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王爺剛要伸手去接,向布衣突然將手縮了回去,這個動作激怒了頤王爺,他俊目緊鎖,一臉的怒容,白皙骨感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
“向布衣,不要逼我動武,你不要忘記了,你不是我的對手!”頤王爺冷傲的說。
“夫,我甘拜下風,不然怎會被你囚禁在這裡,但是說起用藥,你卻差的很遠,想要我手裡的藥……”
向布衣看了一眼茯苓,然後將目光落在頤王爺的身上“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你想要挾我,你以爲你可以嗎?”頤王爺冷哼了一聲。
“這不是要挾,是條件!”向布衣淡然一笑,手裡緊緊的握着那個藥瓶。“茯苓身患消渴症,我要爲她治療,所以你不能接她離開這裡,她必須留下來!”
“你知道……我是不會答應的,藥你也必須給我!”
頤王爺冷冷的拒絕了,他的手腕運力,一掌衝着向布衣的身前打去,一陣鐵鏈的響動聲,向布衣帶着瓷瓶飛身躍出了木屋,頤王爺隨後追了出去。
冷風飄過,兩個男人消失在木屋之外。
茯苓吃驚不小,心中感激向布衣的一心救治她的心,如今兩個人起了衝突,那四條鐵鏈已經給向布衣造成了劣勢。
茯苓焦慮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暴戾的頤王爺會不會盛怒,傷了向布衣,想想趙柏頤那堅硬有力的拳頭,茯苓就覺得害怕,自己只是一個將死之人,向布衣何苦爲自己爭取呢?
若是茯苓沒有了利用價值,頤王爺恨不得她馬上就死,怎麼會治療她的消渴頑疾呢?
但是向布衣卻是一番好心,仍讓茯苓覺得萬分感激,只是可惜了……何必爲了一個將死的女人與頤王爺作對呢?
茯苓顧不得痛了,飛快的將頭上、身上的銀針一個個的拔了出來,交給了靈子,焦急的走出了木屋。
茯苓感覺外面風聲陣陣,沙塵發揚,柵欄邊的草藥灑了滿地,籠子裡的金絲雀因爲籠子劇烈搖動,受到了驚嚇,撲打着翅膀。
眼前的兩個男人打的難解難分,鐵鏈高高的揚起,那似乎也成了向布衣的武器,但是從形式上看,頤王爺內力雄厚,已經佔了上風。
茯苓想摘下鳥籠,手剛剛伸出,突然一截橫木帶着凌厲的風聲迎面飛來,這若是打在茯苓的身上,不死也傷了,茯苓吃驚不小,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嚇得她捂住了面頰……只待那橫木重重的打在她不堪一擊的身軀上。
第一次茯苓感到了害怕,她竟然有了求生的,她不想死……
那一刻,茯苓感到眼前身影晃動,她瘦弱的身體被人飛快的摟住了,接着那橫木發出了炸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