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頤王爺自嘆不如,他沒有向布衣這樣情深意切,對茯苓他仍然心有芥蒂。
如果向布衣喜歡的女人是青兒,不知他此時會不會如此這般的寬容。
趙柏頤雙手托起了茯苓,大步的向桃林外走去。
到了木屋前,靈子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纔好好的,現在就……這個王爺真的是小姐的剋星,每次都將小姐弄的氣息奄奄,此時也不例外,她恨死了這個王爺。
雖然恨頤王爺,可是靈子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爺懷中的茯苓小姐,她張合了幾下嘴巴,最後還是將要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去照看一下向布衣!”
“是,王爺……”
靈子低下了頭,心裡更加的氣惱了,原來王爺來小築大開殺戒來了,一定是看見向布衣對小姐太好了,才惱羞成怒,出手將兩人都傷了。
在靈子的心裡,向布衣要比這個冷酷王爺好上一百倍,可惜啊,小姐已經嫁給了脾氣暴躁的頤王爺。
茯苓在別院裡休息了半月有餘才能下牀,她的身體雖然不似過去那般差,卻因爲這一掌,傷了五臟六腑,她的消渴症沒有再復發,每日的餐食也不再單調。
她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了古箏前,彈奏一曲,她盼望着小築內的向布衣能聽到古箏的樂聲,排解他的憂心煩惱。
一曲結束,茯苓望窗嘆息,再也找不到在小築中的歡快心情。
零零落落桃花雨,此時桃花早已凋謝了吧?
聽靈子說,向布衣傷的很重,一直在打坐調息,沉默寡言。
小築之內除了能聽見鐵鏈的聲音,就是偶爾歡叫的金絲雀了。
茯苓一直鬱鬱寡歡,她無法脫身去小築看望向布衣,因爲她被限制了自由,頤王爺叫人跟隨在她的左右,除了小築,她哪裡都可以去。
茯苓每日能做的事,不過是趁着頤王爺不在的時候去樓閣送藥,醫治那個瘋子,其他的時候都打發在了古箏之上。
日子漸漸的流逝,王爺也很少在別院裡出現,聽說頤王爺最近都在操勞國事,一日要數次進宮,但是很少在宮中滯留了。
樓閣的瘋狂喊聲也漸漸的少了,想是向布衣的神藥起了作用,潘青兒小姐的身體在漸漸的康復着。
茯苓心裡安慰了許多,她提起筆來,畫起畫來,她想念冷舒的日子,想念再也無緣的舞臺,她畫下了一個女人穿着現在衣服,在臺上舞蹈的樣子。
靈子將一盤水果端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嘴巴不知道嘟囔着什麼,似乎很不開心。
“怎麼了?誰欠了你的錢?”茯苓放下了筆,奇怪的問。
“那些丫鬟說,潘小姐的病越來越好了,最近說話也不再語無倫次了,也知道梳洗打扮了。”
“那不是很好,你爲什麼不高興呢?”
茯苓似乎並不介意,她拿起了那張畫,回憶着自己當初翩翩起舞的樣子。
“爲什麼要高興,潘青兒好了,小姐就更沒有地位了,因爲王爺喜歡那個女人,定會納了潘小姐,到時候一定倍加寵愛,小姐真的要一輩子獨守空房了?”