鐵柱雖然有點本事,也不過是花拳繡腿,跟人打個架還成,這麼高超的偷盜技術,給我十年,也練不會。不過我知道這件事跟誰有關。”
石榴問:“誰?”
鐵柱說:“我的兒子,秋生。”
“秋生?他不是在一中上學嗎?”石榴瞪大眼問。
秋生跟恬妞這段時間在Z市上學,時不時的會到石榴這兒來看看。
石榴阿姨也對他們很好,常常拿些好吃的照顧他們。
有時候兩個孩子還在石榴這兒過夜。
巧兒死了以後,石榴完全把恬妞和秋生當成了親生的。大把大把的給他們錢。
她是他們的親姨娘,血脈關係在哪兒呢。所以顯得特別的親。
正因爲有了石榴的照顧,學校的老師和校長,都知道兩個孩子出身富豪,不敢對他們輕視。
石榴也想不到秋生會幹這事兒,這完全是猜測。
石榴說:“鐵柱,我覺得不會是秋生。”
鐵柱問:“爲啥?”
石榴說:“孩子偷東西,是爲了錢,可秋生不缺錢啊,前幾天我纔給了他幾千塊。咱們秋生最乖了,根本不會幹這個事兒。”
趙鐵柱道:“你說的輕巧,我對秋生都不瞭解,你能瞭解多少?秋生特別的不簡單。你看過他上樹嗎?比猴子都靈巧,上咱們家的三層小樓,根本不用梯子,一個縱身就上去了。
我還見過他跟豹子打架,一頭成年的豹子,在秋生的手下打不過三個回合,被秋生打得抱頭鼠竄。而且,秋生在青石山一個人住了差不多兩年,兩年的時間,我爹一直在照顧他。估計我爹那點本事,早被秋生學去了。梅花十三針的招式,隔空打穴,就是我爹的獨門絕學。”
“啊?”趙鐵柱這麼一說,石榴的心裡也沒底了:“鐵柱,你的意思,這件事估計跟秋生有關係?”
趙鐵柱說:“不是估計,一定是他乾的,他消失了
五年,我覺得,在那五年裡,秋生經歷了一段不爲人知的人生。
我懷疑他的背後有人,而且是個非常強悍的人物。那個可怕的人物驅使着秋生,讓他身不由己。”
趙鐵柱越說越怕,石榴都不敢相信了,身體顫抖起來:“那,鐵柱,咋辦啊?秋生可是你唯一的兒子,要是有個好歹咋辦?”
趙鐵柱說:“沒辦法,兒子惹下的禍,老子必須給他收拾殘局,就是他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要爲他堵上。
咱們目前只有等,我相信,不多久秋生背後的那個大人物就會出現。
因爲他的目標不是柱子……而是我趙鐵柱。”
……
讓趙鐵柱猜對了,秋生背後的人目標根本不是柱子,的確是他趙鐵柱。
那個驅使秋生的人就是張二蛋。
張二蛋控制了秋生,這次爲秋生下了一個套,讓秋生鑽了進去。
宏達保安室的那個電話是張二蛋打的,警察局的報警電話,也是張二蛋打的。
張二蛋一邊讓秋生到宏達集團去偷盜文件,一邊報警暴漏秋生的身份,一邊又設計把趙鐵柱勾出來,可謂一箭三雕。
他把趙鐵柱勾出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爲了趙鐵柱幫他治病。
接好他的斷腿,接好他斷掉的那條手臂,也接好他失去了的那條子孫根。
八年的時間,張二蛋一直是殘廢,雙腿沒有了,一條手臂沒有了,弟弟也沒有了。
他不能走路,不能穿衣服,不能幹任何事,更加不能人道。那種痛苦整整折磨了他不到十年。
如果說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將自己的斷腿接好,將他的手臂接好,讓他完好如初,那個人一定是趙鐵柱。
趙鐵柱的本事有多大,張二蛋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趙鐵柱家的那本春術寶典絕技。
寶典絕技上就有接好斷肢的方法。
這種手術趙鐵柱十五年前就在張二蛋的身上試驗過,割掉了他的子孫根,然後又接上了他的子孫根。
趙鐵柱的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
當初,張二蛋的第三條腿被接上以後,不但沒有變短,反而比從前長出去二公分,而且金槍不倒,雄風依舊。
靠着第三條腿,他以後照樣戀愛,跟女人上炕,並且讓小花懷上了思思。
他要讓趙鐵柱把自己的斷肢全部接上,重新做人。因爲這是趙鐵柱欠他的。
如果不是趙鐵柱當初把他領進翁子口,騙進野狼谷,那些獵狗就不會對他羣起攻之。自己的腿腳也不會斷掉。
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血債血償。趙鐵柱欠他的,他一定要奪回來。
現在,只有他知道秋生在哪兒,也只有他掌握了趙鐵柱兒子的命運。
自己捏住了趙鐵柱的命脈,讓他幹啥,他一定會幹啥。
張二蛋坐在推車上,嘴巴里叼着一根雪茄,眼睛眯眯看着Z市的天空,心裡美的不行。
想那諸葛孔明在世,也不過如此吧?人要是聰明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